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男未婚,女未嫁,怎麽了?
蘇安淺皺起眉,你說別動就別動?
“困就去床上睡,你這麽枕著我腿麻了怎麽辦?”她低頭,看起來很不樂意的樣子。
燕西爵微微睜眼,薄唇淡淡的勾著,“腿麻了我抱你回去睡。”
她挪了挪身子,想把他的腦袋放下去,燕西爵卻順勢伸手環了她的腰,“就幾分鍾。”
可惜他說的就幾分鍾,卻足足過去二三十分鍾。
蘇安淺一直保持那個姿勢坐著,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跟著睡了過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臥室的。
她再睜眼,隻覺得周圍都是灰蒙蒙的,看來是一覺睡過頭了。
這麽想著,蘇安淺精確的找到了燈的開關,然後看了一眼時間,嚇得皺起眉,居然都晚上七點了。
轉頭看了看躺在旁邊的男人,伸手推了一下,“燕西爵?”
燕西爵過了幾秒才慢慢眯起眼,抬手遮著燈光,目光打在她身上,“幾點了?”
她翻身坐到床邊,“七點……”然後站了起來,“我去做點吃的。”
燕西爵伸手就把她拉住了,看起來神色有些疲憊,也低低的一句:“你呆著,我去。”
蘇安淺這才皺起眉,因為他說話的聲音好像比之前還要啞。
忽然伸手過去摸了他的額頭,“怎麽這麽燙?”
燕西爵隻是笑了笑,“不礙事,我清醒會兒。”
看起來吃藥完全沒效果,蘇安淺隻能再給他找藥,“實在不行就去醫院,輸點水應該會好得快。”
燕西爵淡淡的一句:“慢性自殺,不去。”
然後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別這麽緊張,我沒事,再吃兩頓藥也就好了。”然後頓了頓,“要不……晚餐不做了?”
因為他現在全身沒什麽力氣,她的手又不能下廚,叫外賣是最好的了。
蘇安淺想說她去做,他堅決不讓,最後是季成叫了外賣送過來。
飯桌上,她看了看他,“迪韻什麽時候回來?”
燕西爵略微掃了她一眼,明白她的意思,“就算她回來,你也必須呆在這兒。”
在她說話之前又道:“她回來估計也要先忙碌跟薛南昱的事,沒空搭理我。”
蘇安淺略微驚訝,“她跟薛南昱在一起了?”
沒聽過這兩人的事,不過偶爾是能看出來的。
燕西爵抬眸看了她,“大家都不小了,是該談婚論嫁的年紀,我也一樣。”
這話讓她抿了抿唇,並沒有打算接上去,而是淡淡的低眉繼續吃什麽。
桌子那頭的男人就那個姿勢盯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才幾不可聞的挑眉,“看起來,你不急?”
蘇安淺手裏的動作頓了頓,筷子戳著碗裏,然後又放平,看向他,笑了笑,“我有什麽可急的?反正已經過了那個時段,再來一次也沒什麽意思了。”
很平淡的話,燕西爵卻忽然停下來,她是在怪他破壞一個女人對婚姻的憧憬?耽誤了她本該幸福的時光?
好一會兒蘇安淺才反應過來他一直在看她,抬頭笑了笑,“我說錯什麽了嗎?”
燕西爵微微搖頭,沒說話。
但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的話就變少了,吃過飯吃過藥又進了書房。
但是大概九點半,他又出來了,徑直朝客廳走來,站在沙發前,低眉看著她,“再給你一次轟轟烈烈的婚姻,你會要麽?”
蘇安淺不知道他忽然問這個幹什麽,搖了搖頭,“不想。”
這讓燕西爵擰眉,“所以,你是打算讓我當個千古罪人?”
她莫名的蹙眉在,這話從哪兒說起?
“難道不是因為那段失敗的隱婚,你才對這件事抵觸,甚至說什麽都不想跟我重新開始。”他篤定的看著她。
蘇安淺張了張嘴,沒想到他居然想了這麽多。
但她想到的隻是球球,有了小孩,她根本不想再考慮其他事,僅此而已。
見她說不上什麽,燕西爵擺了擺手,示意她什麽都不用說,“我明白。”
蘇安淺放下抱枕,剛好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起,顯示著葉淩的留言。
燕西爵站的角度正好能清楚的看到留言的內容。
“明天有點事可能要走幾天,晚上有空麽?”
