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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恨不得將她生吞下去

  燕西爵隻覺得指尖都麻木了一瞬,拽起來她便劈頭朝她吼:“你想找死嗎?!”


  蘇安淺在他懷裏,麻木的仰頭,聲音委屈到無力,“我沒偷沒搶,你為什麽那麽侮辱我?你憑什麽!”


  那一雙清澈的水眸讓他胸口一疼,一雙薄唇抿成直線。


  不發一言,彎腰將她托起,甚至怕她可能下一秒就暈過去,想起曋祁說她依舊在感冒,他轉身把她放進車裏。


  一路回禦景園,但凡有機會,她都不肯讓他碰,也想方設法的要下車,燕西爵幾乎一路將她按在懷裏。


  抱她進了門,燕西爵凝眉試了體溫,沉聲:“還在發燒,我讓醫生過來。”


  “別碰我。”蘇安淺打掉他的手,沒什麽顧忌,冷笑諷刺,“何必假惺惺的?”


  燕西爵被打掉的手臂甩過去砸在門框上,指節響得清脆。


  男人黑了臉,“你給我閉嘴!”


  這時候的蘇安淺根本不想顧及什麽,推開他,“我不用你管!我難堪煎熬,你不是最高興麽?否則含沙射影了半天,還有什麽意義?”


  燕西爵一把將她拽了回來,狠狠抵在門邊,嗓音深沉:“蘇安淺,別不知好歹!”


  她笑,“我就是不知好歹,不但不知好歹,還犯賤,你不都知道嗎?我肮髒、我裝純。”她終是紅著眼吼了出來:“那你為什麽還不肯放了我?我說過我不願意!”


  燕西爵一張臉繃得死緊,深邃的眸子越來越沉。


  “嫁給我,做我燕西爵的女人,就讓你這麽委屈?”他唇畔涼薄,“所以你迫不及待的去攀曋祁?”


  嗓音低冷,幽潭的眸底翻湧著憤怒。


  “是!”她委屈到腦子發熱,口不擇言,“相比於女人成群的你,曋祁他溫柔,他幹淨。你不是要幫他試試我的質量嗎?我求你,一次性都做完,我忍著惡心好好表現,隻請你在曋祁那兒替我說好話,這關乎我以後的幸福!”


  燕西爵撐在牆麵的手已經握得青筋暴起,死死盯著她。


  “有膽你再說一遍!”


  蘇安淺毫不示弱,頂著他身上愈發濃重的憤怒,仰臉,“看到你在沙發玩女人,看到你在會所玩女人,我覺得惡心!我就算找葉淩,找曋祁找阿貓阿狗都不願是你!”


  “嘭!”男人一把將門砸上,冷鬱的睨著她,“惡心?嗯?”


  他轉手將她掀倒在一旁的鞋櫃上,薄怒夾雜著惡劣,覆身下去,“我今天非要看看你怎麽在惡心的人身下承歡!”


  蘇安淺意識到惶恐時,已經來不及了。


  憤怒的男人轉手去解昂貴的皮帶,金屬撞擊聲闖進耳廓,突兀而強勢,一如他對她的進犯。


  最後一秒,他惡狠狠的對著她,“回去告訴你媽,少琢磨這些攀覆權貴的把戲!否則我發現一次弄你一次!”


  他毫無預警狠狠闖了進去,沒有尊重,沒有憐香惜玉。


  “唔!”


