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我現在是你的追求者
其實,盤子里的牛肉顧念都沒有碰過好嗎?
可是經他這麼一說,顯得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偏偏這個可惡又可氣的男人又體貼到極至!
望著他俊美性感的側顏,那一刻,顧念的心跳像是失控一般跳得厲害,第一次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蜀黍,我也想要你切。」顧傾城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伸手輕輕拽了下男人襯衫的衣角,大眼睛眨巴眨巴。
「好。」唐繹琛勾了勾唇,伸手把他那盤牛排也切成小塊,再重新擺到他面前,溫和出聲道,「吃吧。」
「謝謝蜀黍!」顧傾城抓起兒童叉子,『啊嗚啊嗚』吃得格外香。
顧念看看兒子又拿眼角餘光悄悄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這才發現他們都是用左手握叉子,吃飯的動作簡直如出一轍。
她忽然想或許就算自己真的輸了賭約也沒有關係,輸的是一段婚姻,卻給兒子贏回一個爸爸。
「媽媽,你為什麼一直盯著蜀黍看?」
顧念正在出神,忽然耳邊響起一道軟糯清脆的嗓音。她這才意識到從剛才起,自己一直在盯著唐繹琛沒有移開過視線。
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男人就側目朝她望了過來。當看到她此時的神情時,他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柔聲道,「乖,好好吃飯,吃完再看。」
轟——
顧念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湧入脖子以上的部位,臉頰一直爆紅到耳根。
這頓晚飯簡直是顧念有史以來吃過最尷尬的晚飯了,等吃完飯,唐繹琛收拾好廚房和餐廳后,顧念已經換掉了身上的禮服,穿了一套簡單的純棉居家服。
她將那套禮服整齊地疊好放在一個紙袋裡,見他走過來,便將紙袋遞到他的面前,「唐公子,你的禮服。」
唐繹琛接過紙袋看了一眼,又將它放回茶几上,淡淡勾了下薄唇,回道,「是你的禮服。」
「無功不受祿。」顧念搖搖頭,語氣堅持,「這件禮服太貴重了,還請拿回去。」
唐繹琛攤攤手,「今天下午你答應和我一起拍攝那個廣告,已經是幫了我很大忙了。」
「我是收了你報酬的。」而且是獅子大開口地要了二十萬,就算是在娛樂圈,這個價碼也不算低了。
「這是額外的獎勵。」唐繹琛望著她,勾唇笑了笑,又追加道,「何況,我現在是你的追求者,作為一句合格的追求者,需要隨時隨地抓住機會獻殷勤。」
「我也可以選擇拒絕。」
「那麼我就送到你接收為止。」
顧念怎麼能忘了,這個男人耍無賴的本事也是一流。
說不過他,顧念只能暫時將禮服收下,「謝謝。」
「你喜歡就好。」
此時,男人單手抄在褲兜里,就這麼站在沙發邊,在頭頂水晶吊燈的光線下,他英俊非凡的臉看起來有種非現實的美感,無端叫人心動。
顧念的視線不小心撞進他那麼漆黑如墨的眼眸,一顆少女心頓時撲通撲通地亂跳起來。
她趕緊轉過臉看向別處,視線無意瞥到掛在客廳牆上的掛鐘,便出聲趕人道,「唐公子,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確定一個人可以?」唐繹琛走到她面前蹲下,在她詫異的目光中,伸手握住她那隻依然紅腫的腳,動作輕柔。
他指尖微涼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皮膚滲入顧念的血液,她感覺到的卻是驚人的燙,「唐繹琛,你放手!」
「別亂動,我幫你看看傷口。」男人此時的神態簡直比醫生更像醫生。
顧念咬咬唇,依然是很窘迫的表情,「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不需要看。」
「媽媽,你聽蜀黍的話別亂動。」顧傾城都看不下去了,小臉上表情嚴肅,一本正經地對顧念說道,「蜀黍也是為你好。」
這個男人果然很有本事,只是三言兩語就把她兒子給唬住了。
顧念低頭瞥了一眼蹲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心裡真想罵人,魂蛋,你用美人計勾引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為什麼連我兒子都不放過?
唐繹琛無視了她的怨念,低頭盯著她的右腳看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抬頭,「念念,為了你的腳能儘快康復,你今晚最好不要下地走動。」
「不下地走動?」顧念白了他一眼,反問,「難道要我一個晚上都坐在客廳里嗎?」
唐繹琛放開她的腳站了起來,接著他傾身湊近他的耳邊,以在場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其實如果你拜託我留下照顧你,我是可以考慮在這裡湊合一晚的。」
「我們家沒有適合你穿的衣服,你還是別湊合了。」就知道他還是沒安好心。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前天把他帶回家也是迫於無奈,總不能讓醉醺醺的他露宿街頭吧?
顧念是個有原則的人,所以今晚絕對都不可以再讓他留宿!
更何況,這個家真正的主人是她媽,萬一讓林雅芝知道她帶個男人回家過夜,也許就直接賜她一丈紅了!
「不可……」
最後一個『以』字還沒有說出口,顧傾城就顛顛地奔過來一把抱住唐繹琛的大腿。
「蜀黍,今晚你不可以跟麻麻睡哦,萬一壓到她受傷的腳,媽媽會痛的。」
顧念沒想到兒子如此貼體如此懂事,正想豎起拇指給他點贊,誰知他的下一句話就把她雷得里嫩外焦。
「白天的時候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今晚你要跟我一起睡。等媽媽腳傷好了,你再陪她睡,好不好?」
唐繹琛低頭望著他那張精緻漂亮的小臉蛋,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溫柔淺笑,「好。」
「蜀黍最好啦!」顧傾城興奮得一下子撲過去,緊緊抱住男人的大長腿。
望著兒子大眼中綻出的光亮,顧念只覺得胸口一澀,終於沒有再說要趕唐繹琛走的話。
不過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男人緩緩扯起唇角,陰柔地笑了下。
他知道和顧念的七日打賭,他肯定會贏。
這個女人有致命的軟脅,他知道對她而言,做什麼樣的事,說什麼樣的話才最具傷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