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這結局,不吃這苦澀,我隻要你還在身邊。
寧願等一個沒有希望的結局,也不願意相信你離開。
小家夥,這次我來等你,好嗎?……
“少尉,白逸風魔怔了。”
“別管他,今晚無比把人攔住,絕對不能讓人出國!”
車速往一百六十上彪,他緊追著前麵的車輛。
“可是少尉,白逸風好像中邪了一樣,真的不用……”
“給我閉嘴!今天人截不下來,就都別來見我!”
夜色可以淹沒太多,消散太多。
“他可以和專業賽車手有的一拚了,你覺得呢?”
“梟王八!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估計桀辰渝這會兒在抱著‘你’的屍體痛哭,而給冷渠野放出消息,當然是準備。”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
“死不死,看天意,不過你知道我做事也夠狠絕的,基本不會給人留活路。他自己想追上來,怪不得我。”
“是你要給他放消息的!”不然冷渠野根本不會知道她現在在梟彥勳手裏。
“氣大傷身,你可是孕婦,注意點。”他揉揉自己的喉嚨,還是不習慣這個聲音。
而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又要怎樣的償還,梟彥勳都要好好下棋。
車子越開越遠,開到白覓靈完全沒來過的地方,荒無人煙。
砰——
巨大的聲音,讓白覓靈控製不住自己往後看。
冷渠野的車子已經完全被炸翻了,車上還燃著火。
“效果不錯,應該活不成了。”
“梟彥勳!!!”
“你心疼一個不愛的人,怎麽不心疼一下你男人呢?他可認為你已經死了。”
“不,他絕對不會這樣認為。”
“我找了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將你們做的幾乎一模一樣,當然了,她也是個孕婦。”
白覓靈的瞳孔幾乎不可查的縮了縮,這個人,現在應該已經死了,是麽……
“梟彥勳,你夠狠。”
“她連你身上的胎記都一模一樣,你猜,我是怎麽知道你身上有胎記的。”
後腰是個很私密的位置,除了桀辰渝,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
唐檸檬算一個,但唐檸檬不會和梟彥勳有任何交集。
“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對你,什麽也不會做,隻不過,把你放在我眼前養上一段時間而已。”
梟彥勳的心思,怎麽會告訴白覓靈?
現在白覓靈受他控製,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一樣。
時間,恍然而過……
“BOSS,結果出來了。”
“結果。”他雙手撐著頭,顯得有些頹廢。
“其實.……一個檢測結果而已,也不能代表什麽的……”
“說結果!”
“單看頭發絲的話,確實是一個人的,這個人的頭發,是白覓靈的無疑。”
他一動不動,手上的青筋都出來了。
“其實.……這種結果不是完全可靠的,平安結上的頭發沒有DNA,檢驗不出什麽的。”隻能大概確定就是白覓靈本人的頭發而已。
封弦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語言,著實很是無力。
他打開手機,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
“BOSS,那天我準備讓您看的東西,您……看一下吧。”
那天,封弦也沒看是什麽,後來看了一眼,現在覺得,應該讓桀辰渝看一下。
手機裏是一段視頻,封弦將手機放在桌子上,點擊播放。
一個男人,穿著很普通的衣服,戴著口罩。
而視頻中的女人,是白覓靈,桀辰渝不會認錯,這個人,一定是白覓靈。
男人拽著她的頭發,當時房間裏火勢非常大,白覓靈也被煙熏的一直咳嗽。
她被男人拖拽著走,白覓靈不敢掙紮,隻是護著自己的肚子。
最後,男人將她的臉狠狠壓在燒著了的窗簾上,這也是最後,為什麽屍體上完全看不清臉的原因。
整張臉大麵積灼傷,甚至頭發也燒毀在上麵。
桀辰渝心口絞痛,一把將手機揮掃到地上,緊緊按住自己心口。
他聽不得白覓靈的哭聲,聽不得她最後絕望的聲音……
“那天晚上,冷渠野那邊,也出事了,在緝拿逃犯的時候重傷。”
封弦覺得現在不適合說這事兒,但畢竟事情鬧的太大。
“現在人在醫院昏迷不醒,基本成了植物人狀態,蘇醒的機率不大。”
可以說,冷渠野這輩子,應該算是玩完了。
桀辰渝站起身,大步離開。
他依舊如常,隻是看著背影,怎麽看,怎麽叫人心疼,怎麽看,怎麽覺得落寞。
沒有大喝酒,沒有崩潰,更沒有發泄情緒。
像是若無其事的回家,當然了,市中心的房子已經毀了,她呆過的地方,是那個小出租房。
桀辰渝第一次那麽珍惜一個房間的味道。
隻是這個小出租房,也不可能出現她的身影。
走進臥室,睡在她睡的地方,懷裏抱的是她用過的毛毯,上麵還有很淡,很淡,屬於她的味道。
或許這樣,還能安心一會。
連續兩天沒有合眼,在殘留著她的味道的房間,他終於睡著了。
小家夥,我為什麽夢不到你?
三天,整整三天,桀辰渝哪兒也沒有去,甚至手機都沒有看一下,就這樣呆在這個小出租房裏。
感覺她的味道一點點消失,就好像她存在過的影子,一點點的不見。
“站著別動。”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總覺得你今天身上的味道有點奇怪。”白覓靈在他身上嗅嗅,“有香水味。”
“我沒有!”
“嘖,我還沒確定呢,你怎麽這麽急著解釋呀?”
“擔心太太誤會。”
“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她嘟嘟嘴,“好吧,還真是那麽小氣的人。”
“知道你小氣就好。”
“不許說話。”繼續在桀辰渝身邊打轉,“就是有香水味,噢,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
“我好像一不小心把檸檬用過的香水灑在你衣服上了,今天你穿的這件,我收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灑上的。”
“小家夥,這樣都敢先質疑我,別動,站好。”
“誒,我就不,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聽話呀,就不聽話,來打我呀。”
回憶總是曆曆在目,而現實,卻又那麽殘酷。
“我要看國產恐怖片,不然不看,哎呀你找回來找回來,我要看正英大叔的恐怖片。”
“不找。”
“你看小神獸都在呢,你還欺負我,快點找回來啦,還有難道不應該是你聽我的話麽,怎麽還敢不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