第二百一十七章 樓梯驚魂
“既然這樣,哪天你把他帶回家讓我們看看。”言下之意,見過麵就可以商量兩個人結婚的事情。
唐子妤睜愣了一下,她和易然是停留在相互有好感的階段上。這樣突然地見家長,易然會不會不高興?自己連懷孕的事都沒有告訴他,這可怎麽辦……
這頓飯,唐子妤吃得心不在焉。
“手術中”的紅燈熄滅是在三個半小時之後。
當徐銳被推出來的那一刻,徐子怡立馬上前。
“阿銳,你睜開眼看看媽咪呀。”徐子怡上半身前傾著,看著麵無血色,口戴氧氣罩的徐銳,心裏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割。
醫生安撫道:“這位小姐,手術很成功,幸好孩子的傷不是很重,送至得也很及時,等麻醉藥的藥效過去之後,孩子就會醒來。”
“謝謝醫生,您辛苦了。”徐子怡感激地說道。
“謝謝。”謝梓安的聲音插了進來,他不在意徐子怡瞪了他一眼,“孩子沒有大礙吧。”
“我說梓安……這孩子的血型和你可是一樣的。”醫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帥氣的臉龐,他疑惑不解地看著謝梓安。
“你想的沒錯,這是我兒子。”謝梓安淡定地說著。
那醫生顯然沒有他這樣的淡定:“不是吧,a市最有名的情場老手,謝梓安先生什麽時候有了孩子!”
醫生視線往徐子怡的身上一放,他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這是孩子他媽。”
謝梓安點點頭,心裏已經在算著需要請多少的客才能堵住他的嘴巴。
陸筱筱看到醫生眼中的意味深長,已經猜到這個醫生和謝梓安是認識的。
“我朋友,也是我們家的家庭醫生。”謝梓安對徐子怡解釋道,對方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握拳輕咳了一下。
陸筱筱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暫時照看著徐銳。徐子怡,謝梓安和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在外麵與警察交涉。
手機震動了一下,陸筱筱拿起來一看是唐銘翊發來短信問她什麽時候回去。
“你可以來醫院接我,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陸筱筱發完短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了眼掛在雪白牆壁上的時鍾,時針剛好轉過二十三點。
徐子怡和謝梓安並肩走了進來,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就像是陌生人。
徐子怡看到撐住下巴,強忍困意的陸筱筱,說道:“筱筱,今天謝謝你陪我,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陸筱筱瞥了眼沉默不言的謝梓安,有點不放心:“子怡,我可以繼續陪著你的。”
“我來陪她,你回去吧。”謝梓安偷偷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徐子怡,對陸筱筱說,“不然銘翊會擔心的。”
徐子怡也給了陸筱筱安心的眼神。
將信將疑的陸筱筱,站起身離開了病房。
一到晚上,醫院總會給人冷冰冰的感覺,幽暗的燈光,漂浮著的酒精味,穿著病號服的病人……讓本來有兩分睡意的陸筱筱瞬間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六樓的電梯出了一些小故障,正在維修中。
陸筱筱無奈,隻能走安全樓梯下去。
吱呀——
門發出了痛苦地呻吟,陸筱筱輕手輕腳地行走著,好像怕驚動什麽東西。
最怕看恐怖片的陸筱筱此刻的心中有些毛毛的,這樓梯空無一人的,隻有她自己的腳步聲響起。
她的思緒不受控製地想起前不久被人關在女廁所的經曆,陸筱筱的雙手已經開始出冷汗。慘白的燈光從她的頭上照下來,留下一個小小的黑影在腳底。
燈是聲控的,陸筱筱不得不弄出點聲響。
不然……
“啪!”燈管慘叫一聲,這層樓梯瞬間被黑暗所吞沒。
陸筱筱呼吸一窒,雙腿與空白的大腦好像分開了一樣,她正在瘋狂地向下跑著。
一樓的標示牌就在前方,陸筱筱受驚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絲絲的藉慰。突然,一隻手從不知名的角落向她伸來。
“啊!”陸筱筱嚇得閉上眼睛,那隻手摸上去有點涼,然後往上摸……是一張人臉。
難道,我今天晚上就要見鬼了嗎?陸筱筱絕望地想著,任命般的將閉的緊緊的眼睛睜開。
“咦,怎麽會這麽像唐銘翊?”陸筱筱的腦子有點蒙。
“傻瓜,你叫什麽?”唐銘翊聽到樓梯口有巨大的動靜,就想著會不會是陸筱筱,結果自己拉她手的時候,她瘋了一般地尖叫起來。
陸筱筱羞赧地摸了下鼻子,眼睛不敢去看唐銘翊的:“我不管,我要回家!”
這麽尷尬的事情,讓她怎麽會所的出口。這種時候,還是裝傻吧。
狐疑地看了一眼陸筱筱,唐銘翊拉起她的手朝車子走去。
京都,最繁華的娛樂場所。
“蘇總,這杯您可得喝下去啊。”一個貌若天仙的女人柔若無骨地趴在蘇哲的胸膛,聲音柔媚。
蘇哲毫不猶豫地仰頭喝下,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卡,塞到了女人如同塞了兩個足球在裏麵的胸口。
“若縷,今天晚上陪我……”蘇哲雙頰泛紅,眼神迷離。
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陸筱筱。
“筱筱,今晚陪我……”
“討厭啦,蘇總,人家是若縷。”濃妝豔抹的臉清晰地放大在蘇哲麵前,就連一點點的旖念都沒有留下。
蘇哲的心裏不禁升起了厭惡,粉嫩的舌頭像靈蛇一般在自己的口腔裏亂竄,泛起惡心,甚至有嘔吐的感覺。他閉上眼,很努力,很努力把她當成陸筱筱,或許……是今天晚上的酒喝得還不夠多。
Kingsize的大床上兩人不著寸縷。
若縷滿眼媚色:“蘇總,就不怕J集團的掌上明珠生氣嗎?”
這句話像是現實的耳光狠狠甩在蘇哲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是在提醒自己,你蘇哲就是個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臉。
所以,蘇哲直接讓若縷閉上嘴,徹底沉浸在這場紙醉金迷的男歡女愛中。
如同潮水般的快感淹沒了蘇哲,連同他的靈魂一起。好像是在一處懸崖上,不顧一切地縱身一跳,當初的那點純潔,天真都摔得粉身碎骨,連一點渣渣都沒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