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醉後的呼吸粗重壓抑
燕西爵聽完了,但這些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麽障礙。
“我說過,從今往後,我可以彌補。”他低低的嗓音,沒有霸道,是真的好好跟她談,隻是語調因為低沉而依舊帶著獨屬於他的淡漠。
蘇安淺卻笑了笑,“你還不明白麽?我不需要了,我不需要你給我任何東西了,我心裏已經沒有當初的感覺了,不想糾纏,這樣下去隻會讓我更討厭你,何必呢,美好一點不好麽?”
燕西爵幾乎就沒有想,“不好。”
她終究是皺了眉,“你這樣對我真的不公平,當初喜歡你的人是我,傷害了我的是你,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強迫我?”
燕西爵一雙黑眸直直的看著她,“如果你非要這樣,那就隻能強迫你,總之我燕西爵也沒有討喜的時候。”
他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那他今天還找她談什麽?
蘇安淺皺著眉,早知道最後也談不到一塊兒去,從桌邊起身,她隻淡淡的一句:“謝謝你的午餐,我還有事。”
“用那筆錢做什麽去?”燕西爵依舊坐著,但也低低的問了一句。
蘇安淺步子微微頓住,因為他正好問到了點上,她一直都知道燕西爵這人可以把她看穿。
轉過身,她本想說“跟你無關。”
但她還沒開口,燕西爵微微側首,也站了起來,目光淡淡,薄唇微動:“給你父親翻案,是麽?”
果然,他猜到了。
下一瞬,蘇安淺擰了眉,“你想幹什麽?”
燕西爵本來是不想做什麽,這才微微勾弄嘴角,看著她,“你不聽話,我沒別的辦法,隻要你父親在這裏,你就離不開北城,對麽?”
蘇安淺相信,隻要他想,爸的案子全北城可以讓任何人都不接。
仰臉盯著他,好看的眸子冷淡下來,“燕西爵,你太過分了!”
“那你就答應我,乖乖呆著。”他依舊那樣的不鹹不淡,隻有深邃的眸底有那麽些柔光,很沉。
蘇安淺氣得胸口微微起伏,“答應你?我瘋了嗎!”她死死盯著他,“燕西爵,你就是個騙子、混蛋!利用我,騙我,還覺得不夠,你幹脆把我弄死算了。”
因為真的拿他沒辦法,所以越是氣,氣得音調升高,說話也多了幾分刻薄,在安靜空曠的樓層顯得很清晰。
說到最後,氣得眼圈泛紅。
燕西爵幾不可聞的蹙了眉,她不是第一次罵他是混蛋,但是第一次罵他是騙子。
好像的確也是,隻是行騙過程中,他自己也沒逃得過。
“你要是敢阻止我爸的案子,我死給你看!”蘇安淺咬牙狠狠撩了一句。
燕西爵濃眉緊了緊,“你想幹什麽?”
但是她說完話已經狠狠轉身,根本不可能回答他的話。
燕西爵冷然抿了唇,兩步追過去。
她才剛到電梯邊上就被他有力的手臂扯了回去,一張生冷的臉的確很有威懾力,深眸凝著她:“膽敢做一點點傷害你自己的事你試試!”
蘇安淺一雙眼是無可奈何後的憤怒,帶著深深的諷刺:“你也可以試試幹涉我爸的案子……放開我!”
他麵不改色,但指尖的力道真的很大,蘇安淺要費盡力氣才能扯動他分毫。
氣急了的她幾乎都要用手雙腳踢踹,但是燕西爵看著她氣得通紅的眼,已然鬆了力道。
隻是這一鬆,正好她沒什麽防備,自己也在用力,一下子用力過猛,往燕西爵的反方向失去平衡。
“啊!”正好電梯門開了,她整個就往裏摔。
燕西爵大概是沒想到會這樣,愣了一瞬,雖然板著臉,但已經驀地繃緊身體隨了過去,一手按在電梯門邊借力,一手往她的腰上撈去。
虧在她體重很輕,燕西爵又身高手長,勉強把她整個撈進懷裏,在電梯即將關上時,他把按在門邊的手收了回去。
蘇安淺被驚嚇得有些回不過神,等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又是止不住反的脾氣。
但是這一次她怎麽也推不動擁著她的男人,甚至伸出去的手腕被他捏住壓在身後電梯壁上,高大的身軀欺壓過來,侵占性的吻也壓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吻,帶了霸道和強勢,不給她任何抗拒的機會,捏著她的腰一寸寸的深入。
蘇安淺都快喘不過氣的時候,他終於鬆開,眉眼低垂:“不準你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聽清楚了?”
