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覓靈還以為一般都要一個小時左右呢,換換衣服,化化妝,很耗費時間。
然而開門進來的是他們家小神獸。
“小靈兒,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呀?”
“沒有,目前還好。”
“醫生提醒說兩三個小時後可能開始腹痛了,讓我來說一聲,免得你忘記。”
“好像今天吃了藥也有好久了,還沒事誒。”
“咦……BOSS怎麽啦?”
“睡著了。”
封弦認真瞅了一眼,怎麽感覺桀辰渝很僵硬啊,完全不像是睡著了。
“我還有事說誒.……”
“什麽。”
“需要戳一下BOSS。”
“我還以為家裏來客人了.……”
封弦眨巴眼,話說,真的來人了怎麽辦?
“辰渝,半個小時了。”
桀辰渝立馬坐起來,把白覓靈揉懷裏。
“煎熬。”一秒鍾都不想繼續忍下去了。
“BOSS,有人來了耶。”
“歌月麽?”白覓靈還是覺得應該是她。
桀辰渝眸子微斂,眉頭微微蹙起。
封弦是有點被嚇到,嘴角抽了一下。
“小靈兒你怎麽知道?”這這這.……這貌似就比較神奇了。
“哦,忘了說,我交一新朋友,她剛和我發信息說要來誒。”
封弦給跪了好不好,認識誰不好,非要認識歌月,而且這個情況,貌似歌月是故意的……
“怎麽這個見了鬼的表情,她人呢?”
“外麵.……”封弦幽怨,“小靈兒,別墅裏有些人是進不來的,會被係統自動擋在外麵的哦。”
“哈?”還有這種操作。“好吧好吧.……”她早該注意到的。
“不見客。”
“人家來都來了,辰渝,我沒事,又沒有肚子疼。”
封弦也想說,就不見了吧,尤其今天白覓靈還很可能會……
而且歌月和桀辰渝的關係又不是那麽的.……
可以說是非常尷尬了。
也不知道白覓靈和歌月是什麽情況。
封弦觀察著桀辰渝的神色,總感覺,他要對白覓靈說什麽。
“BOSS,有點麻煩需要您處理,很急誒。”
“快去吧,還有封弦,讓歌月進來。”
“好好休息啦。”
桀辰渝正了正衣領,先下了床,走出房間。
“BOSS,我覺得……就不要和小靈兒說了吧。”封弦也在小糾結……
“她有必要知道。”
“可是您確定這不是在刺激她麽,流產還要聽這個.……不太好吧……”
歌月早就變成前塵往事了,現在她回來,又能怎麽樣?
桀辰渝猶豫,他當然不想刺激到白覓靈。
歌月知道的很多,例如,白覓靈今天很有可能會流,例如,她是宮外孕。
但是,見到白覓靈的時候,她隻有一句話。
“你的氣色有點差,寶貝兒。”
“小問題,過幾天就好了,要吃薯片麽?”
她依舊如此精致,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不用了,我不沾這種食品。”
“好吧。”她隨意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布置的不錯,很溫馨。
尤其是那麽多玩偶,很容易讓人認為這是個小孩子的房間。
“這些,都是給你玩的麽?”她朱唇微揚,覺得幼稚。
“嗯,我玩的。”幼稚什麽的,白覓靈在意?
隻不過通過歌月眼中,臉上,還有語氣中的小細節,白覓靈會愈發的不想和她做朋友。
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喜歡玩偶就是幼稚?
桀辰渝打開門進來,手中一碗果羹。
歌月見到桀辰渝不意外,白覓靈也能理解,她是什麽樣的人,見識過什麽樣的世麵,應該早就波瀾不驚了。
“手機放下。”根本不看歌月一眼,直接在白覓靈身旁坐下。
“放就放。”
喝果羹居然是桀辰渝親自喂的,歌月的紅唇抿了抿,依舊帶著笑意。
“男人就不要做這種小事了,我來吧。”
她走上前,卻並不被領情。
“不需要。”
“我是醫生,照顧人的事情還是做過的。”怎麽可能,歌月從來不會碰這些,照顧人?她隻會被人照顧。
伸手拿住碗,是用了點力道的,隻要桀辰渝不想果羹灑掉,就要鬆手。
“對了,聽說你因病請假,是哪裏不舒服?”
她慢條斯理的用勺子磕著碗邊緣,這個速度,根本沒有要照顧人的意思。
“我自己喝。”她拿過歌月手裏的碗,倒是很輕易的拿手裏了,“身上的小問題,不嚴重的。”
“小問題就不需要請假了,不是說了我是醫生,還信不過我?”
她的肚子開始疼了,臉色有點慘白。
第一次流產,完全沒經驗啊,怎麽突然好疼……
這個疼痛感居然都不給人個緩衝的機會麽?白覓靈蹙眉,下意識的捂住腹部。
桀辰渝立刻將歌月撫開,抱白覓靈躺下。
“我讓醫生過來。”
“好像好點了。”剛剛突然疼了一陣,現在又輕了許多。
他吻吻白覓靈的唇,走到臥室外,對下人吩咐了兩句。
“腹痛,你該不會在流產吧?”
白覓靈咬唇,歌月怎麽能猜這麽準?
“嗯……”
“今天是第幾天。”
“第三天。”果然像是個醫生的口氣在問話。
“正常藥流?”
“宮外孕。”
歌月的手已經按壓在白覓靈腹部了,眉頭微微蹙起,她是醫生並且經驗豐富這一點白覓靈相信。
但是這個按壓的手法……好殘暴。直接用力往下按壓的啊。
“你忍著點,可能在宮、縮,流出來就好了。”
她麵色慘白,額頭出了一層虛汗,疼的要命。
這種感覺……簡直比直接捅她一刀還難受,還疼……
尤其再加上歌月按壓的手法,讓白覓靈感覺她的血管都要爆裂了。
桀辰渝冷眸眯著,扼住歌月的手腕,直接將人甩開。
“別碰她!”
歌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有點不可置信。
桀辰渝居然會甩開她,還,還這麽直接粗魯。
腹部沒有施加壓力,白覓靈的身體微微蜷縮起來,大口呼吸著。
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疼的身體發抖。
桀辰渝眼中滿都是疼惜,不知道為什麽,歌月居然有些不舒心。
他,在疼惜白覓靈?心疼?
那是桀辰渝麽,他怎麽會心疼?
緊緊咬著牙關,感覺牙齒都要被咬碎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歌月按過之後,腹部開始劇烈的疼痛。
抽痛的完全無法自控,而且好像在流血。
她緊握著桀辰渝的手,指節都是泛白的。
“桀先生。”醫生匆匆的趕到房間,帶上口罩和無菌手套。
兩個女醫生按住白覓靈的肩膀,讓她平躺。
“她怎麽這麽疼!”
生氣了麽,因為一個女人,太疼?
歌月看似雲淡風輕的坐下身,理了理發絲,指甲不小心刮到自己的臉,刮出一道紅痕。
“桀先生,疼痛是正常的,不過……”
“不過什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