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3.王爺不會有事吧?
「我?指哪方面?指我與王爺之間是否有利益存在?還是指我對王爺的心?如果是前者,我有權利不回答的喔。是後者的話嘛,答案很肯定啊,我不是早和你說過的,我喜歡王爺,從來沒有停止喜歡過王爺,我們的目的都一樣,呵呵,怪我說的這麼直白嗎?」
透過白霧的眸光,似在詢問著被霧水打濕的嫵`媚身影,南染夕從水霧裡側過頭來,認真看著安若語的眼眸,深如點漆,色如墨玉,沉浮似海,等待安若語回答的過程里,瀰漫著一股由衷真摯的不安。
「你說>
時間像是凝滯了,停固在一處,靜止不動。
安若語也從白霧裡側過頭來,與南染夕隔著小桌對視著,話語里,略有遲疑。[
「呵呵,我怎麼知道?怪>
一道淺薄如絲的輕笑,笑語盈盈。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訴說無言,用沉默代替了彼此心底的想法,最後,不約而同的失聲淡笑,笑顏如花,玉致天成,同是美若繁景,人世里,不可方物的美人兒絕`色。
「那我們什麼時候起程回府?」
「你說?」
「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
南染夕與安若語的回府計劃,是在兩天之後,安若語和三月徹底商談過了,並且三月向安若語許諾暫時會留在鴻門不會出去尋仇的保證下,安若語方放心的把鴻門的權利交還給三月,同南染夕一起踏上回凰笞王府的歸程,路上遇上罕見的大風雪耽誤了幾天,緊趕慢趕的向王府奔去。
「快點,快點。再晚了王爺就要進宮了,我得在王爺進宮之前見王爺一面,必需得見一面。」
馬車還沒駛到凰笞王府時,安若語在路上收到鴻門的線報,凰鳳女皇心懷不軌,以恭祝凰笞王爺身體康復為由於皇宮擺設朝宴,而這場朝宴極有可能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斷頭宴,急得安若語心急如火焚燒,一路上挑著車簾不停的催促趕車的馬夫加快速度趕回王府。
「若語,不要著急,先回車內里來,也許事情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稍安勿燥,別急出了內火。我已派了明赫騎快馬回府稟告,讓王爺在府內小作歇息,等你我片刻有要事相談,王爺應該不會急著離開王府。快,捧著水袋放進懷裡暖暖身子。」
馬蹄濺起飄零飛碎的雪花,車輪在無痕的雪地里軋出兩道新鮮清楚的痕印。
攬過安若語被風雪吹的一額白髮,布滿雪塵的冰冷身子,南染夕放下車簾擋住車風飛來的風雪,拿起放在棉被裡的暖手水袋遞到安若語的手裡,強行讓安若語捧起來暖著。
「染、染夕,王爺不會有事吧?王爺是那般聰明的人,應該能明白你我話里的意思>
凍得發紫的唇瓣,冰花一樣透著冰晶秀潤的光澤。
安若語捧著水袋蜷縮在馬車的一角,顫慄的身子歲著顛簸的馬車一起晃來晃去,心裡,卻是擔憂的緊,驚慌的拽著南染夕的手袖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