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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他讓她滾?

  她皺了眉,接到花到現在,她壓根都沒來得及跟厲教官說話就一路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聽到燕西爵這麽說話,多少有些不舒服,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說這件事的地方,隻是抬頭問他,“是你受傷了,還是怎麽了?”


  這時候燕西爵也才看向跟在她身後來的男人,又轉到她臉上,“燕雅為什麽會出事?”


  她愣了一下。


  下午的時候約了讓燕雅和王教官都一起去吃飯,但是他們倆不約而同的缺席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燕雅出事了。


  看了看急救室,也跟著緊張起來,“燕雅怎麽了?”


  “不該問你麽!”燕西爵聽完盯了她幾秒,聲音一下子拔高,眼裏滿滿的諷刺。


  蘇安淺被嚇得甚至抖了抖,瞬間紅了眼,抬頭看著他。


  他從來沒這麽凶過她,知道他非常非常疼燕雅,燕雅出一點點事都會擔驚受怕,但她還是沒忍住心酸。


  她就那麽木訥的站了會兒,才很小的聲音,聽起來都覺得無助,“我真的不知道,我下午給她打過電話的……”


  手腕被他一把捏住,蘇安淺疼得皺起眉,又咬了唇不出聲。


  “是不是你慫恿她參與軍訓?”男人陰著臉,一雙黑眸裏戾氣很重。


  蘇安淺腦子轉不過彎來,今天下午他們就結束軍訓了,之前燕雅從來沒跟她說過偶爾會不會參與訓練,但她之前的確跟她說過類似的話。


  她鼓勵燕雅跟別人玩,鼓勵她身體可以的話也適當參與訓練,但她也說了讓她先去醫務室做檢查才可以。


  蘇安淺這麽想著,轉頭看向厲教官。


  他是燕雅的教官,他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厲教官走了過來,“燕雅的確偶爾會參與訓練,但是強度都不大,一直也沒出現過問題。”


  “你是她的教官?”燕西爵側首看過去。


  她能明顯的感覺燕西爵身上的憤怒。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不準她參與訓練!”他盯著厲教官。


  厲教官皺了皺眉,“我接到過校方的意思,但燕雅去做過檢查,醫務室提供了許可,她也渴望跟同學們有更深的交流……”


  “你們沒那個資格!”燕西爵粗暴的打斷了厲教官的話。


  蘇安淺知道,一定是燕雅的問題比較嚴重,所以他這麽失控,可厲教官畢竟是好意。


  她手腕被捏著,也扯了扯他,“你先別生氣……”


  她的話還沒說完,燕西爵一把抓過她抱著的玫瑰直接扔進過道的垃圾桶裏,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用那種很可怕的眼神看著她,“你最好祈禱燕雅平安。”


  蘇安淺是真的覺得現在的燕西爵很陌生,紅著眼看他,“我不知道會這樣……”


  嗬!他薄唇微扯,“你當然什麽都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能知道就怪了。”


  很顯然,他誤會了。


  蘇安淺原本想回去之後再說這件事,但抿了抿唇,看著他。


  她骨子裏依舊有著倔脾氣,“如果因為我的話讓燕雅出了事,我可以道歉,但我跟厲教官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沒權利這麽說我。”


  燕西爵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跟自己說話,這樣的語氣,像極了曾經,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他就那麽盯著她看了許久,薄唇顯得有些諷刺,“怎麽,我沒權利了?”


  她也來了脾氣,捏緊了手心瞪著他,“我跟你什麽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麽?”


  燕西爵被她的話說得愣了一下。


  因為他們現在的確什麽關係都沒有。


  沒有夫妻關係,沒有正式說過交往。


  下一瞬,他又冷然扯了嘴角,低眉看著她,“我們沒有關係?我供著你吃穿,供你上學,沒有關係?”


  她抿著唇,不說話。


  “你躺在我身下時也沒關係?還是你還跟誰上床了,把我們的關係習以為常的歸為沒有關係?”他當然這話傷人,但目光掃過那把紅玫瑰和她一路抱著不撒手的模樣,他就控製不了。


  什麽事他都可以遊刃有餘,除了她,一直都是。


  蘇安淺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前越是模糊。


  使勁眨了一下,臉上冰涼涼的,聲音都帶了心酸,“你竟然這麽說我?……這是在侮辱我。”


  燕西爵不再說話,低垂下去的視線閃過幾分疼痛後驀然挪開,掃過那邊站著的厲教官。


  厲教官並聽不真切他們都說了什麽,但看得出很不愉快。


  先前他是側麵問過燕雅的,燕雅笑嘻嘻的跟他說蘇安淺就是學生,沒有情侶更不可能結婚啊的。


  也是兩個人沉默的小片刻,醫生從裏邊出來,略微皺眉,帶點為難的看了在場的幾個人,目光放在燕西爵身上,“你是家屬麽?”


