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大半夜勾引他
蘇安淺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無事可做,但她這次回來好聽了是挽回,不好聽了是請罪,找虐來的,總不能什麽都不做。
她知道他喜歡什麽,就算他這會兒冷冷淡淡的,也還是要想辦法的。
嗯,這麽想著,她把廚房和餐廳收拾收拾,之後進了臥室,站在門口掃了一眼房間,目光放在衣櫃的方向。
走過去翻找半天,沒有一件看起來勾人的衣服,放了幾件她的內衣也都中規中矩,實在沒什麽誘惑力。
正歎氣著,那頭的電話響起。
看著來電顯示,她猶豫了半天,因為回來之前、之後都沒給任何人打過招呼,難免要被罵不懂事,尤其她拋棄燕西爵之後,家裏人都不支持她。
好一會兒,她才把電話接通,“喂?”
柯婉兒微皺眉,“你回北城了麽?”
蘇安淺點了點頭,“嗯,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
柯婉兒可沒空跟她計較那些小事,語調裏略微有些急,道:“我們已經回V城了,所以有件事得麻煩你了。”
她皺了皺眉,不知道她和哥已經回去了,才道:“什麽事,你說,不麻煩。”
柯婉兒捂了捂話筒,看了一眼浴室,稍微往陽台的方向挪,聲音也放低了點,道:“我之前戴的項鏈你見過吧?好像落在禦景園了,你過去幫我找找?如果找到了就偷偷快遞給我,寄到我的辦公室,可以嗎?”
蘇安淺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麽她說話賊兮兮的。
柯婉兒見她半晌不說話,皺起眉,“喂?”
蘇安淺回神,笑了笑,“好啊……不過,很急嗎?”
她現在都沒想好回去了怎麽跟爸交代自己早就恢複記憶的事,這會兒燕西爵對她冷冷淡淡的,萬一老爺子大手一揮,說既然恢複記憶了,你們倆又冷戰,幹脆結束得了。
她可不想。
柯婉兒被問得抿了抿唇,一閉眼,道:“很急!那是你哥送的,我平時一直都戴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摘掉的,反正不見了,我都快急死了,他要是知道項鏈沒了,非扒了我的皮!”
蘇安淺聽完愣了愣,然後笑起來,“你這麽怕我哥啊?”
柯婉兒被說得一愣,又轉而嗬嗬一笑,“好像說得你不怕我哥一樣!”
額……蘇安淺抿唇,她無話可說,現在但凡燕西爵一抿薄唇,她立馬都快不敢喘氣了,更別說他發怒的時候。
“好吧。”她咂咂嘴,笑著,“同病相憐的份兒上,我明天一大早就過去幫你找,你先拖著我哥吧,他這人很單純的,軍人就是直來直去很好糊弄,你隨便找幾個理由他肯定信。”
柯婉兒聽完忍不住笑,好像在蘇安淺眼裏,她哥哥蘇欽辰真的就是直接的糙漢子。
才不是呢!
那男人心思比誰都多,腦子動起來也挺要人命的,反正在公司裏爬位置爬的比誰都快。
掛了電話,柯婉兒又一次看了浴室,他還沒出來,但是估計洗得差不多了,可她還沒想好可以用的理由呢。
說落在公司裏了?
顯然不合適,她今天就去了一趟公司,又沒有寬衣解帶。
直接說落在禦景園,那玩意蘇安淺找不到東西,她可就慘了。
但是她到底落在哪兒了,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正在焦急上頭,浴室門“哢擦”打開,她愣了愣,然後笑著走過去,“這麽快?”
男人一如平時的冷漠臉,目光淡淡的掃過她笑著的臉,平時要不是自己做個澡後美容,就是趴在床上玩手機,什麽時候到門口迎接過?
一邊擦著頭發,蘇欽辰一邊從她身側走過,又忽然停下腳步,側首,“有事?”
柯婉兒立刻搖頭,“沒有啊。”然後笑著,“你擦頭發吧。”
蘇欽辰沒再理她了,走到另一邊拿了吹風機,見她還站在原來的位置,濃眉微蹙,幹脆把吹風機放下,衝她招了招手。
她抿了抿唇,又小心的往那邊走,淺笑,“怎麽了?”
