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白覓靈,眼中平靜的像是一潭柔水般的。
“我…”
腦海裏閃過好多回憶,她和桀辰渝的一切,真的,很甜的回憶啊。
被他抱了好久好久,桀辰渝伸手解開白覓靈的衣服。
她身上每一處,每一個傷痕,都檢查的徹徹底底。
“不疼了。”像是擔心桀辰渝會難受一樣,白覓靈低著頭,不怎麽想被他看到這些。
“我的女人,我舍不得碰的女人,他居然敢!”
一個男人心疼你紅了眼睛的感覺,白覓靈的心在顫動。
小手輕柔的覆在他眼睛上,她笑了。
“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第一次見有人說生氣的樣子好看,白覓靈還笑的那麽純淨。
據冷渠野說,白覓靈在他那裏還沒說過話,沒笑過。
“傻瓜,知不知道我多心疼你?”
白覓靈搖頭,用毯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不給他看身上的傷。
她主動湊過去,抱抱桀辰渝。
長長的眼睫毛在顫動。
“你瘦了。”
她還記得上一次抱桀辰渝的感覺,這個男人,是怎麽折磨自己的?
沒有完全恢複,但是白覓靈回來後情況有了很大好轉。
不過相比之前的她,還差的很遠。
慢慢改掉一個人的獨處的時候拿刀子的習慣,桀辰渝不同於冷渠野,會收起刀子。
他從不會收掉房間裏麵的刀子,反而會將銳利的東西放到白覓靈麵前。
直到白覓靈逐漸開始聽話,不去觸碰刀子,尖銳的東西。
但唯一抗拒的,是打針。
醫生說,白覓靈的情況不能再吃藥了,不注射藥物,也要抽血去化驗一下。
可白覓靈不但看到醫生害怕,看到針管,更是恐懼的發抖。
後來,隻好放棄了讓醫生抽血的意圖。
針管放在桌子上,白覓靈在桀辰渝懷裏,不安的厲害。
“周珩拿針紮你了,是不是?”
“嗯…”她顫抖著,眼淚掉落出來,“疼,疼…”
比疼痛更難以接受的,是那個恐懼心理,一旦產生,就很難連根拔除。
“不會疼的,相信我。”
“嗚…”白覓靈埋在桀辰渝懷裏,緊緊環著他的脖頸。
安撫了將近一個小時,懷裏的女人才完全穩定了下來。
桀辰渝不會選擇等她睡著了再抽血,雖然知道她害怕。
“如若弄疼你了,隨你打罵,罰跪也好,鞭子抽也好,怎樣都好。”
他手裏拿著針管,何嚐舍得讓白覓靈害怕恐懼?
白覓靈小小的身體在顫抖,又何嚐不是對桀辰渝最大的懲罰?
心口鈍鈍的刺痛感,比什麽都難受。
“如果疼,你拿針紮回來,十下百下,多少都好。別怕。”
親手將針頭紮進她的皮肉,又是怎樣的感覺?
白覓靈在桀辰渝懷裏不敢動,更不敢看拿針頭。
她害怕,卻沒有掙紮。
當針刺進血管,一點點抽了半管血,桀辰渝拿棉簽按住她手臂上的針孔,總算鬆了口氣。
“好了。”
他輕柔的撫著白覓靈的後背,吻吻她的發絲。
“嗚…你拿針紮我…”紮完針,白覓靈瞬間崩潰了。
紮針的時候不哭,抽血也不哭,現在針孔都不流血了,她倒是哭了。
“你要不要紮回來?”
“不要…”
“打回來?”
“不要…”
“疼不疼?”
“不疼。”
“還怕不怕了?”
“不,不怕。”
隻要克服了一次恐懼,那麽往後再有,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了。
“別哭了,我要心疼死了。”
“你紮我,你不愛我。”
“小女人,不講道理。”
“你不愛我,你紮我。”
麵對這樣的白覓靈,桀辰渝有點無力,正處於恢複期,懵懵懂懂的,從來不知道她會說出什麽話來。
“心疼你,才舍不得別人碰你。知不知道?”才舍不得醫生動手給白覓靈紮針,所以選擇親自來。
“不知道…”
“…講道理可以?”
“不…你紮我。”
白覓靈不跟桀辰渝講道理,就講他紮她的事兒。
血液化驗結果出來,以及各項身體測試報告,還有醫生的推測。
白覓靈處於恢複期,具體恢複帶什麽時候不定,可能留下後遺症。
總之,就是她處於好轉階段。
雖然過去的時間不長,但白覓靈也算是開朗了不少。
“小靈兒,我是誰?”封弦還就不信了,白覓靈能一直不和他說話?
桀辰渝不在,白覓靈還偏就不說話。
“難道我長的不可愛?來說句話嘛。”
封弦默默瞅一眼白覓靈正在玩的手機遊戲。
頓時一口老血,桀辰渝居然讓她玩小學生玩的那種益智遊戲。
“遊戲沒我好玩呐,小靈兒你開開口唄,看我是誰嘛。”
各種撒嬌賣萌也是夠了,但就是轉移不了白覓靈的視線。
封弦蹲在她麵前,腿都要蹲麻了。
“小靈兒,我是神獸啊…”
白覓靈終於肯抬了下頭,看看他。
“哈士奇。”
“好了我選擇死亡。”說了還不如不說,封弦的身心受到了億萬點傷害。
趴在地上,從白覓靈身邊滾到另一邊,人生仿佛失去了意義。
“小靈兒,你知道BOSS去做什麽了嗎?”
白覓靈終於放下了手機,看著地上趴著的封弦。
“叫我的名字,我就說。”
“封…”封弦鬆了口氣,原來白覓靈還記得,“封,大汪汪。”
“噗…”確定這個小女人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覓靈嘴角帶著好看的笑,目光柔柔的。
“封弦。”
“哎!您終於叫對了。”
“封弦汪汪。”
封弦黑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可不帶白覓靈這樣玩的。
“小靈兒如果您叫我聲哥哥,我就多告訴你點BOSS的秘密。
“乖弟弟。”
某個鬱悶的小助理一頭砸在沙發上,他居然不能搞定處於恢複期的白覓靈!這不符合邏輯!
“叫封弦哥哥。”
“臭…不,要~臉。”每個字,每個聲調的語氣還都不一樣。
封弦徹底崩潰。
“算了我不和你玩了。”他能死,能死。
白覓靈坐在沙發上,一腳踩在趴在地上某助理的背上。
“辰渝,在做什麽。”
答應過她告訴她桀辰渝的情況的。
“好嘛,這事兒你倒是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