  燕西爵沉著臉走過去,“我是。”


  醫生皺眉,“是哪種關係?”


  這問題就問得有點奇怪了。


  但燕西爵還是答了句:“兄長。”


  醫生皺著的眉頭又有收緊的趨勢,看了他,抿了抿唇,往旁邊走了兩步。


  “這姑娘之前發生了什麽嗎?如果沒弄錯,應該是跟男朋友發生關係了?身上還有幾處撓傷,也不好說……”


  在醫生的話沒說完的時候,燕西爵一張臉已經鐵青,薄唇冷了又冷,極度可怖,“你說什麽?”


  然後非常堅定的開口:“她沒有男性朋友,沒有社交經驗,認知也不過是十幾歲……”


  可話說到這裏,目光陡然掃向站在另一邊的蘇安淺。


  蘇安淺聽了幾分醫生的話,卻不真切。


  “過來!”燕西爵對著她,用從未有過的陰冷語氣。


  她抿唇,隻覺得血液都開始僵硬了,直覺,事情真的很大。


  還是走了過去。


  等聽完醫生的話,蘇安淺驚愕的張大雙眼,“不可能!”


  燕雅怎麽會跟男人發生關係?她根本不懂那些,平時也隻是給幾個女孩子打打飯飯,聊聊天。


  怎麽會這樣?


  “這事你們最好弄清楚,雖然看起來身上也隻是幾處皮外傷,但她還沒醒,說不好有沒有受刺激,你們得做個準備。”醫生看這兩人都不太清楚狀況,隻好皺著眉道,“如果能找到那個男孩子,問問情況也可以,確保病人沒有心理創傷,對我們的工作也有幫助。”


  醫生走了,蘇安淺還沒回過神。


  “你幹的好事?”燕西爵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往外迸。


  蘇安淺幾乎不敢看他的眼,隻是搖頭,“我沒有……我隻是讓她多和周圍的人交往。”


  他冷然扯了嘴角,“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你讓她怎麽跟人交往?”


  蘇安淺心裏也放著自己的道理,雖然知道他在生氣,可既然平時沒法談這個問題,那就幹脆這時候說。


  “那照你的意思,你永遠把她護在羽翼下,她永遠不跟人交流,哪怕今天不出事,總有一天要出事,除非她一輩子一個人過。”她知道他會生氣,緊張的握了手心看著他。


  燕西爵聽完忽然怒極反笑,“所以你慫恿她去做這種事?”


  他一把抓了她的雙肩,很用力,“就算她一輩子長不大,我就護她一輩子!”


  那種語調和神情讓她覺得冰冷。


  不待她說話,他已然繼續冷聲問:“說,她都跟誰交往了?”


  那樣子,好像知道對方是誰就會直接過去把人滅了。


  除了王教官,蘇安淺一時間想不到別人,但王教官是成年人,他不會這樣對待燕雅的。


  所以她搖頭,“我不知道……”


  轉頭又看了厲教官,費力的從燕西爵手裏掙脫出來走過去,“厲教官,能聯係到王教官麽?”


  厲教官低眉看了她,想問她和燕西爵到底什麽關係,那個男人那麽凶狠,她都沒有扭頭走掉。


  可他沒問,隻道:“可以……發生什麽事了?”


  蘇安淺皺著眉,眼圈紅著,“我,我也不清楚,醫生說燕雅可能受到傷害了,我想問問王教官知不知情。”


  因為下午他們倆也許在一起,否則不會雙雙缺席。


  厲教官大概是聽明白了的,也跟著擰眉。


  不過這邊還沒找王教官,他已經急匆匆的從另一頭走來,衝到蘇安淺麵前,“燕雅呢?”


  看他這個樣子,蘇安淺心裏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


  她之前從來沒留意王教官和燕雅之間到底有沒有超乎尋常的關係。


  可這會兒王教官這麽焦急……


  “王教官。”她抬頭,看了他,“你下午是不是跟燕雅在一起,你們之間怎麽了?”


  王教官眉頭緊皺,似乎有不方便說的事。


  燕西爵已然走了過來,冷冰冰的盯著王教官,“你跟燕雅什麽關係?”


  王教官看了燕西爵,似乎是認識他的。


  因為燕雅跟他說過她的兄長,燕西爵,北城裏的風雲人物,沒有不認識的道理。


  燕雅被醫生從裏邊推出來,還沒醒,整個人看起來很弱,臉色蒼白。


  王教官幾乎是第一個衝上前,又被燕西爵扯到了一邊。


  醫生看到這裏多了個人,多看了兩眼,“你就是病人男友?”


