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早上的鬧鍾吵醒熟睡的人兒,一個人去機場,一個人坐飛機。
登機前,還是給桀辰渝發了個短信。
【廢柴小妻順利登機,耶!】
估計在外人眼裏,白覓靈會是個神經病。
但是在桀辰渝眼裏,就怎麽看怎麽呆萌,怎麽看怎麽可愛。
【嗯,注意安全。】
【好嘞。】
去y市要經過一次轉機,沒有直達飛機,隻能中間轉一下。
其實y市距離K市也不是很遠,同在大西涼這邊,但白覓靈就是不想過去。
陌生的城市,訂下酒店。
手機鈴聲在響,白覓靈接起電話,拉開行李箱拉鏈。
“妹妹,你在哪兒呢,一天不見你了。”
“我啊,不在Q市。”遠離了白逸風,白覓靈的語氣輕鬆多了。
“哦,是麽,那你在哪兒呢?”
“不告訴你。”拿出一身衣服,白覓靈將手機設置了免提,放到一邊。
“調皮,哥哥很忙的,不要鬧。”
“沒鬧,你忙你的,我旅遊我的。”
“小丫頭片子,該不會是為了躲我?”
“嗯。”白覓靈並不隱瞞。“你也知道我是為了躲你,還怎麽會告訴你我在哪。”
電話那頭,微微沉默了一下。
“好吧,那我,明天就離開。”他國外的工作還沒有完全結束。
白覓靈抿抿唇,總覺得自己傷了白逸風的心,但是她沒辦法,不該拉拉扯扯的,就該斷的徹底。
“你明天要走,今天就早點休息吧。”
“嗯。”
電話久久沒有掛斷,最後還是白覓靈收拾好衣服才掛掉的。
暗暗罵自己真的不懂得珍惜,之前奢望被關心,現在有人關心,卻要他遠離。
夜,桀辰渝還在忙著工作。
“BOSS,您怎麽這次不多管小靈兒了?”這不符合桀辰渝的個性啊。
“或許她不喜歡被束縛。”但也隻是或許,其實桀辰渝看的比誰都透徹。
他了解白覓靈,稍微束縛著點對兩個人都有好處。
但在白家這方麵,他還是會選擇不過多管她。
“吃晚餐吧,忙了一天了。”封弦微微搖頭,又聳肩。
【我不在你身邊,你有沒有按時睡覺啊?】
【沒有。】
【不是說好了按時睡覺的,我不在你就…】
【你可以過來管我。】
【哼哼哼,不要,我要遊山玩水呢。】
說完,白覓靈又補了一句。
【雖然這邊沒有山,貌似也沒水…】
桀辰渝半笑,y市那邊,隻有大草原。
景色很美,倒是個散心的好地方。
【早點睡,BOSS。】
【嗯。】
【晚安~麽麽~】
【晚安。等我回去把你按床上吃掉。】
【色男人!】
白覓靈坐在床上,嘴角掛著笑。
有一種色情,叫做色而不淫,桀辰渝,大抵就是這種男人吧。
草原去看了,美食也吃了,心情倒是舒暢了不少。
桀辰渝偶爾會問白覓靈過得怎麽樣,總擔心她會被拐跑了一樣。
【我拚車,拚車好不啦,才不會出事,你家小女人可聰明了。】
【嘖,小脾氣很囂張,嗯?】
【是的啊是的啊,我還要好久不搭理你,玩消失呢,現在就消失,我要同宇宙失聯啦~】
坐上之前找好的車子,一同拚車的也是個妹子。
司機帶著墨鏡,這讓白覓靈莫名的覺得這個男人不太好接觸。冷冷的…
關掉手機,打了個哈欠。
“奇了怪了,昨天睡的挺好的,怎麽困了。”
“我也是,好困。”另一個女孩也打著哈欠,還甩了甩頭。
再往後,似乎沒聊幾句,就完全不記得之後的事情了。
像是陷入了黑色深淵。
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有點冷。
白覓靈微微蹙眉,聽見有人啜泣,有人呻吟,聲音有些淒涼。
“覓靈,覓靈?”
這個聲音,好熟悉。
可是眼皮好重,意識也還處於混沌狀態。
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耳邊依舊充斥著淒涼的啜泣聲。
“誰呀…”她輕聲嘟噥,睜開眼睛。
周圍有點昏暗,天花板很低,似乎,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覓靈,你醒了?怎麽樣,沒事吧。”
這個聲音,是…王姐!
下意識的想要坐起來,掙紮了下,沒能成功。
手腳都被鎖著,脖子上也被勒著東西,似乎是躺在病床上的。
“王姐,這是哪兒?我怎麽了?”
白覓靈不安的掙紮著,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
“我也不知道,目前來看,你還沒事。”
側頭,白覓靈和王姐,中間隻隔著兩個病床。
白色的布單上麵帶著幹涸的血液,不知道是屬於誰的。
手微微顫抖,這裏,到底是哪兒?
“啊!我要出去,放我出去!”很淒厲的女聲,聲音痛苦壓抑。
而白覓靈距離她太遠,根本看不到情況。頭都抬不起來,身體被束縛的厲害。
“辰渝…”
砰——
帶著些陳舊的鐵門被打開,一束強烈的光線透進來,隨後,有兩個人走下台階,進入房間。
鐵門又一次的關上,房間裏原本微弱的燈光被開到最亮,很是刺眼。
白覓靈一時不能習慣,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你去看看剛弄來的那兩個醒了沒有。”
“嗯。”
穿上了白大褂,戴上衛生口罩,有男人朝著白覓靈這邊走了過來。
裝睡,要說不恐懼不害怕,怎麽可能?這個時候,隻能裝睡。
但是這樣,根本不能給人帶來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塑膠手套的觸感,白覓靈被那男人撐開了一隻眼。
強烈的燈光,刺眼的厲害。
“不用裝睡,沒意義。”
她心裏咯噔一下,睜開眼睛,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隨後,男人去看了另一個女人,倒沒有做什麽。
“還有一個沒醒。”
“嗯。去另一間看看。”
居然還不止一個房間,另一間,難道還有人被關著麽?
這裏是哪兒,到底發生了什麽?
房間原本吵鬧的聲音小了很多,似乎所有人都怕這個看上去是醫生的醫生。
有手術器具的聲音,那男人遊走在每一個人身邊,眼睛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
“你太吵了,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