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六章:後發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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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的禦皇宮裏,獨角鬼王一臉凝重,催動著靈器極速飛行,青陽也握緊雙拳,暗中為鬼王加油,至於那五隻鬼形期的厲鬼,此時留在外麵隻能礙事,早就被獨角鬼王收進了聚魂旗之中。
連續飛行這麽多天,尤其是這最後一天,為了搶時間,獨角鬼王更是連本命精魂都用上了,現在的獨角鬼王,憔悴到了極點,實力也下降的厲害,似乎隨時都有倒在地上一睡不起的可能,好在此處距離墮鬼淵隻有十裏路程,隻要再稍微堅持一下就行了。
這種情況下,兩人不敢有任何分心,甚至都不敢回頭看一眼,生怕會影響到禦皇宮的速度,逃了這麽久,現在才是最關鍵的時刻,到了墮鬼淵才有生路,若是被對方追上,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後麵緊追不舍的是一隻體型碩大的白鶴,雙翅展開差不多有一丈多寬,在白鶴的背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前麵一人身材高大,穿一身紫袍,滿臉貴氣,氣勢不凡,正是曾經參加過邀月真君品酒會的那石符真君。後麵站著的是位落魄女子,不是那斷情仙子又能是誰?不過此時的她披頭散發,麵容憔悴,衣衫不整,胸口部位還有一片血汙,看起來狼狽至極,絲毫沒有以前的冷清和從容。
石符真君沒有使用飛行靈器,這一路上都是騎乘白鶴而來,這隻白鶴是靈符宗圈養的金丹妖獸,全力飛行時速度比極品靈器還快,隻是從石符真君發現兒子被殺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多月時間,白鶴不眠不休的飛行個這麽長時間,也疲憊到了極點,是被石符真君用秘術激發了白鶴的潛能,才能勉強堅持著飛到這裏。
經過了這件事之後,白鶴肯定會元氣大傷,不過作為門派圈養的妖獸,她是沒有發言權的,而石符真君為了抓住殺害兒子的凶手,也是不惜任何代價,一隻門派圈養的妖獸又算得了什麽?
眼看著禦皇宮就在前麵,石符真君更是怒火中燒,睹物思人,這可是兒子最喜歡的飛行靈器,當初為了煉製這件飛行靈器,可是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如今靈器還在,兒子卻已經死了,連元神都沒有留下。
前麵這些人不僅殺死了自己的獨子,還堂而皇之的駕馭兒子的飛行靈器來躲避自己的追殺,還有什麽能比這件事更令人憤怒的?
石符真君很清楚,前麵十幾裏處就是墮鬼淵,那是個修士禁地,一旦對方逃進了墮鬼淵,自己再想找到他們就困難了,那是還怎麽給自己那可憐的兒子報仇?還怎麽平息自己心中的滔天恨意?
不,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們逃近墮鬼淵。想到這裏,石符真君忽然之間氣勢一盛,同時雙手也不知掐了一個什麽法訣,隨後屈指一點,一道靈光射入了白鶴身體裏麵,隨後腳下的白鶴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紅著眼睛長鳴一聲,速度頓時加快了兩三成。
那白鶴的速度本就比前麵的禦皇宮要快七八成,如今被石符真君用特殊手段激發,速度更是達到了禦皇宮的一倍,眼看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獨角鬼王也怒了,隻聽轟的一聲,他的左掌上竟然冒出了一團黑色的火焰,隨後他把那火焰往禦皇宮的控製中樞上麵一拍,那禦皇宮發出一陣嗡鳴,速度也瞬間快了兩三成。
此時再看獨角鬼王,精神萎靡不振,這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好幾歲,身體似乎也比之前黯淡了幾分,顯然剛才的手段屬於禁忌之術,不能隨便使用,這獨角鬼王為了逃命也是豁出去了。
石符真君很清楚,那青陽中了自己的七遁鎖,是無法逃這麽遠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鬼修在助他逃生。石符真君聽斷情仙子講過當時的情況,殺死自己兒子的凶手不止一人,除了一個叫青陽的小子,還有一名鬼修,之前還偽裝成元嬰鬼修,欺騙了不少人。
石符真君修為高深,他知道,鬼修隱藏修為騙過一名金丹修士容易,可要一次騙過很多金丹修士就很困難了,再結合眼前這種種不正常的情況,那鬼修很有可能不是偽裝的,本身就是一名元嬰鬼修,隻不過修為被人打落,才隻能以鬼靈期的境界示人。
雖然修為掉下去了,可見識和手段還是原來的,這才能唬住之前的孤星真人、斷情仙子和自己兒子,才能解釋他們為何能在自己的全力追捕下逃到這裏,為何把禦皇宮的速度催到這種程度。
若真是如此,那就更不能讓他們逃走了,越是元嬰修士,越能明白元嬰鬼修多麽難纏,一旦對方恢複修為,自己遇到了也要吃虧,到那時別說報仇了,恐怕自己見了他們都要躲著走。
十幾裏的距離對於他們這種速度,也就是幾十息的時間,石符真君這邊剛剛轉過幾個念頭,前後兩撥人已經到了墮鬼淵的邊緣,禦皇宮距離墮鬼淵邊緣隻剩十幾丈,白鶴也就在數十丈開外。
眼看著希望就在眼前,獨角鬼王不再遲疑,轟的一聲,右掌上也冒出了一團黑色的火焰,往禦皇宮的控製樞紐上麵一拍,整個禦皇宮頓時在空中炸裂,隨後獨角鬼王拉住青陽,縱身往前躍去。
與此同時,石符真君腳下猛一用力,身子直接朝前竄了出去,撲向了獨角鬼王和青陽二人,腳下的白鶴卻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在了地上,打了幾個滾,翅膀撲棱幾下,隨即就暈了過去。
石符真君實力高深,後發先至,可雙方距離終究遠了一些,他這一撲把距離拉近了三四十丈,可獨角鬼王和青陽也趁著這個機會往前躍了十丈,墮鬼淵已經近在咫尺,馬上就要逃出生天。
眼看著青陽和獨角鬼王就要跌入墮鬼淵之中,石符真君真的急了,想想自己那養育了二百餘年,傾注了無數心血的獨自石如玉,想想自己連宗門飛行靈獸白鶴都幾乎毀掉,這十幾天的辛苦,他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