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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揭秘

  唐銘說道:「首先我們先來解開殺死溫啟燕的手法。」 

  唐銘用棉被裹了一下暫時代替溫啟燕,然後將它放在溫啟燕死的地方,一切準備完畢之後,唐銘便喊道:「景輝!」 

  此時眾人便聽到唐景輝在董雲鵬的房中發出聲音,「來了!」然後打開門,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掉下來,跟那天晚上一樣。 

  幾人急忙看向那捲棉被,只見在棉被的一頭被一把古琴砸中,那就是人頭部的位置。 

  沈牧璣不敢相信,他們誰都沒有靠近這間房子,怎麼人就被殺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時因為溫啟燕的死,我們把注意力都放在溫啟燕的身上,自然不會看別的地方,現在你們看一看這把古琴。」唐銘指了指古琴。 

  只見在古琴的琴弦下面有兩根極長的琴弦,「這是什麼?」 

  「這兩根線就是拴著古琴,然後將古琴掉了起來,從房頂穿過這間房子,沈兄的房子,然後是溫凶的房子,再從溫兄的房子穿到董雲鶴的房子,你們隨我來。」在唐銘的帶領下,幾人來到董雲鶴的房間。 

  唐銘撿起溫子仁房前的小木棍說道:「這兩根琴弦的盡頭打上一個結,然後將木棍放在兩個繩子中間在將木棍卡在門縫裡,然後把門關上,這樣古琴就被吊了起來,當溫啟燕到達那個房間的時候,然後兇手在這裡一開門,古琴就會掉下來,溫啟燕就這樣被砸死。」 

  「當時在現場並沒有看到任何琴弦或者生死之類的東西啊。」溫子仁說道。 

  唐銘解釋道:「因為當我們趕進去的時候,兇手並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將琴弦收了回來,因為時間匆忙,彈出去的木棍並沒有來得及收回,正好被景輝撿到。」 

  溫子仁有一點還是不明白,「燕子會武功,這麼簡單的陷阱以燕子的功夫絕對躲得過去,怎麼可能會被這把琴砸到。」 

  唐景輝說道:「如果溫啟燕被迷暈了呢?」 

  「迷暈?」 

  「沒錯!」唐銘繼續說道:「我想兇手應該是給溫啟燕一張紙條,約她來這裡見面,然後趁她不注意將她迷暈。」 

  溫子仁還是有些不相信,「燕子為什麼要來這裡?如果她收到什麼紙條的話,應該會告訴我才對。」 

  唐銘看著溫子仁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和溫啟燕應該是官府中的人,對吧?」 

  沈牧璣驚訝的說道:「什麼,你是官府中的人?」 

  溫子仁沒有想到唐銘會說這話,他一直以為自己掩蓋的挺好,「你怎麼知道?」 

  唐銘笑道:「眼神,你和溫啟燕看人的眼神與普通人不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是跟著董雲鶴他們一起來到惠安寺的吧。」 

  對於唐銘的話,溫子仁也沒有解釋,「沒錯,董雲鶴和季翎是我們追捕多年的一對雌雄大盜,經過我們多年查找,終於知道他們這次要來一個叫惠安寺的地方,於是我們也來到這裡,正好看到他們夫妻兩人,要不是這場大雨將我們堵在這裡,我和燕子早就將他們抓捕歸案。」 

  唐銘說道:「既然我們能看出你們是官府的人,董雲鶴和季翎多年和官府中的人打交道,自然也認出你們的身份,於是他們二人便想辦法將你們二人除去。」 

  他們一直以為掩藏很好,不曾想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這才讓董雲鶴他們將溫啟燕殺死,如果他們早些動手的話,說不定也不會死這麼多人。 

  溫子仁現在極為懊悔,「其實燕子對我說過,先將兩人抓捕,然後等雨停了再將他們壓回去,可是我卻不聽她的,非要弄明白他們來惠安寺的目的,我真是該死,害了那麼多條人命。」 

  唐銘說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董雲鶴他們的身份,那麼想要知道他們來惠安寺的目的,我想也不會很難。」 