蘇欽辰隻淡淡的道:“明天一早的會議很重要,你不早睡?”
嗯,她當然知道,明天一早的會議十分重要,除了晨會和例行的報告會之外,就是要宣布她陸續接任楊董事長的位子,可能一個月之後徹底完成交接。
在這之前,他還一直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更因為這個,她又沒底了,萬一他覺得被欺騙,忽然辭職怎麽辦?
走上前,挽了他的胳膊,“你不是正瞅著項目部的部長位置麽?明天是不是沒法參與會議,我聽說項目那邊很忙,你不實地去看看?”
蘇欽辰低眉看了她,若有所思。
片刻,才道:“楊經理需要成績,我不急。”
又是楊可?
柯婉兒蹙眉,“早都說過了,楊可現在的總經理位置夠高了,已經沒有可晉升空間,她隻能橫向發展。”
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挺為她著想的,什麽都不忘她一份!”
男人略微眯起眼,又頗有意味的看著她,“四十幾的女人醋你也吃?”
柯婉兒仰臉,“四十幾怎麽了?韻味非凡,指不定就有人口味重呢……我四十幾說不定還能勾引二十幾的男人!”
蘇欽辰看起來心情不錯,雖然臉上千年一個冷表情,但語調微微挑起,低頭,“我是口味重,否則怎麽會挑來挑去還是你?”
她瞪了一眼,抬手戳了他腹部,“有本事別挑我,等我的男人排排站!”
他不以為然,手臂圈住她,“不早了,上床等著。”
柯婉兒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的拉了拉衣服,要是脫光了,一眼就能看到她項鏈沒了。
所以看了他,“今晚……能不能請個假,不做了?”
男人聽完先是頓了一下,而後幾不可聞的勾了一下嘴角,“做什麽?”
柯婉兒瞪著他,明知故問!這人怎麽越來越不正經?
一張冷冰冰的臉,底下全是腐水!
躺到床上,她刻意躺的很遠,在他上床時都假睡了,可腰間還是多了一雙手,強健有力一下子將她整個擄了過去。
她一緊張,雙手撐在兩人中間,抿了抿唇,“要不……把燈關了?”
關了就看不見項鏈沒了。
蘇欽辰嘴角扯了扯,目光都能穿透似的睨著她,“關了燈我就看不清了?”
她愣了愣,聽到他冷聲問:“說吧,扔哪兒了。”
她頓時張了張嘴,然後搖頭,理由沒想好,“肯定沒丟,就是一下子沒找到……”
他沒有笑意的勾了一下嘴角,指尖已經在她身上,“是麽?”
柯婉兒拚命點頭,心裏罵著真是造孽了,都說天道好輪回,她一直是千萬人捧著的女神,在他床上就是個小可憐,一不小心就毫不客氣被弄成各種形狀。
“沒關係。”他居然低低的一句,又道:“一會兒好好表現,可以考慮給你買條新的。”
就這麽簡單?
她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不認為他是那麽好糊弄的人。
直到被壓榨得乏力不堪他依舊不肯放過,深入淺出狠狠糾纏,才知道這個“好好表現”哪那麽簡單?
“蘇厲都那麽大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要一個?”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聽到他說了這麽一句。
柯婉兒一愣,疲憊又緊張的睜眼看了她,肯定不行,她才剛要接受公司。
想搖頭,可他已經看出了她想拒絕,唇間糾纏,發力,嗓音低沉模糊,“抽空我去把證辦了。”
她愕然的盯著他,是不是他偷偷把戶口本帶過來了?
“你,這是……逼婚,啊!”她被弄得說話斷斷續續,剛說完又被他不悅的狠狠闖入而不自禁的驚呼。
男人低眉,放了她的唇,嘴角勾了勾,“以後接著丟我送的東西,有一次就生一個,蘇家子嗣淡薄,我不嫌多。”
柯婉兒瞪著他,她又不是母豬!
可她一瞪眼不配合,某人就想盡辦法狠狠的要,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甚至連給表情的機會都抹殺了。
……
北城,晚上十點四十了,香雪苑安安靜靜。
蘇安淺在沙發上眯了會兒,驟然轉向,抬頭就往牆上的時鍾看去,眯了眯眼,過十點半了?