  王教官皺眉,艱難的吐了兩個字:“不是……”


  之後欲言又止沒有說出來。


  “她怎麽樣?”燕西爵開口。


  醫生看了他,讓護士先把燕雅推到病房,才道:“目前還算穩定,但之前應該是受了刺激,情緒波動比較大,她這個身體狀況特殊,受不得什麽激烈的事,不過……”


  醫生看了看在場的人,聲音略微緩和,“沒有檢查到她身上有男性特征的東西……”


  王教官皺眉,“我們沒有……”


  他的話還沒說完,燕西爵一把握了他的衣領往另一頭邁開大步。


  蘇安淺猛然就覺得這樣的場景好熟悉。


  是不是什麽時候,他也曾這樣憤怒的要動手打某個人?


  她也沒想那麽多,上前要去勸,手被厲教官握住,不讓她上前,“兩個大男人,你上前隻會手上。”


  “可我總不能看著他們在這裏打成一團?”蘇安淺知道這事多少也是因為她。


  雖然因為燕雅不懂事,不懂保護自己,但當初確實是她鼓勵燕雅多跟別人交往的。


  燕雅都二十了,但沒有談過戀愛,也許真的碰上了感情萌芽,這時候的女孩要多傻有多傻。


  燕西爵冷然盯著麵前的男人,“你對她做了什麽?”


  王教官,也是軍人,雖有心疼,但問心無愧,“什麽都沒做,如果小雅喜歡我也是我的錯,我認。”


  小雅?


  一個稱呼就讓燕西爵緊了拳頭,“你哪點配這個稱呼?”


  王教官看了他,“她跟我說過你很寵他,所以但凡她喜歡的,你一定會同意,我拒絕了,我是軍人,她是學生,我明天就離開這裏,我不可能跟她怎麽樣,但她這樣,的確跟我有關,我道歉。”


  就是因為他明天要走,燕雅當時竟然泣不成聲,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竟說要獻身,不想跟他失去聯係。


  王黎承認,他喜歡這個女孩,但也明白什麽是責任。


  她不顧一切的纏著他,興許是他手下重了些,推開她便離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是她的同學告訴他,燕雅被救護車帶走了。


  燕西爵一張臉繃得冰封,哪怕他們沒發生,但肌膚之親已經屬實,腦子裏燒得暴戾,“你道歉?”


  那一聲冰冷傳進蘇安淺耳朵裏,轉過頭就見燕西爵已然重重一拳招呼過去。


  她陡然驚了一下,甩掉厲教官就上前去。


  王黎受了一拳位置很巧,直接有血從口鼻噴出來。


  蘇安淺已經嚇得懵了,可燕西爵居然還要動手。


  “燕西爵!”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幾乎是最高的音量,“事情都發生了你這樣能解決問題嗎?他都已經道歉了,都說了什麽都沒發生!”


  燕西爵看著她的視線都是陰暗的,“我處理我妹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


  他把燕雅當心肝一樣,蘇安淺知道。


  可平時,他把她當最親近的人,沒有像現在這樣直接表明,她就是個外人。


  她意欲再說什麽時,他隻是冷然對著她,薄唇一碰,“滾。”


  蘇安淺愣了。


  隻是一個字,卻真的很傷人。


  “你讓我滾?”抬頭看著他,“我知道你難受,對,我是罪魁禍首……早知道你把燕雅看得這麽重,早知道要趕我走,當初為什麽把我留在身邊?”


  她死死握著手心,揚起頭忍了眼淚,“好,你跟你妹妹過,我滾!”


  蘇安淺頭都沒回,但是心裏很疼,她跟他這麽長時間,一直不疼不癢,沒想到也會這麽難受。


  燕西爵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目光盯著她倔生生的背影,直到她真的沒了影,他才一寸寸的緊了下顎。


  ……


  外麵的天早已經黑了,蘇安淺身上沒有多少錢,尤其剛剛還請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雖然一直不說什麽,她真的把燕西爵那兒當家了。


  站在馬路邊,眼淚一串串往下掉,隨手打了車趴在窗戶上,風怎麽吹眼睛也是濕的。


  回到她平時既不回來的公寓,發現爸不在這裏,小蘇厲也不在,才想起來,他們好像去野營了。


  她沒有鑰匙,在門口蹲了下來,小小的一團,沒有聲息。


  ……


  燕雅的事鬧得不小,因為王教官的身份特殊。


  雖然王黎確實沒有做什麽,可是讓一個小女孩萌生愛意,沒有及時察覺和阻止,也成了他的過錯,尤其遇上對方有個燕西爵這樣的兄長。


  整件事傳到了校方和部隊兩邊,他都是必須擔責的,那時候燕雅還沒醒。


  校長和王黎的上司都來見了燕西爵,態度多少帶了小心,但又不能包庇王黎。


  “請來的軍官出現作風問題,校方的確有責任,燕先生的意思是?”校長先開了口。


  王黎的上司皺了皺眉,“王黎說了,女孩子很主動,他下手沒輕重也是為了阻止事情發展,我希望燕西爵能從輕……”


  “從輕?”燕西爵轉過身,薄唇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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