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誰強誰弱,有什麼關係呢?
一個月後,漠語妝身上的毒素清凈,冷雨寒最後一次交待王林山在宮要多照顧夜洛涼,走進馬車,沿落水山路,取道河池,繞開路面難以避免的麻煩,直奔暄昭。
又半個月,八月中旬,女皇詩晗然動了殺機,下令逮捕大量演劇之人,關閉眾多編演劇幕的瓦肆,勾欄。誓要揪出支持這些演劇之人的背後力量。
凰鳳民怨,由此而起,斬罰門前,喊呼聲漸大,一批批劇中之人被斬刀砍掉頭顱,鮮血橫流,看得百姓怒不敢言,心裡愈加相信她們的女皇,也許根本就像戲里所演的,目無孝道,毒母侵父,冷血殘暴,不配做凰鳳女皇!
就在百姓的心動搖之時,一本源於皇宮內部的密事史實流傳出宮,迅速被百姓所周知。
密史里,詳細記載了女皇詩晗然在何年、何月、何日,動用何種計謀,誣害凰鳳皇氏血脈,斬傷同根之胞生。[
密史的真實性,曾經受到懷疑和批叛,但是,其中記載的大量史實,在很多凰鳳人的記憶里,只知道結果,並不了解過程。了解之後,忽然發現,怎麼能讓那種暴虐之人成為國君,一統天下?
「寒依,查到是何人所為了嗎?」
收到稟報的女皇氣韻猶在,但眼神,已然變得兇狠。
「回皇上,還沒有!」
「寒冰呢?」
「回皇上,正在打撈屍體!有線報稱,看到和寒冰類似的人,死在望月湖畔!」
「繼續!退下吧!」
憤怒,迅速收斂,詩晗然等到寒依退下,臉上的表情才有所改變,恨意滿滿。
「離殤,朕不管你是何方神聖,只要犯到朕了,朕就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低沉的話語,含著從未有過的興趣,詩晗然掌力一緊,狂硬的指,掐碎一個盛酒的翠玉杯。
而詩晗然口中的『離殤』妹子,此時,已經坐在船上,飄城過陣,休閑的享受了一路海風的咸膩,來到暄昭的皇都,貴安!
闊別兩年,貴安並沒有多大改變,街道,還是那樣的寬廣,樓宇,還是那樣的高聳筆直,商業繁華,農牧畜業發達,市街城心,商販熱火朝天的揮喊叫賣,熱鬧非凡。
「語妝,要不要吃點東西?本王下去買!」
馬車擠行在擁攘的人群里,很難前行,在別人的國家,不屬自己的地盤,那可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動感地帶,冷雨寒覺得,還是低調一點好。
「我和煙兒一起去!」
馬車停在集市的當欄前,漠語妝踏下馬車,冷雨寒跟在身後,像個新婚的小媳婦,蒙著面紗,追著漠語妝一步不離。
「語妝,幹嗎讓本王戴面紗?」
男人的國度,女人很少露面,冷雨寒是知道的。
可是,暄昭對於女子出門的制定並不太嚴,只要衣著嚴整,別像青樓里的女人半露香肩招搖過世就行。但漠語妝,態度非常堅持的,一定要冷雨寒戴上面紗才放她出馬車。[
「煙兒是我的,煙兒的美麗不能讓外人看見!」
牽著冷雨寒的手走在人群中,漠語妝說話的氣勢很有男兒本色。美眸生花,格外的喜歡男子掌權的氣氛。
「呵呵,讓你美一下。」
漠語妝的男人心理,有驕傲,有炫耀,還有點點的孩子氣。
冷雨寒很少看見漠語妝的身上出現朝陽一樣的感覺,大多時候,都是冰冷、淡漠,難以捉摸,像現在這樣毫無偽裝的溫暖,少得可憐!冷雨寒索性由著漠語妝去了。
反正,漠語妝是自己的男人,自己,是漠語妝的女人。
誰強誰弱,有什麼關係呢?冷雨寒不是太在乎面子的人。
「煙兒,那是什麼?」
漠語妝站在一個老頭面前,腳步停止不動,看得神奇。
「嗯?」
冷雨寒湊過去,腦後滴下兩滴汗。捏糖人的手藝,漠語妝竟然沒見過?
「應該是糖人兒吧!語妝像要嗎?甜甜的。」
不太確定這個世界里是否叫這種說法,冷雨寒指著一個吹起的小姑娘問漠語妝。
「姑娘好聰明。這是咱暄昭特有的手藝,叫糊糖。姑娘和公子要是喜歡,老頭子我捏對現人送給兩位!」
老者的攤子前,有很多人在圍觀,看到冷雨寒搭了話,高興的介紹。
「能、能捏我和煙兒?」
身在高處,漠語妝常年出入的地方,不是幽堂就是凰女軍營,外出食膳,多是茶坊膳,高貴的天號雅間,民間的基層生活,漠語妝自回到幽堂就很少體會。
「當然能了。公子瞧好咧!」
手指在糖線間嫻熟的有序纏繞,勾抹,打結成畫樣,老者很快就捏出一對男女糖糊。
男人漂亮雅緻,女人蒙著面紗水靈神秘,清韻靜美。
「煙兒,你,好漂亮!」
漠語妝接過糖人遞給冷雨寒,眸色倏然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