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呐,不然抓個人來問問?”
其實封弦說了那麽多,白覓靈對一件事更加好奇了。
十一二歲的桀辰渝那麽冷酷,完全不像是個孩子,就算被打到那個程度也可以用五天去報複所有人。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隻是因為太嚴苛的要求自己麽?
“小靈兒?”
“啊?”她怔怔的回神,“剛剛忍不住,腦補了一下我們的小神獸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樣子,走神了。”
“誒……”封弦眨眨眼,“不要腦補那種事情好不好,莫名覺得有點丟人呐。”
“沒事,反正你也被桀辰渝欺負習慣了。”
“人家心裏有疙瘩了.……”
“疙瘩什麽,我覺得還蠻好,那時候的野小子,也很帥的好不好。”
她胡亂的在封弦頭上揉揉,揉亂了他的頭發。
“嘶,才不是野小子,人家頭發本來就短,被揉成雞窩了啦。”
野小子不適合封弦,他心裏,依舊是個血性漢子。
嗯,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吧.……有點妖.……
“我們找個人問問吧。”
“昂,小靈兒等我一下,我去問問。”
白覓靈發現這裏的人群充斥著孩子,大多都是五六歲到十來歲的。
剩下的就是女人,長的都沒有特別差的,所以才會再被賣出去吧。
再剩下的,也是人群最少的,幾十歲的男女,那些是販賣人的。
怪不得說這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才來了短短半個小時,已經聽到了不止一次的慘叫聲。
封弦直接將一四十多歲的男人摔倒踩在腳下,桃花眼微微眯起。
“好久不見啊。”他笑,像是三千桃花潭,很柔。
“封,封弦?”
“虧你還記得,不過這名字,是你能叫的?”
“不敢不敢,你怎麽回來了?”
“我來找個人,最近剛進來的,長的還不錯,一米六三左右,白色襯衫,被人玩過,你知道?”
“知道知道,在最裏麵的那個閣樓,那裏就她一個人,要被賣到國外去。”
這些話,白覓靈當然都沒有聽到。
她隻知道顧單單在這裏,但不知道她還要輾轉被賣出去。
“小靈兒,走吧。”
“你和他說什麽了?”
“就問問顧單單在哪兒呀。”
“至於那麽問麽。”還把人踩下去,封弦怎麽來到這裏暴力了。
“哈哈,小靈兒有所不知,在這裏暴力是最好的交流方式,好好說話不如打一架呢。”
更何況,和封弦也算是……老相識了,嗬。
“他該不會是之前你的……”後麵的話,白覓靈沒有說出來。
看封弦很有目的性的朝那個人走過去,白覓靈就隱隱猜到了。
“嗯,是哇。”
“給你時間,回去打他一頓,往死裏打。”欺負她家封弦,該揍。
“哈哈哈,小靈兒你好可愛。”
“去去去,往死裏打,打不過癮別回來。”
封弦突然覺得白覓靈也是挺記仇的一個人,雖然不是她的仇,但貌似白覓靈心裏也會很在意。
“髒了我的手,汙了你的眼,有空了再來玩玩,先去看顧單單吧。”
閣樓下麵,完全可以聽到裏麵的聲音。
封弦微微蹙眉,彎腰理理白覓靈臉上的碎發。
“小靈兒現在這裏等我,免得回去長針眼了。”
“好吧。”
但凡是長的有幾分姿色的,都會被惦記上,尤其是在這裏,沒有人管。
封弦走上閣樓,冷眼看趴在顧單單身邊的五六個男人。
“三十秒,滾出去。”
“操、他媽!哪兒來的畜.……”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喉嚨間一緊,那人瞳孔一緊,直接從閣樓窗戶被甩了出去,摔下樓層。
似乎暈死在下麵了。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白覓靈一跳,不由得往一邊閃了一下。
剩下幾個男人,隻好提上褲子,灰溜溜的拿著衣服跑出去了。
跑下閣樓,看到白覓靈,這麽美的女人,不由得再一次起了色心。
封弦就站在閣樓外的樓梯上,斂眸,看著那幾個男人。
一陣顫抖,哪兒還敢多看白覓靈一眼?
“小靈兒,上來吧。”他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真正相信了一句話,你必須格外努力,才能看上去毫不費力。
如果封弦的身手差一點,在這裏都不會遊走的那麽自如。
白覓靈也揚起一抹笑,雖然狠毒了點,但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你的外套呢?”
“不要在意細節啦。”
“會冷。”
“沒事沒事,無所謂的。”
房間裏麵,一股詭異潮濕的味道,還有做過那種事之後,散發的氣味。
顧單單瑟縮在角落,身上是被封弦丟過去的外套,臉上還沾了些液體,很髒。
怪不得封弦的外套沒了,是不想白覓靈直接看到顧單單沒穿衣服的樣子,又那麽髒,所以才丟給顧單單外套的吧。
她露出來的皮膚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嘴紅腫著,遭受過什麽,也不難想象到。
“單單。”白覓靈蹲下身,和她平視。
顧單單眼裏都是恐懼,身體還在發抖。
“活成這樣,累不累?”
“白覓靈,都是你,都是你!!!”
“對啊,都是因為我。”白覓靈眼中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你讓我走,讓我走,我不要在這裏,死都不要在這裏。”
“知道桀辰渝為什麽放心我過來看你麽?”她站起身,“因為他知道我不可能帶你出去。”
“你……”顧單單顫抖著的身體愈發寒冷。“我求你了,帶我出去,我再也不會針對你了。”
“給過你機會,也不止一次兩次,你覺得你的話,還可信麽?”
“白覓靈,我們是同學,我們是閨蜜啊,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
“放心,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但也不同情你現在的遭遇,老同學了,才了看看你,你知道的,我也不希望我是個心軟的人。”
“不要,我會死的,我會死在這裏,你帶我走.……”
她跪在地上,眼淚都流幹了,深深感受到的是恐懼。
封弦沒有再聽他們的對話,先出去了,守在閣樓外。
安安靜靜的倚靠在木柱上,聽著這裏的各種聲音。
旋即,坐到木欄杆上,這個高度,掉下去也很危險。
他知道,既然回來了,麻煩的事,還是避免不了的。
“封弦,我們走吧。”白覓靈拍拍他的肩膀,將人往後拽了拽。
這家夥,也不怕掉下去了。
“敘舊完啦?這麽速度,人家還以為要等上好一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