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或許那樣,唐檸檬根本不至於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裏。
“對待幾乎沒大礙的病人,查房是不會那麽勤的。”
“我真的有點怕了。”
“有我在,我陪你。”
“你說視頻是真的,但也被否認了,檸檬哪兒錯了,為什麽要針對她.……我不懂。”
“唉。”有些人,哪兒分對錯?
但道理麽,不適合講給女孩子聽,桀辰渝更喜歡哄著白覓靈來。
“她如果要搬出去一個人住,我可以可以陪著?”
桀辰渝咬牙,瞬間臉黑,他的內心是拒絕的!
“好。”一個字,硬生生的是讓白覓靈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感覺桀辰渝要把唐檸檬宰了,還是千刀萬剮那種宰殺。
不厚道的小封弦在一邊笑成二百斤的傻子,搶媳婦咯搶媳婦咯,這波狗糧他吃的心滿意足。
所以後來被桀辰渝踹了一腳.……
兩天過去,白覓靈就在醫院呆了兩天。
每次去重症監護室都隻能呆一會會兒,可就擔心中途會有什麽變故,擔心唐檸檬會再也醒不過來了。
晚上她和桀辰渝就睡在普通病房,桀辰渝由著白覓靈來了,知道唐檸檬是她最好的朋友,他忍!
“覓靈,醫生說檸檬沒事了,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看起來,唐媽媽很高興,白覓靈也笑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唐媽媽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檸檬有你這麽個朋友,真好。”
“阿姨,您別哭,不是都沒事了麽。”
“是啊,沒事了。”
恍然,已經過了一周。
唐檸檬也慢慢恢複的差不多了,桀辰渝工作似乎越來越忙,有時候白覓靈都找不到他的人。
不過在醫院的時間多,也就沒怎麽在意這些。
“覓靈,我想過,還是搬出去住,我媽同意了,說我能照顧好我就行。”
“嗯,我陪你住。”
“能行麽?”唐檸檬擔心桀辰渝不會同意。
“當然能行了,辰渝同意了的。”
“真是奇跡。”她的語氣裏聽不出什麽味道,唐檸檬心裏想著,該不會是桀辰渝想和歌月更親近了吧。
“你就高興吧,免費保姆都有了。”
“胡說,我還是會給你幫忙的好不好,幫你消滅點吃不完的東西啊,什麽什麽的,是吧是吧。”
白覓靈好想給唐檸檬個白眼。
“諾昀出事了。”
“是麽,喜聞樂見,喜聞樂見。”在她臉上看不出一絲絲擔心,又或許,是情緒都壓在心裏。
“被人捅了一刀,你猜是誰做的。”
“不用猜了。”她低頭,不用猜,也知道。
唐家是忍不下這口氣的,唐爸爸怎麽會忍的了……
雖然這些事都不是諾昀做的,但歸根究底,還是因為諾昀,因為他的名氣。
“感覺我清淨了很久,歌月都不找我了,剛想到她,她就給我打了電話。”
“我靠那個死女人給你打電話是幾個意思?”
“不知道,感覺她語氣怪怪的。”白覓靈聳肩,說奇怪,也不知道哪裏奇怪。
似乎,比之前更加得意了,白覓靈也不知道她在得意什麽。
“如果她要和你見麵,你還是別見了吧,眼不見心不煩,那女人惡心人。”
“沒說要見麵,她隻說好久沒見我,有點想我了,聽聽我的聲音,看看我是否安好這樣那樣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媽了個雞,沒安好心。”
“好了,想吃什麽水果,我去買點。”
“西瓜。”
“巧了,我也是,等著啊,一會兒回來。”
“去吧去吧,順便給我帶點冰激淩。”
“你使喚丫鬟呢,上癮了?”
“覓靈姐姐,給我帶個冰激淩唄。”
說軟話好,白覓靈聽下去了。
“行,檸檬妹妹。”她笑,話說,其實唐檸檬比她大幾個月的。
但是外人看來,唐檸檬年齡真的沒白覓靈大,不是因為臉,是因為說話總不夠成熟。
抱個西瓜,看到了桀辰渝的車,並且看到了桀辰渝和歌月一起從車上下來,進了一家飯店。
白覓靈突然覺得慢羊羊頭上的那棵草應該長在她頭上,一抹綠。
啪.……塑料袋破了,西瓜從袋子裏掉下來,都摔裂了。
“嘶,真可惜,下次記得拿兩個袋子,雙層保險。”梟彥勳吊兒郎當的依靠在車上,把玩著手裏的車鑰匙。
“你這話,幾個意思?”是想讓她給桀辰渝也上個雙層保險?
“字麵上的意思,你理解的意思,吃醋了沒,我的小妹妹。”
“去你個大尾巴狼的小妹妹,我的瓜.……”
好心疼摔裂的西瓜,唉……
“看吧,你和辰渝的感情,就和這西瓜一樣,要摔裂的。”
“這樣子,你很篤定啊。”
“他和歌月在一起,你不吃醋麽?”
“吃醋?他做什麽那是他的事情,我不多問。”
“問題不就這麽出來了麽,你不多問,剛好啊,男人可以多做點壞事了。”
“他要真想做,我也攔不住不是。”
“我陪你聊聊吧,剛好,和你說點,你想聽的。”
“你覺得我有時間麽?”
“我覺得你有。”梟彥勳直接打開車門,拽住白覓靈的手,將人塞進車。
他還真是粗暴慣了,對待白覓靈也不想客氣。
白覓靈坐在車裏,又氣又惱。
“你有個機會,我可以跟你說辰渝和歌月的所有事情。”
“那我怎麽保證,你不是騙我玩的。”
“是不是騙你玩的,冷渠野也清楚,你懷疑,可以去問他。”
白覓靈咬牙,合計著就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裏和大傻子一樣?
果然之前該問清楚桀辰渝他和歌月關係的。
“好,你說吧。”
“求我.……”
“愛說不說,不說我也沒時間陪你耗。”
“靠!”說話被打斷真的是超級不爽的。
“說不說?”
白覓靈還能傲氣多久?想想這件事,梟彥勳的火氣就壓下去了。
“其實辰渝性格非常極端,歌月是不是跟你說過,多虧了她才把辰渝導入正軌的?”
“說過。”
“那她有沒有跟你說過,辰渝的狠絕,也有歌月一部分功勞?”
“是麽。”
“真正怎麽殺人,其實是歌月教的,雖然在那之前,他就傷過人性命。”
歌月是學醫的,知道這些,不奇怪。
“哦。”
“你又知道,辰渝臉上的燒傷,是怎麽回事?”
白覓靈心口一緊,他為什麽突然提這個?
“歌月在Q市呆的久了,也就準備離開了,她在想,怎麽離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