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不錯,怎麽會選擇在臉上?”按理說,歌月這種女人,會紋身,但頂多是在身上。
臉上這種重要部位,她應該不會輕易嚐試的。
“我喜歡。”她眼中滑過一抹暗光,沒有多說。
白覓靈依舊蔫蔫的趴著,提不起什麽興致。
“如果你還是心有不甘,我隻能說,辰渝注定是我的,你再也別想搶走。”
“嗯,我不搶。”她聳肩,“看你的樣子,怎麽感覺特別疲乏。”
“孕期麽,正常的。”
“所以我這輩子也不會要孩子,這太煎熬了,身材也會走形,更是很難恢複。”
“這也是個幸福的過程。”
“或許吧,這是你認為的,不是我,無論我和誰在一起,男人都要遷就我,認為我是對的,不要孩子。”
白覓靈心裏冒出來一個可笑的想法,桀辰渝會不會為了孩子和她在一起,然後有了繼承人,立馬將歌月追到手。
總是被自己奇葩的想法嚇一跳,然後眼裏波瀾不驚,自嘲一番。
“有個小活寶多好。”
“有個小活寶是不錯,我很願意養孩子,生孩子麽,那永遠是別人的事情。”
“等你結婚之後,你會領養孩子?”
“很有可能。”
“也可能用你和你男人的受、精、卵,找個代、孕的女人,是吧?”
“想法不錯,不過還不如直接領養,或者,我是很隨意的,讓我的男人,和其他女人生個孩子也無所謂。”
“您……真隨意。”
“如果他可以這樣,我也可以在外麵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這是米國人追求的婚內自由。”
白覓靈隻會覺得這種想法很變態。
婚內自由,已經結婚了的夫妻,還在外麵和其他男女在一起,不是很變態麽?這可就是光明正大的出軌啊。
“怎麽,你很不能接受?”
“如果桀辰渝這樣做,我會把他打死。”
“他沒你想象的那麽好,大多數男人,都喜歡隱瞞很多東西,包括你身邊的男人。
當然了,他現在和我是沒有關係的,你不用在意我說的話。”
“你在故意讓我在意,不是麽?”
白覓靈總覺得,歌月在心理的角度上,在一點點的讓她去相信什麽。
“故意讓你在意什麽?在意我和他沒關係?我和他,現在,本來就沒什麽關係呀。”
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可白覓靈抓住的字眼,是‘現在’,現在沒有關係,之前,和往後呢?
歌月想讓她注意到什麽?
“好好照顧你的孩子,畢竟,是你和辰渝唯一的一個孩子。要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時光,過去了,可就沒了。”
她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嗬……我是很隨意的,珍不珍惜,隻要我想,是有機會再要的。”
“嗯,說的沒錯。”
“而你,我很期待你能再掀起什麽波瀾,我可不會再瞎一次。”
她的心,一定可以看得清桀辰渝。
而這個時候,白覓靈已經完全猜透了歌月的想法。
歌月想闡明的,很簡單,桀辰渝是為了孩子才和白覓靈在一起,對她這麽好的。
很有可能,孩子生下來之後,桀辰渝就離開了,並且是帶著孩子離開,把白覓靈留下。
到時候,白覓靈就是一個十足的可憐蟲而已。
歌月想告訴她這些,隻不過說的很是隱晦。
白覓靈卻在想,這大熱天,她為什麽要穿牛仔褲出來呢?
站起身,去湖邊看看,有個很矮 的木橋,一部分已經浸泡在湖水中了。
她在橋上坐下,小腿連帶著鞋子,直接浸泡在水中。
湖水打濕了褲腿,她絲毫不在意,柳枝偶爾會在風吹中打到肩膀,光影也在微風中不斷變動著。
“桀辰渝啊桀辰渝,你這個不省心的男人。”
伸手撥弄著湖水,激起漣漪。
“可是怎麽辦,我倒真開始懷疑了,別怪我生氣,你知道的,孕婦總是容易心情不好。”
自言自語,擦擦手上的水。
如果和歌月說的一樣,桀辰渝利用完她之後,生了孩子之後,就立馬會被踢開,那麽桀辰渝對她這麽好,都隻是一個目的?
她想到了桀辰渝對她的種種嚴苛,必須吃的東西,喝的藥湯,又苦,又難聞,還讓人作嘔。
每次檢查胎兒情況時,他臉上嚴肅的神情,得知胎兒健康,不是宮外孕時,瞬間放鬆的樣子。
他從不在意白覓靈的身材如何,隻是一心想著把白覓靈微胖,男人,真的會不在意女人的身材麽。
就像歌月說的,她什麽都不在意,但在意自己的身材,絕不允許自己身材走樣。
男人都喜歡美女的,身材好的,不是麽?沒有人願意麵對著一個醜女人,是麽?
桀辰渝會,厭倦他,是麽?
不對,不是的,桀辰渝是最愛她的,並且,是隻愛她的。
果然孕婦容易有負麵情緒,小腿使勁在水中蕩了蕩,還是無法消除心裏的負麵情緒。
她很容易想偏,容易想極端,甩不開這些情緒的。
在橋邊一坐,就是兩個小時。
“白覓靈。”帶著怒氣的聲音。
她回神,怔怔的往後看,桀辰渝正朝著自己大步走過來。
身邊的人,是冷渠野,話說……這兩個男人怎麽會在一起呢?
她想站起來,可是腿在水中泡了太長時間,好像麻木了,身體差點栽進湖中。
桀辰渝及時按住白覓靈的肩膀,將人抱起來。
“我……那個.……我.……”她支支吾吾,甩開歌月帶來的負麵情緒,“我,不是故意的……”
“一個人又跑出來,以為每次我都不知道?”
“你……知道啊。”還以為她很聰明呢,結果桀辰渝什麽都知道。
怪不得經常性的電話也不會打過來,之前桀辰渝打電話都還蠻頻繁的。
“膽子大了,褲子濕完了沒有,嗯?”
“濕的差不多了.……”因為是從膝蓋浸泡在水中的,所以上麵一部分,也有點濕。
“你是孕婦,知不知道?”
“別凶了。”她本來見到歌月被那樣一說心情就不好,桀辰渝再凶,她也要凶了。
凶巴巴的吵架,誰怕誰嘛。
“好了,先回去把褲子換了吧。”冷渠野看看白覓靈的腿,濕了那麽多,她也不知道注意一下。
“用不著你提醒。”桀辰渝口氣很差。
白覓靈感覺她的腿有點……像是不存在了一樣,太過於麻木了,沒什麽知覺了。
“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