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吃醋了嗎?
“陸少,你叫我”
“進來吧,等你好久了”
舞春樓一樓有一道暗間,通常人自然是不知道這家青樓有此等玄機秘地。
但陸書易是哪號紈絝啊,舞春樓拉攏這位闊少,都還來不及能,怎敢和這位少爺藏私呢?
推門入內。
君青柏不由得咂舌,眼前裝飾不可謂是不華麗。
隻不過角落裏的刑具被其用眼角餘光捕捉。
還用說嗎?此處肯定是為了滿足那些有特殊癖好的肮髒之人所準備的。
陸書易坐在好像是書案的矮桌之前,一臉玩味把玩著麵前的貔貅方硯。
見到傳喚的君閣年輕俊才已經來了,便放下手中玩物,微微一笑道
“我看堂堂君青柏好像對我陸書易有意見啊”
話語刁鑽,陸書易雖然輕描淡寫,但詞句滿是刁鑽的諷刺。
君青柏神色微微一變,隻是撇過頭不再言語。
有一說一,君青柏的確不恥於和陸書易這種卑鄙小人同流合汙,要不是陸家是君閣背後最大的金主,君青柏這輩子都不想和這人打交道。
尤其是他仗勢欺人,逼迫人家小姑娘去拉攏九蒼的少俠,這種作為是讓君青柏最為不恥的。
當然在君青柏眼裏被一個女人引誘過來的百裏誌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是了。
不擅長掩飾表情的君青柏似乎瞬間就讓陸書易讀懂了心思,陸家大少爺嗬嗬一笑道
“君兄,不管過程如何我可還是讓那廝來赴約了,換了別人能行嗎?隻不過老爹似乎越來越看不上我了。”
“……哼,我隻想知道陸少找我過來是有什麽事要交代嗎?”
滿臉不屑的表情,君青柏聲音壓得很低,他知道如果沒有所求這位混蛋紈絝肯定不會特意找他前來。
況且是這種特殊時候
不做含糊君青柏直接逼問向陸書易,隻不過陸書易依舊皮笑肉不笑,饒有興趣的看向這名名動一方的青年問道
“你覺得樓上的混蛋會不會當我們陸家的走狗?”
這個問題還用問嗎,連想都不想君青柏就回道
“當然,被一個小姑娘就能勾搭過來的家夥有什麽骨氣可言。”
“嘖嘖嘖~我倒覺得不會”
當場反駁了君青柏的話,陸書易興致滿滿道
“眼神不對,他看那個小姑娘的眼神不夠炙熱。”
“你在說什麽?”
君青柏根本聽不出陸書易話裏的意思,他本身就是那種不喜歡多想的性格。
通常在君閣之中接受閣內委派任務也都是接受那些直來直往的那種。
隻要君閣讓我殺誰我去殺便是。
看出了這位青年不理解自己話裏的意思,陸書易不由得有些尷尬,但少見的他依然客客氣氣說道
“男人在什麽時候會妥協?當然是在自己心動之人受到威脅時才會妥協,那個小姑娘還不夠格”
“你又在打什麽歪主意!”
君青柏突然注意到麵前這位少爺此時散發出的狡詐氣息完全無法同日而語。
陸書易嗤笑一聲,手指勾了勾示意君青柏附耳過來。
隨著短暫的耳語,君青柏神色大變。
顯然是要發怒的節奏,可陸書易卻搶先一步抄起貔貅方硯。
嘭!的一聲排在書案上,惡狠狠道
“君青柏,別忘了你們君閣有今天,都是我們陸家的功勞,說白了你們君閣就是我們陸家養的狗!”
說著陸書易嘲笑道
“一條家犬也想噬主嗎?別忘了我們陸家手裏有的是君閣黑料,名聲可不好立啊”
“你,你……”
“你知道,我是陸家的獨子早晚有一天我肯定會接受整個陸家產業,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做後果你明白吧”
頓了頓,陸書易表情一轉,完全是一副勝者樣貌大聲喝道
“回答呢!”
沉默,
長久的沉默。
連君青柏都不知道他沉默了多久,終於還是咬著牙低頭俯身單膝跪地,用滿是不甘的聲調對陸家少爺的逼迫做出了妥協
“君青柏領命”
看著一臉怒容奪門而出的君青柏,陸書易冷冷自語道
“老爹降服不了的野獸,我要訓成了家犬,我看那老頭以後再看不起我一個?”
想到這裏陸書易掩蓋不住自己心頭的喜悅突兀的放聲大笑起來。
好巧不巧,正在這時暗間的房門被一名下仆慌慌張張的推開,噗通一下跪在少爺麵前驚呼道
“少爺不好了!那個小子要走了!”
“慌什麽?老爹什麽態度?”
“老爺,老爺他,老爺他說放行……”
這話落入陸書易耳中,讓他不由得笑容更勝幾分在心頭暗暗嘲笑起膽小的老爹
(布置了那麽多江湖高手還放一個九蒼的小嘍嘍隨便離開,老爹真是老了,要是我的話絕對不能放他活著走出大門)
“我還真不信,九蒼為了一個小嘍嘍就和我們陸家的君閣開戰!”
