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1.第921章 顧傾城,你隱藏得太深了!
安若溪還沒來得及拒絕他,李沛哲就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她轉頭看向顧傾城,臉上依然帶著歉疚的表情,「你的胳膊還疼嗎?要不把紗布拆開,我看看吧。」
「沒事,你不是要跟李沛哲出去買早飯嗎?趕緊換衣服吧。」顧傾城說著,也走出卧室,離開前還替她把門關好。
安若溪望著被帶上的房門,沒有再多說什麼,換回自己的衣服,簡單地洗漱後走進客廳。
「你怎麼這麼慢?我等得頭上都要長蘑菇了!」李沛哲見她出來,拉著她就出了門。
顧傾城看了一眼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電視的聶涑河,勾了勾唇角,「看樣子,你們昨晚睡得不錯?」
聶涑河聞言,視線在他身上一掃,最終落在他的臉上。狹長的眸子眯了眯,他斜斜挑起嘴角,「看你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昨晚應該睡得不好吧?」
顧傾城微微笑了下,「再不好,應該也比你好。」
聶涑河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確定望梅止渴也算是好?」
顧傾城不示弱地反唇相譏道,「那也要好過某人的飢不擇食。」
「顧傾城,別得意。」聶涑河現在才發現,這個傢伙雖然年紀比自己小,但是一肚子的壞水,「扮豬吃老虎,小心消化不良。」
「是嗎?」顧傾城彎起嘴角,露出勝利式的微笑,「我覺得還不錯啊!倒是某些人,好像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呢!」
聶涑河輕嗤一聲,睨著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你這樣天生的演員,不進娛樂圈真是蠻可惜的。」
顧傾城唇解脫的弧度加深,「你怎麼知道我一輩子都不進?人生機遇很奇妙,也很難預測,說不定我在等哪位導演來挖掘我呢?」
「你媽媽不就是著名的導演嗎?她沒有發現你這方面的天賦,到底是她平常對你的關注不夠,還是你隱藏得太深?」
「我的天賦什麼時候發揮,不勞你操心。」顧傾城對上他的視線,不緊不慢地回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聶涑河丟開手裡的遙控器,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顧傾城,你覺得如果我告訴安若溪,你其實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你會有什麼反應?」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默然著力,周圍的空氣似乎有火花閃現。
氣氛劍拔弩張般一觸即發。
顧傾城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俊臉上神情清冷而緊繃,「聶涑河,我自認為沒有跟你敵對的立場,你如此針對我,是什麼意思?」
「怎麼不敵對了?」聶涑河長腿一邁,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一山容不得二虎。高一年級組的第一名怎麼能有兩個人呢?」
「如果你是想得第一,那就憑你的實力來拿。」顧傾城輕然一笑,眼底卻是一片清冷,「我等著!」
「我最討厭用功,也不喜歡刻苦。」聶涑河一隻手抄在褲子口袋裡,露出一副弔兒郎當的神情,「所以,不如你自己主動下去。上周的摸底考,你明明答應我要考倒數第一,結果出爾反而。這筆賬,我都沒跟你算。」
顧傾城頓時覺得好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為什麼要受你的威脅?」
聶涑河低低徐徐地笑起來,「就憑我的手上有你不想公佈於眾的秘密。」
「你這話好像說錯了。」顧傾城掀了掀薄唇,淡定地提醒他道,「那個秘密不是我的。如果你想威脅人,應該是威脅當事人才對。」
他這話一出,聶涑河就知道他是吃准了自己不會把安若溪的秘密說出去。
「嘖嘖嘖……」聶涑河咂咂嘴,搖頭道,「看來,你也沒有想的那麼在乎安若溪嘛!」
「我不太能理解,你的行為。你如果真的想舉報安若溪,難道不應該去校長室?何必跟我說呢?」
聶涑河聳聳肩膀,「直接告訴校長多沒勁,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會少了很多樂趣。」
顧傾城自認為看人很准,可是像聶涑河這樣叛逆到極致的學生,他確實有點搞不懂。
「聶同學,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招?」
「別緊張。」聶涑河抬手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我就是覺得現在的校園生活實在無趣得緊,希望發生點大事件,讓你們終身銘記。」
「不需要你如此為我們煞費苦心,你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顧同學,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沒興趣。」
「你都不聽聽我想賭什麼?」
「不管賭什麼,我都沒興趣。」
「你這麼無趣,真不知道李沛哲那小子怎麼喜歡跟你待在一起?」
顧傾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清俊的眸子盯了他好幾秒鐘,忽然出聲道,「聶涑河,你是不是喜歡安若溪?」
「呵!」聶涑河頓時就笑了起來,「所以,你現在是把我當成你的假想情敵?」
「沒有,我不打算在高中時期談戀愛。」顧傾城淡淡瞥過他,抿了抿唇角,又道,「不過,你似乎已經到了合法年紀,像你這麼大歲數的人,心思不在學習上,我也能理解。」
「喜歡倒是談不上,只不過覺得她挺有趣的。」聶涑河是全班唯一一個在見到安若溪第一眼就識破她的人,當然,這也要歸功於他與安若寒本人曾經見過面。
顧傾城眯了眯清俊的眸子,周身散發現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所以,你只是在逗她玩?」
「是啊!」聶涑河大大方方地一口承認,嘴角一揚,笑眯眯地回道,「高中生活如此枯燥,有個人可以逗弄,時間才好打發嘛!」
顧傾城眼視一冷,唇邊的笑意淡得幾乎看不見,「上次我們兩個人在體育館沒分出勝負,今天再比一場如何?」
聶涑河輕嘖一聲,不贊同地搖搖頭,「上次你不是光榮負傷了嗎?怎麼能說沒分出勝負呢?」
「你也沒能全身而退,不是嗎?」
「所以,你想再比一場?」聶涑河說話間,視線落在他受傷的那隻胳膊上,「跟你這樣的三等殘廢比,我怕人家說我欺負你。」
「那就等我傷好了之後,在學校操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