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收穫與代價
等胖子重新清醒過來的時候，一行五人已經退出了副本，回到了暗夜酒吧。
「別摸了，學徒階段受的傷系統都會免費治療。」
胖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有種又犯蠢了的錯覺。
「喝杯酒壓壓驚。」讓你狠好心的遞了杯雞尾酒到胖子手裡。
這副本怎麼過的，讓你狠一頭霧水。剛才也問過青凰跟貓咪，前者似沒有聊天的興緻，後者則是寶貝似的抱著一隻髒兮兮的小奶狗傻笑著。看那模樣，魂兒跟被那小東西給吸走了。
是寵物嗎？讓你狠和天天泡麵圍觀了許久，實在有些不敢確定。
果真是寵物，被玩家從副本裡帶走，不是應該即刻開啟寵物排行榜嗎？可《聖武》到現在都是風平浪靜……
「人到齊了，發放獎勵吧。」蘇芩一邊抽紙巾擦拭身上的血跡，一邊向那女人提交任務。
《聖武》中令她最不滿意的一點就是，不論玩家處於何種等級，系統治療后概不負責清洗問題。而且學徒階后，每一次為玩家治療，系統都跟吸血鬼一樣，收取的費用高昂得毫無道理。
蘇芩曾惡意的揣測，系統是看準了玩家的底線在收錢，直到掏光玩家口袋裡最後一枚晶幣為止。
所以《聖武》中的任務不是這麼好接的。沒點兒能耐，隨時都要做好得不償失的準備。
「事先聲明，我這裡的規矩：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分發獎勵不講究擲骰子那一套，你們要願意，私下去商量。」或許是成功完成了任務，此刻這女人對他們的態度稍有好轉。
這又是《聖武》中一處與眾不同的地方。團隊任務，獎勵自動分發到位，都是根據玩家在副本表現出來的某些特質，酌情給與。《聖武》只培養真正的戰士，到了玩家手裡的獎勵除非玩家自己願意，否則任何齷齪的手段都不能強迫玩家交易。這也最大限度的杜絕了玩家在隊伍中遭遇分配不公的待遇。
「無等級技能書！」讓你狠和天天泡麵齊齊驚呼起來。怎麼也沒料到，之前論壇已經爆料，初階之前玩家不可能擁有技能。可如今出現在他們面前浮空的光罩里，分明躺著本學徒階也能學習的技能書。
兩人一刻也等不得，急吼吼伸手進去，顫巍巍捧出技能書，心都在發顫。
讓你狠得到的是《疾風步》，天天泡麵得到的卻是《斗戰金身》，很符合各自的特點。
彩虹貓咪因為一路被蘇芩照顧，一分力氣也沒出，等同於划水，系統判定只給她增加了少許經驗。還是蘇芩安慰她，答應將此行最大的收穫幽冥狼幼崽交由她照顧。貓咪軟妹子這才破涕為笑，比得了技能書還高興。
胖子看著自己用蘇芩外套包裹著的狼崽，羨慕的目眥欲裂！跟另兩人不同，他可是清清楚楚知道小傢伙的來歷，那可是能成為戰寵的存在！
再瞅瞅系統判定給他的是《龜息術》這類隱身技能，胖子真是欲哭無淚。難道他的表現在系統眼裡就這麼慫？好歹他也翻來滾去的拚死力扛過幽冥狼的撕咬，最差也給個像《斗戰金身》這樣在戰鬥中能保命的技能啊！
胖子正欲訴苦，餘光一瞥，瞟見青凰從光罩里取出的物件，不由自主，眼睛都瞪直了！
「晶，晶牌？！」
還是一次獎勵兩塊？這還沒完，接下來那又是什麼？還有本技能書？
胖子覺得暈乎乎的，天地都在打轉。
難道系統特別偏愛青凰這樣的暴力女魔頭？
「眼力不錯。」蘇芩難得誇他一句，可見對系統獎勵的這本《幻影迷蹤》的身法還是比較滿意的。至於兩塊晶牌，蘇芩隨意瞄了眼，果然因為這次戰鬥並不是她最擅長的類型，所以系統給的晶牌倒有些雞肋了。
留了塊偏重速度的，剩下的那塊……蘇芩挑眉看一眼饞得快流口水的胖子，唇角牽起抹淺笑，隨手丟給他。
「拿著，算是那一扔的補償。」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讓胖子堅信，就算青凰是魔頭也是女神級別的魔頭。這條亮閃閃的金大腿他要抱不住，他腦子就該被門夾了！
至此任務完畢，讓你狠和天天泡麵沒胖子臉皮厚，不好一直粘著個女玩家，只能先行告辭。
