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太太是他能隨便抱的麽?
“燕西爵?”她緩緩抬頭,看著閉目靠在後座上的男人,“你流血了。”
“死不了!”男人惡聲惡氣的一句,眼皮都沒掀。
被他這麽一吼,蘇安淺倒是不說話了,她不是傻子,雖然還不太清楚,但那些董事必定是咎由自取,看來在商場,她還是太稚嫩了。
良久,燕西爵雙眼終於啟開,低垂視線幽沉的看了她一會兒。
目光落在她血汙汙的巴掌聲,劍眉一蹙,他以為已經把她護得夠嚴實了。
一手已經將她握了過去。
蘇安淺杯他的動作打斷神思,看了過去,柔唇動了動,“你的血。”
聽罷,燕西爵神色鬆了,繼而冷淡扯了一下嘴角,“我當是中午巴掌用力過猛,打殘了。”
她臉上一僵,把手縮了回來,也不打算道歉。
關於幾個董事的事,她的確有錯,但他侮辱她就該那一巴掌,公平了。
燕西爵看她倔著勁兒,也抿了薄唇。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時,季成給開了門,燕西爵卻沒有立即下去,依舊靠在後座上。
“燕總?”季成試著喊了一聲。
燕西爵似乎是‘嗯’了一聲,但是沒動靜。
季成感覺不對勁,不做多想,直接將他攙扶下去,林森已經先一步急匆匆的進了醫院。
蘇安淺被遺落在後邊,皺著眉,最終是跟了進去。
燕西爵手臂上劃了一道很大的口子,廠子裏東西複雜,也不知道那幾個人用的什麽,醫生說有中毒跡象,不過送得及時,不會有事。
沒一會兒,燕西爵也清醒了,隻是精神不太好,眉峰微微蹙著看了一圈,問季成:“她呢?”
季成一愣,這才想起還有個人呢。
不過他出去時,蘇安淺不在走廊,她直接打車回了香雪苑,一進門就直奔媽媽房間,急急的喊著:“媽!……媽!”
付嫣剛洗完澡,不解之餘,略微擔心的皺眉,“你這是怎麽了?”
蘇安淺看到她才終於鬆了口氣,看來那些董事還沒喪心病狂想到把媽媽也綁走。
她迅速把手往後藏,勉強笑著搖頭:“沒事!我……我就是看到小區外邊好像出事了,有點擔心您。”
付嫣知道她從來不撒謊,也就沒當回事,心疼的笑了笑,讓她也趕緊去洗洗。
蘇安淺心情複雜,上午才罵他禽獸不如,晚上他因為她才受傷,越是皺眉,在浴室裏耗時間。
燕西爵從醫院出來,聽季成說:“太太回香雪苑了,您不用擔心。”
男人腳步頓了頓,蹙了一下眉,女人都一樣沒良心!
蘇安淺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沒擦手機就響了。
一串數字,預感不太妙。
果然,一接通,聽筒裏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下來。”
她皺起眉,看了看手機,又貼到耳邊,本來想問‘你誰?’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我已經睡下了……”
可電話那頭的男人聽而不聞,隻淡淡的一句:“你不下來我上去……嘟!”
掛了。
蘇安淺心裏“突”的一緊,連忙抓著手機躡手躡腳的往門口小跑,媽媽還在家裏,他怎麽能就這麽上來?
但走到門口,她又猛然發現隻穿了睡衣,裏邊什麽都沒有,頭發還濕漉漉的。
正想轉身以最快的速度去穿內衣,門被人敲了一下。她警鈴大作,一大步跨了過去,生怕他下一秒就按門鈴,媽媽必定要聽見的。
門開了一條縫,男人巋然立在門口,低眉看著她。
蘇安淺再不願也隻能出去,反手關門,抬頭看了他,“你到底想幹嘛?”
燕西爵淡淡的一句:“今晚回禦景園,跟我住。”
她抬頭,柔眉越緊,這人是腦子不對麽?不知道他們向來不和?上午才吵過,按說該彼此躲得遠遠的。
“我不去。”她聲音大步,但很堅定。
男人並未怒,薄唇一碰,“可以,我住你家。”
說著就伸手去推門。
嚇得蘇安淺一步挪過去擋在門邊,“你瘋了?”
燕西爵微微戲謔的勾起嘴角,“也許你媽知道你跟我的關係,會大為喜悅,好歹我別的沒有,隻剩錢。”
每一次提起她母親,他總是陰陽怪氣,蘇安淺橫了他一眼,“我去還不行嗎?”
男人隨性的抬手撫了一下她的臉,“早這麽聽話不就好了?說過我喜歡聽話的女孩。”
蘇安淺側頭躲過他的碰觸,想回屋穿件衣服再跟媽媽留個借口,可燕西爵不讓,用左臂擄著她就往電梯走,“沒那麽多耐心!”
她腳步不穩的被帶進電梯,站穩後第一反應就是要扯掉他手臂的禁錮。
卻聽了他低低悶哼。
蘇安淺猛的反應過來,瞬間不敢再動,看著他一臉忍痛,“對,對不起!”