她靠在電梯壁上,閉著眼側過臉,可電梯就那麽大,整個空間全是他的氣息。
燕西爵鬆開她的腰,也伸手按了一樓,電梯開始緩緩往下走。
過程安靜著,好像剛剛沒發生什麽事。
但是電梯一到,燕西爵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她已經大步竄了出去,頭也不回的離開。
燕西爵在餐廳門口站了會兒,然後才邁步往自己車上走。
拉開車門時看了一眼後座,她的包還在,她收拾的辦公箱也在。
薄唇抿了抿,繼續上車,晚上給她送回去。
……
蘇安淺去了醫院,付嫣那兒偶爾還是需要人的,醫生說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有時候她想,可能真的有因果報應,雖然付嫣曾經被燕嘯坤欺負,可她報複得過分了,甚至連爸、連自己的兒女都利用起來想跟魏則成苟且,現在成了這樣,其實也不是壞事,至少她不必忍受能擊垮人的輿論。
從醫院出來之後,她又去了一趟爸那兒,告訴爸她會盡快找人負責這個案子,爭取把他無罪釋放。
隻是,她真的不知道燕西爵到底要做什麽。
晚上九點左右。
好幾天之後,薛南昱再次被燕西爵叫到榮爵堂,看到包廂裏除了酒,連個助興的女人都沒有,薛南昱撇撇嘴,“又怎麽了?”
燕西爵也沒說話,隻是給他遞了一杯酒。
到最後還是薛南昱先開口的,“別告訴我你又動搖了?蘇培豐可不是一般人物,當初能然蘇氏站在北城商界最頂端,他若真的出來,不說把你打趴下,反正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燕西爵搖著酒吧,薄唇動了動,“五十多歲的男人,能把我怎麽樣?”
人一老,就沒了年輕時的衝勁,自然是能安穩就安穩,當然燕老那樣的除外。
薛南昱哼了哼,“我看你是心疼蘇安淺吧?”抿了一口酒,道:“你倒也可以試試,萬一到時候蘇培豐弄你,你就唱苦肉計唄,說不定就蘇安淺真就心疼你了、輕鬆俘獲美人心。反正背後最可恨的是付嫣,搞不好你跟蘇培豐不打不相識,打著打著成嶽父了,是不是?”
雖然這話語裏有著酸酸的味道,不過薛南昱還真覺得有這可能,就看蘇安淺有沒有那麽冷情了。
燕西爵似笑非笑的扯了一下嘴角。
兩人碰了一杯,薛南昱才忽然想到什麽,道:“對了,明承衍這兩天應該就到了,估摸著是把陸大小姐搞定了,說不定該準備紅包了。”
說到這裏,燕西爵才蹙了蹙眉,當初明承衍主要負責的就是魏家那方麵,不過效果不太理想,幾次都刹那一點點到達真相。
當然,現在一切都落幕了。
“幸好當初沒跟魏敏真的訂婚,不然你說咱們這計劃,還耽誤人家明少終身大事了!”薛南昱淡淡的笑著。
幾杯酒下肚又懶得管什麽前言後語,就當隨性聊天,沒頭沒尾的道:“說來我也好奇,陸晚歌從小跟明承衍鬥得不可開交,看起來討厭到家,怎麽還喜歡上了?女人都這樣,口是心非?……也不對,迪韻就永遠口是心也是。”
整天對他冷冷淡淡,真真沒女人味,偏偏他就是忘不掉!
薛南昱狠狠吐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大口。
燕西爵卻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幾不可聞的倚回沙發,女人都口是心非麽?
“哦對了,蘇欽辰的刑期也快了吧?”薛南昱又抬頭問了一句,皺著眉,“不知道他跟陸大小姐在一起過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明少還是抓緊點沒得錯。”
萬一人家出來就搶人呢?