倒是貓咪這軟妹子犯了難，神情楚楚的望著蘇芩。
「青凰姐姐，這狼崽平時都吃什麼呀？它吃的口糧要花晶幣買嗎？」小姑娘興奮過後，這會兒開始擔心了。她可是囊中羞澀啊，一個晶幣也沒有。
「系統商店應該有賣的。」胖子自己心滿意足了，開始站著說話不腰疼，瞎出主意。
「沒有。《聖武》中沒有寵物這設定，終究是搶來的，這倒是個麻煩。」蘇芩說著皺了皺眉。當時她一門心思想著先搶了再說，至於事成之後……
抱歉，前世她沒有豢養寵物的經驗，只聽說過這樣的事。具體搶了該怎麼養，她兩眼一抹黑。
「當初之所以強搶，說來比較複雜。《聖武》中但凡組隊任務，系統嚴禁玩家反覆刷副本。玩家每通關一次，同等難度下不能重複第二次；地獄模式不能倒回去刷傳說模式，傳說模式又不能倒回去刷精英模式，以此類推。所以《聖武》中每次進副本的機會都格外珍貴，若非有十足把握，最好不要浪費。」
這是敲打胖子別貪得無厭。這次是有她帶隊，她自然有把握。換個人，一去就盯著地獄模式下讓人眼饞的獎勵，一旦失敗，整個副本也跟著廢了。而隨著副本被廢，意味著《聖武》之中現階段玩家唯一能得到高回報的途徑也被斷絕了。後果十分嚴重。
經過這麼長時間，蘇芩已經隱隱摸到些《聖武》的規則：務實，無比的務實！某種程度而言，《聖武》務實得有些超出了遊戲的範疇。失敗和死亡，懲罰都極重！
不是每個人都有讓你狠和天天泡麵的好運，等級降了還有蘇芩打下來的技能書做補償。
對於這樣的關鍵情報，胖子豎起耳朵聽得仔細。
「只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副本裡面的終極存在本身同意向玩家開放。玩家持有與副本緊密相關的聯繫，」蘇芩抬起下巴指了指貓咪懷中的小東西，「就像它這樣的敲門磚，才能孤身或者組隊進去。然而這樣做也不是沒有代價。」
蘇芩搖了搖手裡的蘇打水，接著道，「一來會不可避免的犧牲任務的完成度。譬如這次，本來應該將幽冥狼殺光。」
胖子嗆了口酒，劇烈咳嗽起來。聽了青凰不以為然，輕描淡寫一句「殺光」，再聯想她渾身是血鎮定的盤坐在狼群中的身影，胖子覺得這酒非但沒壓得了驚，反倒他承受了更嚴重的驚嚇。
沒理會胖子失禮的舉動，蘇芩提醒，「二來這種違規的事做多了，以天網的小心眼，它倒不會沒風度的去堵這個漏子，等著被直接封號吧。」
說著蘇芩向他們展示自己的個人面板，上面一行血紅的警告已然被置頂。這警告只針對她這個始作俑者，其他人倒是沒受牽連。這點她在做決定的時候，還是很厚道的。
不過區區一條警告，蘇芩還沒放在眼裡。《聖武》之所以是《聖武》，沒什麼是戰績洗刷不掉的。等她成了職業者，進入戰場以後，只需稍稍付出點兒代價，就能抹除。
狠人啊，這才是真正的狠人。胖子望向蘇芩的眼神更詭異了。
貓咪妹子已經驚呆了，好在這時候在一旁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女人，意味深長掃了眼蘇芩，難得發了話。
「你這幼狼平時可以寄養在酒吧。每月記得付20晶幣的口糧。沒事的時候不妨來坐坐，順道看看你搶來的戰利品。」
蘇芩雖驚訝，答應得卻不慢。豪爽的一次性支付了一季度的費用，一季度后，她可是答應母狼，務必將幼崽完璧歸趙。
這才是母狼最終肯放他們一行離開的前提。《聖武》中既沒有寵物系統，就不會允許如幽冥狼幼崽這樣的存在，長時間留在城市裡招搖過市。
以天網的智能何曾漏算過？又何曾吃虧過。
得知以後能時常到酒吧逗狼崽，還能抱著它進副本蹭經驗，彩虹貓咪歡歡喜喜跟蘇芩他們告別，一蹦一跳的下線了。
見所有人都先後離去，連那個女人都晃著酒杯慢騰騰去招呼夥計，青凰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只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高深莫測盯著自己，胖子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