他換了一件米白襯衫,手臂已經隱約看到滲出來的血,她頓時擰了眉,略微無措下幹脆安靜了。
“不是能耐麽?”頭頂響起了男人低低的嗓音,帶了幾分責備,“上午鬧到我辦公室甩一巴掌,晚上再讓人插我一刀,現在怎麽不鬧了?”
蘇安淺自知理虧,但她也不可能道歉,抿著唇筆直的立著。
頭頂的光線卻忽然暗下來,男性氣息越來越濃,直到他冷峻的臉盡在咫尺,警告她:“沒有第二次,以後再這麽白癡,無理取鬧,我把你扔去喂狼!”
她還是不說話,安靜的聽著,就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說了兩句,她都逆來順受,燕西爵也覺得無趣了,。
抿了薄唇,鷹眸捕捉到了她單層睡衣下的渾圓,兩粒稚嫩清晰可見。
眼神驀地暗了,上一次的觸感清晰熾熱。
蘇安淺抬眸時,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粉嫩的唇瓣,幾乎是喉結微微滾動的同時,薄唇壓了下去。
唇線微涼清晰,一手扣了她的後腦勺,盡情肆意的闖進她的領地,卷吮她的氣息。
她仰著臉懵神,眸底微微驚愕,直到他熾熱的掌心鑽進睡衣下擺,猛的想起掙紮。
雙手卻被他捉了舉高到頭頂禁錮,亦是狠狠將她抵在電梯壁上。
“叮!”一聲,電梯到達,男人卻不肯停下,整個身體將她遮得嚴嚴實實,才沒被季成看到她。
最後一秒薄唇微微退離,凝眸盯著她。
季成已經開了車門,然後眼觀鼻鼻觀心的鑽進駕駛位,啟動引擎。
蘇安淺已經是小心翼翼的不碰到燕西爵,也識趣的往角落挪,免得他又有得說。
但順勢鑽進來的男人卻不但不遠離,反而幾乎直接將她壓在他和座椅之間。
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還殘餘著濃鬱的熾熱。
“你……”蘇安淺皺著眉,不算厭惡,但不能莫名其妙總被侵犯。
她的拒絕還沒說出來,電梯裏的熱烈再次上演。
可她忽然就想到了他在沙發上的褻玩,在會所裏的邪惡,柔眉微擰,下意識的反抗,卻恰巧撐在了他受傷的地方。
“嗯!”男人不設防的又一聲悶哼,臉色陰了陰,低眉看著倔哼哼的她,小腹冒著一股火。
蘇安淺的確不是故意的,被他黑眸一橫就愣住了。
原本燕西爵不打算真對她怎麽樣,這下改主意了,薄唇覆壓,翻身將她抵在座椅上狠狠深吻。
季成聽到了那聲悶哼,出於本能往後視鏡瞄了一眼,哪知道看到的是燕總這樣的火爆,驚得目光一時沒能移開。
“嘭!”燕西爵不客氣的對著季成的座椅踹了一腳,像後腦勺長眼,嚇得季成立刻不再看,趕緊把前後隔屏打開。
其實後座的兩人並沒有再進一步,燕西爵結結實實吻了個夠舊鬆開了她,看著被吻得粉紅的唇畔,心裏舒坦多了。
蘇安淺好一會兒才把呼吸理順,昨晚遺留的酸痛讓她窩在座椅角落懶得動彈,隻有目光看了他滲血更嚴重的手臂。
活該!她腹誹了一句。
燕西爵略微深呼吸平複後一手攬著她,沒鬆。
沉淳的嗓音淡淡的在她頭頂響起:“還疼麽?”
她莫名的看了一眼,“我沒受傷。”
男人低垂視線,定在她盈潤的唇珠上,五官微微冷峻,嗓音卻很溫穩,“我說昨晚。”
反應過來的蘇安淺頓時沒了聲音,連看都沒看他,自顧窩著閉上了眼。
到了禦景園,燕西爵下了車不見人跟出來,等了一會兒,已經蹙了眉。
季成上前,“燕總,要不,我抱太太進去?”
燕西爵幹脆扔了個眼刀子,看了看自己的手,顯然沒把抱她,也便沉冷一句:“把她叫醒。”
季成略微低眉,“是。”想了想,也對,太太是他能隨便抱的麽?
蘇安淺被叫醒,困頓的下車,第一眼見的就是燕西爵黑壓壓的臉,繼而轉身大步往別墅裏走。
她無聲跟上。
大門打開,迪韻小打了個哈欠,“等的我都快睡著了,沒見過你這麽剝削人的。”
她在醫院給他清理完傷口,還得被他支到這兒,昨晚淩晨睡,今天還得淩晨睡。
不過迪韻轉眼見了蘇安淺也就淡淡的笑了,“蘇小姐好!燒退了?”
蘇安淺愣了愣,腳步停在門口,如果他要留宿女人,她最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