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我們分手吧
“我沒事。”徐子怡微微退後了一步,眸子垂下,“不是說有朋友生病住院嗎?誰啊?我認識嗎?”
陸筱筱站在一側,認真注視著謝梓安,觀察男人的表情。
安株一直都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心結,謝梓安微微蹙起劍眉,漂亮的丹鳳眼裏掠過了些什麽,卻是一閃而逝:“隻是一個普通朋友,不認識也沒關係。”
“沒事,正好我來都來了,不去見見怎麽好。”徐子怡上前一步,緊緊的盯著謝梓安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出什麽:“還是說,這個朋友我不能認識?”
“你多想了。”謝梓安不動聲色,伸出手撫她的發絲:“醫院消毒水的氣味重,我不希望你待久了,況且這種地方也不吉利。”
“這樣。”徐子怡微微一笑,退後一步:“那我先回去了,你要記得早點回來,隨便替我帶個好。”
徐子怡就這樣輕易的退步讓陸筱筱有些驚訝,遠遠的看著謝梓安已經離開,她才轉眸看向徐子怡,眸中不解:“為什麽不逼他帶你去?還可以要一個交代。”
“跟著去又有什麽用呢?到時候隻會造成非常尷尬的局麵,到那個時候,我和他連如何自處都不知道。”徐子怡輕歎:“我讓他帶我去,是想看看謝梓安的反應。”
“那現在呢?現在感覺怎麽樣?”陸筱筱倒是很好奇。
“沒什麽感覺,他多次阻擾不願讓我跟去,隻能說明他的確是去看安株了,而且心裏還有鬼。”徐子怡有些落寞,心口像有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割:“他要是幹幹脆脆的帶我去了,我反倒不會多想。”
“你現在也別多想,萬一他不肯帶你去是因為怕你胡思亂想呢?你看,你現在就在胡思亂想了。”陸筱筱安慰道,雖然她心裏也沒有底:“為你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想想。”
提到孩子,徐子怡的神色溫柔了一些,修長的指尖撫著自己的小腹:“你說的對,筱筱,陪我去胎檢吧,不管怎麽樣,我都得為自己的孩子打算。”
“好。”
見她想通,陸筱筱的唇角露出一絲微笑,陪著她走回胎檢的地方。
“我想喝酒,好好的醉一場。”徐子怡無奈的歎,“也許醉了心裏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別衝動,你受得起,肚子裏的孩子不行,為他想想。”陸筱筱急忙道,蹙眉十分的不同意:“也是要當母親的人了。”
徐子怡笑笑,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我都明白,也就是說說而已。”
陸筱筱放下心,陪她排隊的同時,看到她落寞的側顏,唇瓣抿起。
晚上回唐家的時候,陸筱筱專門在客廳裏等了會唐銘翊,一直到他下班回來。
“唐銘翊,我想跟你聊聊關於謝梓安的事情。”將男人的外套脫下,她賢惠的將衣服掛好,隨即看向唐銘翊,溫聲道。
“聊他做什麽?”唐銘翊微微挑眉,隨即了然:“因為徐子怡?”
陸筱筱頷首,陪著他坐到餐廳的桌子上,“徐子怡懷孕了,今天我陪她去醫院胎檢的時候,見到了安株。”
“安株?!”因為驚訝,唐銘翊直接站了起來,深邃的墨眸沉凝,“你確定那是安株?”
“確定,我們還遇到了來照顧安株的謝梓安。”陸筱筱控訴道:“我不知道他們當年發生的具體事情,但徐子怡既然已經懷孕了,謝梓安還和前任糾纏不清?!”
“我會找謝梓安溝通。”唐銘翊道:“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相信梓安心裏有他自己的打算。”
“隻要這個打算不會讓子怡委屈。”陸筱筱緩和了語氣:“抱歉,我不應該因為外人的事情和你爭吵。”
“沒關係。”唐銘翊溫潤的笑了,墨眸間帶著寵溺:“我們之間,無需見外,其實今天這件事你肯告訴我,和我商量,我很感動。”
陸筱筱微微一怔,隨即失笑了,眸間蕩漾著歡喜:“唐銘翊,有的時候,我都在想自己何德何能,可以遇到你。”
這邊的小家溫馨,徐子怡的那邊卻死氣沉沉,安靜的屋子裏,她就靜靜的坐在床邊,保姆被她趕回了家,她就這樣等待謝梓安回來。
又是一個晚歸,謝梓安帶著疲憊進門,見她還沒有休息,微微一怔,“怎麽還不睡?女孩子的睡眠很重要。”
“你真的在意我的睡眠嗎?”徐子怡站了起來,看向窗外,背對著他,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謝梓安,還記得我們認識的時候嗎?”
“當然記得。”想起那次酒吧偶遇,謝梓安漂亮的丹鳳眼裏掠過溫柔的色彩:“其實我挺慶幸自己砸了你的飯碗,那麽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我不希望你沾染。”
“要是那個時候的我知道,一定打死你。”徐子怡失笑,轉身:“當年你喜歡上的人卻是我的姐姐,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重新相遇,你會被我吸引?”
“該在一起的兩個人,這隻不過是一個必然。”謝梓安走了過去,將身上的外套披著徐子怡的身上:“穿這麽少,不怕著涼?”
“謝梓安,你知道嗎?我懷孕了。”徐子怡說走話時,眸子一直緊緊的盯著謝梓安的表情。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微微的一怔,丹鳳眼裏有些複雜的情緒,隨即他開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徐子怡的心卻已經冷了,不著痕跡的笑笑,將外套脫了下來:“我騙你的,今天你猜我看到了誰?”
謝梓安的心裏一咯噔,丹鳳眼微微眯起,不語,修長的手掌不著痕跡的握緊。
“我看到我姐姐了,相比於當年,她憔悴了好多,艾滋病,我真的很傷心。”徐子怡垂下頭,冰冷的淚水從眼角滴落:“可是我更傷心的是,她回來了,我是不是就應該離開了?”
畢竟,她隻是一個替身,對嗎。
“你在想什麽?”謝梓安垂下頭,和她靠在額頭:“我跟安株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剛才說孩子我之所以不太欣喜,是因為安株艾滋病的事情,不管怎麽說,我都愛過她一場。”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