蘇安淺看了看燕西爵,伸手把手機拿了過去,看完留言後蹙了蹙眉,頭頂已經響起燕西爵冷冷淡淡的聲音:“不用想讓我半夜出去見其他男人,不可能。”
然後他踩著拖鞋轉身往臥室走。
蘇安淺皺了皺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幹脆給葉淩打了個電話:“你要走幾天,出什麽事了嗎?”
葉淩估計是又應酬,喝了酒,語氣裏邊還帶著略微的醉意,但是表達很清楚,“嗯,我母親身體出了點狀況,明天回去一趟,過幾天繼續過來處理公事,你……”
她抿了抿唇,“那我明天一早過去送你?”
葉淩那邊沉默小片刻,然後才道:“你不在家?”
蘇安淺一擰眉,如果她對葉淩的了解來說,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在她家門口?
因此,蘇安淺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沒說自己在哪兒。
隻聽葉淩問:“我可能淩晨就走,現在能見麽?”
她想了想,看向燕西爵的臥室。其實現在也不晚,去見葉淩一趟頂多就到十一點。
“好。”片刻她才開了口:“你先等我會兒,地址呢?”
葉淩原本就在她住處,但她這麽問,也就把地點改在了自己住的酒店。
掛了電話,蘇安淺起身去燕西爵的臥室。
燕西爵站在窗戶邊,背對著她。
她想了想,直接開口:“我現在出去跟葉淩見一麵,他明天有事要走。”然後才繼續:“不用你送,我自己打車就可以。”
燕西爵從窗戶邊轉過身,說不出表情裏是什麽內容,總是是淡淡的,“你是在通知我?還是在征詢?”
蘇安淺捏著手機,略微抿唇,走到他麵前,“葉淩對我付出了很多,就算我跟他最後成不了,我跟他依舊是朋友,他這次來很大部分原因是我,我應該去送他。”
燕西爵薄唇微微扯動,“你跟我說這麽多,是幾個意思?”
她皺了皺眉,好像也對,他又不是她什麽人,幹什麽說這麽多?
可對麵的燕西爵又忽然開口:“如果我不讓你去呢?”
蘇安淺皺著的眉緊了緊,“我之前是說過來給你調理胃病,但你也沒權利限製我去哪兒,隻要我把該為你做的做了就行了,不是麽?”
燕西爵閉了閉眼,“我送你過去。”
反而是她不樂意了,“算了,你感冒,而且……不合適。”
葉淩看到他也會不舒服,他看到葉淩也不舒服,何必呢?
不合適?燕西爵卻濃眉蹙起,定定的看了她,“你想一個人去?”
蘇安淺看了看時間,有些無奈,“葉淩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就算喝醉了也不會對我做什麽。”
燕西爵聽完卻諷刺的勾起嘴角,“他還喝醉了?……讓你去他住的酒店?”
她抿了抿唇,點頭。
哪知道燕西爵忽然變臉,“不準去,要見就明天見。葉淩是哪種男人我不感興趣,我隻知道男人都一個樣。”
這人怎麽說變臉就變臉?蘇安淺不解的看著他。
想了想,她又懶得跟他解釋辯解,再浪費一會兒就耽誤了。
走過去拿了她的圍巾,然後穿外套,外套卻被燕西爵一手拿了過去,“我說了不準去。”
蘇安淺看了一眼被他扔的老遠的外套,“你憑什麽說不準去?我能給你調理胃病就不錯了,你別幹涉我的事。”
她剛要過去把外套撿起來,手臂被燕西爵一把握住,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一個喝醉了的男人,讓你去他住的酒店是什麽意圖你心裏清清楚楚,還要去?還是說你壓根就是希望跟他發生點什麽?”
蘇安淺一聽這話就沉了臉,“如果你要這麽認為,那也可以,我就算希望跟他發生點什麽,有錯麽?男未婚女未嫁,怎麽了?”
她說得理直氣壯,語調平穩。
燕西爵頓時黑了臉:“蘇安淺!”
她用了力道掙脫他的禁錮,幹脆外套也不拿了,抓著圍巾就往外走。
燕西爵見她這樣,濃眉深深皺起,“你給我站住。”
“你最好別跟著我!”蘇安淺在臥室門口的位置轉頭看了他,表情有些冷,說完才往大門走。
剛開了門,轉身出去,猛然被人拽住,傳來他低低冷冷的嗓音:“外套。”
她一股腦的火,避開他手,“凍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