  疼!她驀地驚呼,想要蜷縮的身體卻因為他狠狠抵在鞋櫃上而無法動彈。


  豆大的汗珠瞬間滾落,她白了臉,死死咬唇閉眼,不願看他,也不願再出聲。


  燕西爵卻震驚而停止了一切,腦子裏‘轟!’一聲炸裂。


  以往涼薄的唇片動了動,幾不可聞的一句“安安”湮沒在唇畔。


  看看此刻兩人的樣子,他就像欺霸淩辱別人的混蛋。然而他想停止,想退離她,卻又是她一聲疼痛。


  低低的嗚咽近乎哭出聲,兩排輕顫的睫毛結了晶瑩欲滴的淚,嘴唇已經被她咬的發紫。


  “安安!”男人終於找回聲音,微微輕顫幾不可聞,一咬牙將她抱了起來,幾大步到了客廳,放進沙發裏。


  忘了他到底戒欲多久,她的滾燙包裹已經吞噬了他所有的自控。


  “鬆開!”他低低的命令,她卻咬得死緊,也終於睜了眼,那麽惡狠狠的盯著他,狠到燕西爵心口一瞬的抽痛。


  他抬手蒙住她的眼,蒙住那樣的嫉惡如仇,薄唇覆下,幾許輾轉像著了魔,強勢撬開貝齒一路闖了進去,肆意攫取,恨不得將她吞下去。


  她的身體終歸是稚嫩而誠實。


  別墅裏到處都是黑暗,可沙發像著了一團火。


  嘶啞後的饜足裏,混著她低低的痛泣。


  說不出任何撫慰,燕西爵便將她整個人裹進懷裏,那麽小的一個,軟軟的依著他。


  許久,她終於沒了聲,燕西爵閉了閉眼,沒有半點睡意,因為一次釋放像上了癮,隨後便是無節製的炯炯熱烈,可他必須忍。


  抱著她上了樓,他不敢開燈,再次回了客廳想要平靜,微弱的燈光下,沙發上那一大片暗紅卻過分顯眼。


  再上樓,他冷峻的臉神色複雜,開了床頭微弱的台燈,盯著她蒼白的臉看了很久。


  終究第一次在這張床上跟她躺在一起。


  碰到她的身體時,他卻忽然低咒,她那麽冰,冰得嚇人。


  “蘇安淺!”燕西爵又一次慌了,將她攬過來拍著她的臉。


  蘇安淺低燒到渾渾噩噩,沒有回應,而把她翻過來攬進懷裏的一個動作,燕西爵驀地定了視線。


  在客廳,光線昏暗,除了觸覺的快感和迷戀,他不曾留意她的身體。


  此刻,目光死死定在她左胸下方,那一枝妖嬈的鳶尾文身,想到柯婉兒身上相似的文身,某種言不明的震驚閃過腦海。


  “蘇安淺?”他緩緩抬眼,無意識的喊了她,下一秒忽然激烈起來,“你給我醒醒!”


  接下來,偌大的臥室充斥著燕西爵的煩躁不安,捏著電話一刻不停的催。


  迪韻趕到時被他劈頭蓋臉的吼:“你他媽是踩蝸牛來的嗎?!”


  迪韻傻了一下,做了他這麽多年私人醫生,燕西爵是涵養極好的,從不會跟她發火,而且,她眨了眨眼:“你居然爆粗?”


  燕西爵寒著臉,直接把迪韻扔到了床邊。


  沒兩分鍾,迪韻看了蘇安淺的情況,頓時擰了眉,“到底霸世慣了,你這是把她死裏弄啊?”


  一會兒高燒,一會兒低燒,是頭牛也得倒下。


  燕西爵不說話,深眸映著床上的人,許久,終於沉聲:“你看看她左胸的文身。”


  文身?迪韻並未多想,但在看到的那一秒卻愣了,然後看了他,“你想說什麽?”


  男人不知何時又點了煙,嗓音喑啞,“不知道。”


  他現在很亂。


  離開時,迪韻看了他,道:“其實她的文身背後是什麽故事,這跟你沒什麽關係。”


  燕西爵神色溫冷,疲憊沉聲:“我必須知道。”


  迪韻挑了挑眉,那就是沒得勸隻得去查了。


  燕西爵再回到臥室,久久站在床邊,越是看床上的人,越是煩躁,尤其那白皙勝雪的肌膚布滿痕跡,控訴著他的惡行。


  幾分鍾後,勞斯萊斯銀魅從夜空劃過,往夜色旖旎的‘榮爵堂’飛馳。


  剛到家準備休息的薛南昱和明承衍都被叫了過來。


  “老子白天替你賣命,晚上還得陪你喝酒,賺的還不如三陪女多呢!”薛南昱一進門就開始抱怨,“說吧,你又中哪門子邪了?”


  明承衍一向溫爾,話不多,儒雅的落座,看了燕西爵。


  燕西爵坐在主位,峻臉深沉,也不多說,拿了備好的那瓶酒一人一杯。


  另兩人捏起酒杯時忽然齊齊的看向酒瓶,繼而,驀地眯起眼。


  驚愕!


  “嘭!”薛南昱忽然被燙了似的放下酒杯,看了燕西爵,“你真碰蘇安淺了?”


  這瓶酒是當初燕西爵親自存在這兒的,他說寧願戒欲絕不戒煙,哪天碰了女人再喝這瓶酒。


  明承衍也終於蹙了一下眉。


  “隻是契約婚姻,你有必要這麽實打實身體力行?女人這東西一碰就容易上癮你不知道?”薛南昱接著道,沒了剛才的吊兒郎當。


  燕西爵隻淡淡的舉了杯子,“我有分寸。幹了。”


  女人這東西的確容易上癮,他到現在都清晰記得她的熾熱。


  “走,熱鬧才有意思。”燕西爵忽然從座位起身。


  色欲橫流的舞池,五光十色的燈光正在點燃血液,明承衍站在外圍,看著燕西爵第一次這樣放縱,一圈濃妝豔抹的女人左擁右抱,酒更是一杯接一杯往下灌。


  可即便如此,腦子裏,蘇安淺那冰冷怨恨的水眸盯著他,生根發芽。


  他忽然體驗到那種意境:碰了一個處,像犯了一場罪,隻想用放縱去磨滅。


  那一夜,蘇安淺像死後重生,醒來後呆呆的躺了好久,目無焦距,直到被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


  “喂?”她周身難受,皺緊眉。


  可下一秒,沒做多想,匆匆掛了電話開始洗漱。


  趕到蘇氏時,門口好幾個人在等她,滿臉怒氣。


  “蘇小姐,這到底怎麽回事,蘇家沒人主事,我們隻能找你。”幾個董事火氣不小,揮著手臂。


  “咱們祖輩都在蘇氏打拚,這倒好,二話不說要把我等踢走?這不忘恩負義嗎?沒有我們,就沒有蘇氏曾經的輝煌!”


  蘇安淺並不清楚這怎麽回事,但一想也知道這是燕西爵的意思。


  “請各位稍安勿躁,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她隻能這麽說。


  艱難的走出人群,她才得以往YSK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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