但是沒見到他回來。
不會真的不回來了?
皺了皺眉,在沙發上坐起來,清醒了一忽兒,咬唇看著茶幾上的手機。
等到十點五十,終於沒忍住拿了過去,給他的手機撥過去。
香雪苑門口,男人倚在車裏,坐了可能有二十來分鍾了吧?
橫著手臂一支煙搭在車窗上,側首挑眉看了一眼她的來電。
唇角略略的彎起,慢條斯理的拿過手機,卻是指尖放在接聽鍵上半天不按下去。
直到響鈴快斷的時候,他才掐準時機接通,慵懶的放到耳邊,沉聲:“喂?”
蘇安淺小心的抿了抿唇,“……你在路上麽?”
男人沉默小片刻,然後才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沒了後文,弄得兩頭都在沉默。
她咬了唇,又不想掛電話,又覺得他開車不打電話的好,道:“一會兒我給你開門,你小心開車。”
燕西爵聽著她軟軟的聲音,在夜色裏真是說不出的繞指柔。
他閉了閉目,安靜的聽著她說話,片刻才勾起嘴角,指尖的煙頭已經撚滅,聽她柔聲問:“還是……你喝多了?”
男人不言,煙蒂扔到車載迷你垃圾簍裏,轉過身,又是低低的“嗯”了一聲。
這讓蘇安淺皺起眉,每一句他都隻是“嗯”一聲,顯然是真的喝多了,已經從沙發上下來,有些擔心,“你到哪兒了?要不我去樓下接你?”
燕西爵終於肯開金口,給了一個字:“好。”
終於聽他惜字如金的開口,蘇安淺還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穿了拖鞋就往門口走,生怕他到了等不及,還是她先下去等會比較好。
關上門,她才覺得外邊有點冷,她現在的穿著有點駕馭不了。
但是想了想,懶得回去加衣服,直接按了電梯。
她沒想到的是,到了樓下,剛走出去就看到了燕西爵的車停在那兒,而男人高大的身軀倚靠在車子邊上,目光正好直直的對著這邊。
她詫異的頓住腳步之際,燕西爵的目光也同樣頓著,一雙酒後的深眸深深眯起。
蘇安淺抿了抿唇,被他盯得有點不舒服。
她身上隻穿了一件他的白色襯衫,遮到臀部以下,看起來就像一件家具寬鬆裙子。
嗯,她不否認是故意這麽穿的,一來找不到衣服,二來……她一直記得第一次穿他襯衫的樣子,她來事,誤打誤撞穿了他的襯衫。
她記得,他很喜歡。
腳步慢慢挪著,思緒剛收回,猛然發覺男人已經邁開長腿朝她走來,以至於她幹脆忘了邁步,仰臉怔怔的看著他。
燕西爵到了他麵前,低眉看著她現在的打扮。
素麵朝天,隻有一張櫻唇在夜裏是唯一亮色,白皙皮膚、白襯衫,越發顯得柔唇不點自紅的致命。
兩個人就那麽站著,她抿了抿唇,手心握著,連呼吸都有點局促了。
終於實在不堪忍受他壓迫的視線,反正她就是要這個效果的,豁出去了!
忽然抬手勾了他的脖子,穿著拖鞋夠不到,隻能踮著腳尖,幾乎整個掛在他身上,試探的遞上柔唇印在他微涼的薄唇。
燕西爵沒動,別在兜裏的手卻微微握緊,挺拔的身軀略微繃著,低眉望著她吊在脖子裏的模樣,嘴角不可見的弧度。
他沒拒絕,蘇安淺仰臉看了看。
男人立在那兒,隻覺得一股子熱浪往腦門湧,她整個身子貼過來,除了薄唇被她勾起的激流,所有感官都隻知道一件事。
該死的,她竟然沒穿內衣!
一件薄薄的襯衫隔著彼此的皮膚,太過清晰,清晰到他再也繃不住,忽而抬手托著她移步往裏。
蘇安淺正致力於勾引他,隻覺得腦袋暈眩了一陣,聽到“嘭”一聲,已經被他壓在電梯壁上。
微冷的薄唇卻過著熾熱的風,混雜著酒味和尼古丁味道狠狠壓下來,他一手扣著她的後腦,一手反過去按了九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