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第364章 男人靠得住,母豬爬上樹
與此同時,隔壁包廂。
宋恩琪把冰桶拿進去后,拿出一瓶紅酒端詳幾眼,點頭道,「皇家會所挺大方嘛,送的波爾多紅酒。」
紅酒是醒好的,瓶塞也已經打開。
顧念見她要替自己倒酒,連忙搖頭阻止道,「恩琪,我不能喝酒。」
「沒關係,這紅酒度數不高。」宋恩琪會錯了她的意,一本正經地道,「我知道咱們今晚是來辦正事的,我保證不會喝多。」
「不是,我是真的不能喝酒。」顧念擋在酒杯前的手沒有移開,看了她一眼,低低接道,「恩琪,我懷孕了。」
「什麼?」宋恩琪以為是自己聽岔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睜得圓圓的,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念念,你剛才說什麼?」
顧念抿了抿嘴角,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我,懷孕了。」
「天哪!」宋恩琪吃驚得張大了嘴巴,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跟唐繹琛好像已經離婚了。她收起臉上震驚的表情,輕咳一聲,語氣認真嚴肅,「念念,這孩子是唐繹琛的?」
顧念應了一聲,表情很平靜,「嗯,是他的。」
宋恩琪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低聲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最近?孩子有幾個月了?」
顧念點了下頭,「嗯,才一個多月。」
宋恩琪舔了舔下唇瓣,小心翼翼地再次出聲詢問,「你打算怎麼處理?要生下來嗎?」
顧念見她看起來比自己還緊張,不禁失笑,「嗯,生下來。」
「那我就放心了!」宋恩琪頓時拍拍胸口,鬆了口氣,然後直接將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滿,「這麼大的喜事,必須慶祝!來,乾杯!」
「那我就以茶代酒。」
顧念拿起桌上的水壺,正在倒水,宋恩琪就一把將壺抄了過去,「我來我來,怎麼能讓你個孕婦自己倒水?」
顧念頓時就笑了,「誇張。」
「我又不是為你服務,我是為我還沒出世的侄兒服務。」宋恩琪倒好水把水壺放下,突然又倒,「看來我今晚是沒什麼戲了,你連我侄兒都一起帶來了,我要是還跟你爭裴少謙,就太不仁義了。」
「恩琪,咱們不是說好公平競爭的嗎?」其實,顧念心裡很清楚,宋氏雖然最近報紙雜誌的銷量稍微有那麼一點的好轉,但是打官司留下的負面作用依然強大地存在著。
宋兆倫如今也躺在醫院,腿上還打著石膏,宋恩琪哪裡能鎮得住宋氏那些刁鑽的元老?
「念念,我只是敗給我家小侄兒了而已。」宋恩琪無所謂地聳聳肩,眨了眨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再次強調,「絕對不是輸給了你哦。」
宋恩琪很清楚,顧念如果沒有懷孕,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請外援的。雖然裴少謙這位職業經理人很誘人,可是自己又怎麼忍心跟她爭呢?
自己甚至都沒有辦法想象,將來她挺著個大肚子還要坐在總裁辦公室里工作的場景。
顧念對上她的視線,嗓音有些動容,「恩琪,謝謝你。」
「少煽情啦!」宋恩琪最受不了這種場面了,將酒杯端起來,「我們繼續喝。」
顧念見她一口氣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光,忙伸手攔她,「恩琪,你少喝點兒,這酒度數雖然不高,但是也容易醉人。」
宋恩琪把玩著手裡的空酒杯,不以為意地回道,「放心吧,這一個月,我已經把二十三年來沒有喝的酒全部補上來的,酒量已經完全超越自己了。」
顧念聽著,只覺得心酸。是不是她們兩個人磁場相近,所以就連命運也很相似。
同樣是家中獨女,同樣要獨挑大樑。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恩琪有個幸福完整的家。
而她,沒有。甚至,她都沒有辦法給顧寶和肚子還未成形的小生命一個完整的家。
「恩琪,其實沈總他……」
她的話還未說完,宋恩琪就開口打斷道,「念念,今晚我們是為了別的男人而來,所以,能不能別提那個會讓人掃興的傢伙?」
顧念端起玻璃杯,「是我錯了,我自罰一杯茶。」
「你還是少喝點水吧。」宋恩琪把她手裡的水杯拿走,「別等會兒跟裴少謙碰會後,還沒來得及談正事,你就憋不住進廁所了。」
顧念無語,撇嘴道,「難道我就干坐在這裡?也不帶這麼欺負孕婦的吧?」
宋恩琪彎起大眼睛,笑眯眯的,「不是干坐啊,你可以看我喝。」
隔壁包廂里。
裴少謙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連拐彎抹角都省了,直接趕人道,「差不多了,你們可以先行離開了。」
「哇!什麼叫重色輕友,我算是徹底領教了!」沈墨言看著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很是無語,「為了只見過一眼的女人,你也真是夠了!」
裴少謙勾著唇角,一臉笑意,「這種美妙的感覺,我想你這種粗人恐怕沒辦法理解。」
「我粗?開什麼玩笑!」沈墨言的視線在他的腰間一度,不服氣地哼道,「我的身材是在權威機構鑒定過的,堪比國際名模!不然咱們拿根皮尺來量一量,我保證沒你粗!」
「如果粗是一種境界,你應該已經登峰造極了。」裴少謙覺得跟他已經沒有辦法正常溝通,估計他剛才喝的酒,一半進了胃,還有一半進了腦子。
沈墨言俊眸一眯,憤憤然道,「裴少謙,你拐著彎罵勞資蠢呢!」
唐繹琛都聽不下去了,起身的同時眼風掃過沈墨言,「走吧,既然少謙接下來還有安排,我們就別打擾他了。」
裴少謙瞥了沈墨言一眼,微微笑了下,抬手指了指門口方向,「慢走,不送。」
「嘁!這頭年,男人要是靠得住,母豬都能爬上樹!」沈墨言丟給依然坐在那裡的某人一記白眼,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唐繹琛垂眸睨著沙發上的男人,淡淡道,「走了,你悠著點。」
裴少謙身體往後靠了靠,幾分慵懶,幾分邪魅,「放心,華城我只是離開了五年,什麼能玩,什麼不能玩,我懂。」
唐繹琛沒有再說什麼,只不過在走出包廂的時候,忍不住頓了下腳步,側目瞥了一眼隔壁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