燕西爵忽然蹙了一下眉,“他們在一起過?”
他一向不關心別人的事,尤其這種類似於八卦的東西。
薛南昱看了他,“傳言,曖昧過吧,有沒有正式在一起就不知道了。”
燕西爵手裏漫不經心搖著的杯子慢下來,莫名想起幾次蘇安淺很湊巧就快人一步的發現狀況,而她除了那個所謂的線人,能聯係的隻有陸晚歌吧?
好一會兒,燕西爵才頗有意味的笑了笑,蘇欽辰若真的出來,貌似明承衍也有的玩了。
他自己卻忘了,無論是什麽事,這幾個人中,他燕西爵是當之無愧的核心,誰要找什麽麻煩,也必定先找他的。
從榮爵堂附屬酒吧出來,燕西爵嫌棄的掃了一眼薛南昱,一點也沒客氣,“自己打車去……要給你施舍車費麽?”
薛南昱愣了愣,然後一臉鄙夷的看著他,“老子陪你一晚上,你就這麽對待我?又要去找那個不知好歹的蘇安淺去?”
罷了罷了,女人的功能他當然是沒法比了。
擺了擺手,薛南昱自己灰溜溜的找車去了。
季成開車,燕西爵坐在後邊,手邊就是蘇安淺的包。
車子走出去一小段,季成才看了看後座,為保謹慎而問了一句:“燕總,是回鬆濤居還是?”
直接跳過了蘇安淺不喜歡的禦景園。
燕西爵在後邊沒說話,眸眼微醉,看了看手邊的包,又蹙了蹙眉。
她不喜歡酒味,估計喝多的男人也挺招人煩,也就低低的一句:“鬆濤居。”
不過他又想起來香雪苑,她們家隔壁的房子也是空置的,忽然又改口:“香雪苑。”
季成看了看他,確定他不是說夢話,然後才點頭:“好的。”
車子在夜色下穿梭的時間並不短,到了香雪苑的時候,燕西爵已經在後座眯了一會兒。
“燕總,到了。”季成下了車,給他開門。
燕西爵睜開黑眸,下了車,回身一手拿了她遺落的包,一手拿了那個小箱子,季成想上前幫忙時,薄唇淡淡的一句:“你先回去吧。”
季成隻好頓住動作,然後略微欠身,看著他走進公寓後離開。
電梯在九樓停住後,燕西爵直接回了自己的房子。
洗了個澡,晚餐沒吃,晚上又喝了不少,胃裏是不舒服的,但他勉強洗了澡,身體舒服了,腦子更暈,沒什麽心思做吃的。
靠在沙發上,一手撚著手機,看了看茶幾上她的小包。
電話撥過去之後,她那邊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打了好幾次,燕西爵才微微攏起眉峰。
目光依舊在他的小包上,手機忘在包裏了?
這麽想著,他把包拿過來,看看她的手機是不是在這裏。
包並不大,裏邊的兜也不負責,他一伸手進去就把僅有的幾樣東西拿了出來。
起初並未在意都是什麽,但是下一秒,他忽然眉角微微一動,視線又返了回去,盯著那個小小的藥盒子。
目光深邃,盯在藥盒上,越來越沉。
她明明吃這個東西會難受也還是吃了?
冷然笑了一下,什麽事都可以怠慢,對這件事,她永遠都這麽積極,是麽?
“啪!”包包被他扔回茶幾上,男人抬手暗了暗眉間,但壓抑的慍怒還是一點點積攢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就是胸口翻湧著不知名的情緒。
最終起身,在客廳來回大步了幾個來回。
那時候將近十一點,蘇安淺已經睡下了,門鈴乍然響起。
她其實都能猜到是誰,就算沒睜眼也已經擰了眉,不知道每天這麽晚他到底想幹什麽!
打開門的瞬間,她的臉色很不好,但是沒想到,門口那個男人似乎比她還差,一張冷沉的臉看起來醞釀著翻湧的怒意,眸子壓迫的盯著她。
蘇安淺張嘴剛想說什麽,男人已經不由分說將她推了進去,淡淡的酒精味撲鼻而來的同時,把她狠狠翻身壓在門邊,略微粗魯而帶著凶狠的吻下來,微醉後的呼吸粗重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