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2.第1042章 這樣,是不是全身都暖和了?
走廊上的燈光是帶聲感系統的,少年每走幾步,頭頂就會亮起一盞燈。
淡淡的燈光傾瀉而下,照在他毫無瑕疵的俊臉上,美得叫人移不開視線。
顧傾城長腿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很快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當看到她身上穿著的睡衣時,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怎麼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安若溪搖搖頭,「不冷啊,又不是像某人深更半夜站在外面吹冷風。」
冬天的深夜很冷,即使不在外面,溫度也高不到哪裡去。
顧傾城沒有接話,伸手摸了摸她的手,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
因為剛才就這個樣子在窗口站了許久,她的手摸起來冰冰涼涼的。
「還說不冷?」
他臉上的表情有幾分責怪的意味,可是安若溪聽在耳中卻暖暖的。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這裡,很暖啊!」
顧傾城的視線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也瞥向她的左胸口,不由笑了一下,「安同學,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你的右邊需要人幫你溫度?」
安若溪怔了怔,低頭看了自己的胸口一眼,當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臉一下子就紅了。
「顧傾城,你這個……色狼!」
顧傾城看著她害羞的表情,愉悅地笑了起來,「放心,我不會只幫你局部溫暖的。」
說著,他伸手,直接把她拉進自己懷裡,「這樣,是不是全身都暖和了?」
其實,他在外面站了那麼久,身上也就浸上了寒夜的涼氣。
可是,安若溪窩在他的懷裡,卻感覺特別的溫暖。
她將臉在他的懷裡蹭了蹭,輕輕應了一聲,「暖,特別暖。」
顧傾城兩隻手圈著她的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馨香,再次出聲道,「我接下來可能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夠你約會。」
安若溪回抱著他的腰,從他懷裡仰起頭,「那我去片場看你?」
顧傾城抬手揉了揉你的短髮,「不行,在你頭髮還沒有及肩之前,最好不要出現在李沛哲面前。」
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很容易穿幫的。
安若溪聽了這話,悶悶地點了下頭,「哦。」
不能去看他,她的心裡還是蠻失落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小情緒,顧傾城又開口安慰她道,「放心,等下學期你跟安若寒一起入學,我們就可以每天見面了。」
「是哦。」安若溪突然無比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一點,這樣她就可以早點去聖德學院報道了。
「不過你放心,我每天還是會抽空給你打電話的。」
「好。」安若溪點了點頭,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她漸漸有了睏倦感,邊打哈欠邊對他說道,「我們還是進屋吧。」
顧傾城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你進去吧,我走了。」
「啊、?」安若溪沒能立即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去哪兒?」
不是說好了今晚就住在這裡的嗎?
「我回家,明天進劇組還有東西沒收拾好,住在這裡也不方便。」顧傾城的話剛說完,就發現她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小失落。他不禁挑了挑眉頭,笑著反問,「怎麼,捨不得我走?這麼想跟我一起睡,嗯?」
安若溪看著他臉上調笑的神情,分明就是在嘲笑她的樣子。
她氣哼一聲,盯著他看了兩眼,忽然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處咬了一口。
讓她意外的是,這個傢伙下巴的口感居然特別好。
於是,她一個把持不住,又貪心地多咬了兩口。
直到顧傾城聽聽抽了一口涼氣,安若溪才停下來,有些緊張地撐大眼眸,「咬疼了?」
她原本也只是想逗他玩,結果自己咬著咬著居然咬上癮了。
顧傾城凝著她,點了點頭,「嗯。」
安若溪連忙踮起腳尖,朝他下巴處望過去。果然,有幾處不深不淺的牙齒印。
作為罪魁禍首,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咬咬唇,「那個,我幫你揉揉,應該很快就不痛了。」
說著,她抬手輕輕用指尖揉著那幾處留了牙印的地方。
然而,才揉沒幾下,顧傾城卻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安若溪抬眼不解地望著他,「又弄痛你了嗎?」
顧傾城勾了勾唇,緩緩開口道,「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好的止痛辦法。」
「什麼辦法?」她連忙追問。
「很簡單。」顧傾城望著她懵怔的表情,心湖一盪,直接低頭吻住了她。
摟著她的兩隻手同時緊了緊,讓她更加貼近自己。
她的唇瓣很軟,就像是一塊軟乎乎的果凍,讓他恨不得直接吞入腹中。
想到天亮后,他會有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她,他的動作不由變得更熱烈了一些。
安若溪被他吻得暈乎乎的,已經摸不著北了。
只能摟著他的脖頸,閉上眼睛,輕輕回應著他。
熱戀之中,吻好像怎麼也吻不夠。
她覺得顧傾城就像是一杯香醇的美酒,他的氣息在她唇齒間化開,她一點點沉淪其中,就這麼醉了。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安若溪感覺唇瓣和舌頭都麻得快要失去知覺,顧傾城才鬆開她。
他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同時對她說道,「進去睡吧,我走了。」
安若溪心裡捨不得他,可是更捨不得他這麼熬夜勞累,於是對他揮揮手,「你開車小心一點,回去別忘記發簡訊告訴我一聲。」
「嗯。」顧傾城對她笑了笑,柔聲道,「晚安。」
「好,晚安。」安若溪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走吧,我看著你離開。」
顧傾城搖搖頭,「你先回去,等你進去了,我再走。」
安若溪沒有堅持,轉身走回客廳,關門前,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把門關上。
顧傾城乘電梯離開,在下樓后,他又看了一眼安若溪卧室的方向,卻不意外地看到她依然站在窗口。
路燈下,他抬手對著樓上的人揮了揮手,然後慢慢走遠。
安若溪一直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關燈上床。
她抱著枕頭,緩緩閉上眼睛,這一次,她很快就睡著了。
睡夢中,她的嘴角微微彎起,似乎在做著什麼美夢。
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所以,該放下的,還是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