  唐景輝問道:「少爺,您知道他們的目的了?」 

  唐銘說道:「董雲鶴他們是雌雄大盜,多年來盜取了很多金銀財寶,他們來這惠安寺,我想惠安寺中肯定有他們喜歡的東西。」 

  智靜師父聽唐銘這麼說,急忙說道:「不可能,我們寺廟才剛建立不久,怎麼可能會有財寶之類的東西。」 

  唐銘確信這惠安寺絕對有他們不知道的秘密,「也許真的有也說不定,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屋中雖說放置了冰塊,但是還是擋不住夏日悶熱,還好敬怡軒院中有竹林遮擋,又極為通風,涼爽不少,靜姝便命人將涼榻抬到小竹林處,卧在涼榻上,手拿團扇,喝著新沏的竹葉茶,別是一番滋味。 

  伴著風吹竹葉聲,靜姝抵擋不住困意,竟慢慢睡著了。 

  皇上到達敬怡軒時,看到的便是美人卧榻,手執香腮,團扇落在裙角處一副美人圖,雪鳶看到皇上前來,正要叫醒靜姝,便被皇上阻止。 

  在這皇宮中,見慣了各色美人,濃妝艷抹、妖嬈嫵媚的,蕙質蘭心、心高氣傲的,端莊得體不失身份的,對於美人已經見怪不怪。 

  然而靜姝卻讓他一次次驚喜,先是第一次面對他時那份與生俱來的淡然,再是手抱琵琶半遮面時柔情,然後是這幾日時不時露出的天真,再有便是現在這一副慵懶之樣,就像是從天上落入凡間的仙女,一時睏乏而在此地小憩片刻。 

  竹林間一道陽光穿過縫隙,照射在她小巧的臉蛋上,因覺陽光不適而皺了皺眉頭,皇上走上前,打開手中摺扇,為她擋住那一抹陽光。 

  當陽光照射到她臉上時,靜姝便已經有所清醒,本想起身,便聽到腳步聲,隨後陽光便消失,心想應該是雪鳶為她抵擋住那抹陽光,遂不多想,緊皺的眉頭才慢慢鬆開,極為滿足,準備繼續剛才的美夢。 

  一陣風吹過,突然聞到竹香中夾雜著龍涎香的味道,靜姝心中一驚,難道為她遮擋陽光之人竟是皇上。 

  這一驚已全無睡意,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一身明黃,靜姝急忙下榻跪地請安。 

  看到靜姝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皇上將她扶起說道:「是不是朕吵到你,打擾你休息了?」 

  「皇上來了也不讓下人通傳一聲,讓臣妾好好準備準備,現在可好,讓皇上看到臣妾這一副邋遢樣。」靜姝拾起落在裙角處的團扇,慢慢地為皇上扇著。 

  「多虧了沒讓他們通傳,朕今才有幸看到一副美人卧榻圖,當真是美極了。」 

  「皇上。」聽到皇上如此說,原本有些微紅的臉變得更加紅潤,「您又取笑臣妾。」 

  「想不到這後宮之中竟有如此涼爽之地,比之朕的養心殿要涼爽許多,看到如此美景美人,朕還真不願意離開,要不朕搬到這敬怡軒如何?」 

  「皇上就會拿臣妾開玩笑,要真是如此,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必定說臣妾狐媚明君,定說臣妾是紅顏禍水,遭萬人唾罵,皇上真捨得把臣妾推到那個位置。」 

  皇上看了看極為謹慎的靜姝,說道:「你啊,總是這麼小心翼翼,有朕在,你還怕什麼,有什麼事情,朕幫你擋著。」 

  看到皇上眼中情義,靜姝順勢趴在皇上懷中,說道:「有皇上在,臣妾什麼都不怕。」 

  皇上低頭看向靜姝,本想和她好好說說話,突然聞到一股藥膏的涼爽問,有些納悶地問道:「你受傷了?」 

  聽皇上一問,原本躺在皇上懷中的靜姝急忙起身,正了正身子,不自覺的動了動脖子,難道剛才被皇上看到了? 

  「朕在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看到靜姝一臉驚訝的表情,皇上眉頭微皺。 

  「回皇上,臣妾早晨不小心,將自己脖子抓了兩道,已經命人塗上藥膏,現在已無大礙。」 

  說著靜姝將領約摘下,兩道極長的划傷出現在皇上面前,皇上看了看划傷,皺了皺眉頭,說道:「怎會如此不小心,可有傳召太醫?」 

  「謝皇上關心,臣妾這點小傷不用勞煩太醫,塗抹一些藥膏便無事,相信不出幾日,結疤之後變會好。」 

  「怎能不傳太醫,天氣炎熱傷口要是留下疤痕該如何是好,來人,傳太醫。」 

  不理會靜姝意思,皇上便傳來太醫,在太醫診治下,重新為靜姝開了藥方,皇上才放心離開。 

  「小姐,你看皇上多關心你,還為你招太醫前來。」雪鳶拿著太醫新開的膏藥,為靜姝塗抹。 

  「皇上哪裡是關心我,他是皇上,我說的謊話自然瞞不過他,他心中清楚這傷口絕不是我抓傷,能如此對我,這宮中也便只有懿妃,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讓我不要找懿妃麻煩,而我確實也沒有將事實真相告訴他,對於這件事情,他才特意召太醫前來,算是安慰我一下吧。」 