最後這一句,似乎是沒收住,下意識脫口而出。
話落到了下人耳中不由得讓這位下人汗毛倒豎,忙驚呼道
“少爺!少爺你是準備……”
“我不像老爹那麽仁慈,這條狗如果不能趴在我腳邊,我肯定不會給他回頭咬我的機會,你說是吧”
“對!對! 少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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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您喝茶”
“小姐,要不您先吃點”
“小,小姐……”
初柳慌慌張張把茶水放到天子麵前,茶葉用的是天子最適口的那種上好南疆茶。
然而此時天子卻嘟著嘴,眼神中明顯有著滔天的怒意。
這讓初柳手足無措起來。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麵前本應該坐著的那家夥到現在卻遲遲不來。
不用多想肯定是放了天子鴿子了。
然而天子似乎還是不死心,認為那位登徒子肯定是記錯了時辰,或者是在哪裏迷路了。
明明為那家夥都打扮了一番。
如果就這麽回去總覺得是自己輸了。
總有一種魅力不足那家夥才沒來的錯覺。
看著天子的樣子,初柳也是萬般無奈,房間內隻有她與天子二人,本想要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此時此刻究竟說什麽才好,這個問題差不多給初柳快要逼瘋了。
樓梯處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聽起來腳步聲的主人似乎是一位女子。
天子氏族的少女慌慌張張的跑上樓來,似乎是著急或者是憤怒,連敲門都忘了。
一把將房門拉開,準備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告訴麵前的天子姐姐。
可意識到此時自己的失禮舉動,忽然她就僵在了原地。
最後還是天子前一步問話道
“先喘口氣,出什麽事了?”
“呼呼~天子大人!你聽我說……”
少女氣喘籲籲的樣子讓天子皺了皺眉,隱約有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竄出,
初柳忙接過話輕聲道
“別慌,先休息一下……”
“沒時間休息了!天子大人,那個混蛋,那個混蛋他不光放了您的鴿子。還有人看見他從青樓牽著一個小姑娘的手出來,直接往西城郊外去了。”
……
天子聽了這話忽然陷入沉默
初柳見到一反常態的天子頓時也是慌了神,急急忙忙的拿起外套就追著快步離開房間的天子而去
此時此刻對於初柳來說,天子沉默所帶來的壓迫感,遠比她抱怨或者是失望來的要多的多。
看著天子奪門而出,其他在門外做護衛的下人們也急忙跟了上去。
初柳正要說什麽,可快步下樓的天子卻搶先開口,
“初柳姐姐,給我備馬,備最快的馬”
“天子小姐?這是?”
剛剛問出聲的初柳,正巧與轉頭看向她的天子妹妹視線交錯。
從小就一直侍奉天子的初柳第一次看見這丫頭露出如此不甘心的表情。
不甘心到眼角似乎能看見小淚珠的級別。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裏的狐狸精把那家夥迷成這樣!連我的鴿子他都敢放”
聽到百裏誌拋下她去春樓逍遙快活,第一時間小丫頭都沒敢相信。
天子對自己身材還是有些自信的。
但此時此刻一股挫敗感尤然心生,身為女人的挫敗感。
見到這樣的天子初柳不由得在心裏驚呼道
(小姐,你別真看上那小子了吧)
“小姐,但是您這衣服騎馬”
“現在還哪有功夫換衣服了!我絕對要看看那隻狐狸精究竟比我強在哪!”
初柳本想要勸一勸天子,然而看見天子鐵了心的態度,終究還是隻能隨了她的意思。
牽來一匹價值不菲的駿馬良駒,絲毫沒有猶豫,天子翻身上馬就準備策馬衝向西城區郊外。
可正當他要駕馬而去時,一柄油傘被塞到了少女的懷中,送出這把傘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初柳。
“小姐,馬上要下雨了,這個還請您帶上……”
一分錢一分貨,這匹駿馬是租用匯友樓的,價格不低於這頓酒席,是名副其實的千裏良駒。
眼看逐漸消失在街道盡頭的天子身影,初柳不由得一陣歎息。
聽到歎息,剛剛跑來匯報的少女似乎是想到什麽轉頭問向初柳姐姐道
“初柳姐姐?為什麽你隻給了天子一把傘?不是還有那個登徒子嗎”
這個問題一被問出口,少女就在心裏暗道一聲
(完了,又打開初柳姐姐的開關了)
宛如呼應少女的心聲,初柳眼神迷離,雙瞳孔就好像是要變成心形,癡癡的用袖口擦了擦口水嘿嘿笑道
“小姐把少俠搶了回來,兩人同撐一把傘,少俠聞著小姐的體香突然精丶蟲上腦,一把把小姐按到在泥濘的樹林中然後……嘿嘿嘿~”
“姐姐!清醒點,以天子大人的脾氣絕對會直接給那個登徒子的蛋蛋踢碎的!”
少女極力的想把初柳姐姐從臆想裏拉回來,可從現在來看沒一個時辰這位初柳姐姐肯定恢複不了原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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