  想起白天皇上眼神,靜姝心中便知,他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還好自己未將受傷實情告訴他,他才會對自己如此呵護。 

  當天晚上便聽說皇上留宿在養心殿,誰的宮中都未去,想來承乾宮那邊應該也得到消息了。 

  屋裡悶熱,想起白天的事情,靜姝便有些睡不著覺,起身來到院中,看著天上殘月,心中黯然,這後宮之中,難道真的不會有愛么? 

  本以為皇上喜歡她,可是想起白天的實情,心裡便不是滋味,抱起琵琶彈了起來,琴聲之中儘是憂傷。 

  魏晉守在體順堂外,聽到龍床之上皇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臉上不禁浮出笑意。 

  「來人,把蠟燭點上。」 

  過了沒多會,便聽到皇上喊人將體順堂蠟燭點燃,一律點上紅燭,待蠟燭點亮后,皇上盯著蠟燭看了半天,也不說睡,也不說不睡,只是那麼坐著。 

  魏晉看到皇上如此,便走上前說道:「萬歲爺,天熱要是睡不著,出去走走也好,說不定回來后便能睡著了。」 

  皇上聽魏晉這麼一說,沖著他笑道:「你這個老傢伙啊,就你最明白朕,那就陪朕轉一轉吧。」 

  皇上不讓其他人跟著,只是帶著魏晉,沿著後宮的路走著,不知不覺間便走到敬怡軒門口,聽到裡面傳出的琴聲,甚是憂傷。 

  「魏晉,你說她是不是在怪朕,所以琴聲才會如此悲傷。」 

  「回皇上,老奴不懂琴聲,老奴只是覺得這彈琴的人也和皇上一樣,睡不著。」 

  聽魏晉的話,皇上一驚,看了看魏晉,這個打小便在他身邊的老人,心中一樂,還是他最明白自己的心事。 

  「愣著幹嘛,敲門啊!」皇上看了看魏晉,說道。 

  今夜看宮門的徐福有些納悶,這麼晚了,各宮已經鎖門,誰會來建福宮,便趴到門縫中問道:「這麼晚了,是誰?」 

  聽到裡面問話,魏晉說道:「皇上駕到,還不趕快開門。」 

  徐福識得魏晉聲音,一聽是皇上前來,急忙打開宮門,跪在地上恭迎。 

  「不用通傳了,咱家陪著皇上進去就好,你關上宮門,早些歇息吧。」 

  說完便扶著皇上往敬怡軒方向走去,徐福跪在地上看著皇上漸行漸遠,心中暗想,終於跟對了主子,相信自己出頭之日馬上就要到來了。 

  靜姝正在低頭彈琴,聽到敬怡軒的大門打開的聲音,便停下手中動作抬頭看去,這麼晚了,到底是誰還沒有休息。 

  這一看,便看到皇上笑著向她走來,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發現皇上已經走到她面前。 

  「怎麼,以為是做夢?」 

  聽到皇上略帶戲弄的話語,靜姝才緩過神,急忙跪下,雙腿剛一彎曲,便被皇上扶起來,「不用這麼多禮,朕晚上睡不著,隨便走走,便聽到你這裡傳來琴聲,知是你也未睡,便來看看你,怎麼,你哭過?」看到靜姝眼角出未乾的淚痕,皇上問道。 

  「回皇上,臣妾看到今日空中殘月,便想到皇上不在身邊,想著皇上此刻在幹嘛,是不是已經睡著了,心中自然難過萬分。」 

  皇上盯著靜姝的眼睛,想從她眼中看出這話是真是假,「你想朕了,想讓朕來陪你?」 

  「臣妾當然會想,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想著皇上那也是應該的。」 

  看到靜姝毫不迴避對自己的想念,皇上大笑幾聲說道:「好,朕今晚就不走了,魏晉明早把朕的龍袍拿到敬怡軒,朕就從敬怡軒直接上朝。」 

  魏晉領旨,「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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