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兼微微蹙眉,愈發覺得白惜柔刻薄。
“你堵到別人的路了。”
白覓靈並不計較,微微側了側脖子。
“不用你說!”她哼一聲,和蘇兼率先下了飛機。
桀辰渝是很會算時間的,在白覓靈下了飛機沒多久,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個時候,白覓靈才剛上車,車上白惜柔和蘇兼都在,雖然不方便這時候接他的電話,但白覓靈還是接通了。
她是故意的,反正蘇兼和白惜柔不會知道給她打電話的是誰。
“剛下飛機。”
“嗯,往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知道?”
“身邊人多,不方便。”
“現在方便?”
“也不方便,但是您親自來電,我哪兒能不接呀?”陽光透過車玻璃,灑在她臉上,好看極了。
蘇兼之前從不覺得白覓靈多好看,可仔細注意起來,白白惜柔好了,可不止一絲半點。
“你在看她?”白惜柔扯了扯蘇兼的衣袖,很是不滿。
“沒有,我是來陪你的,怎麽會注意她?”
“這就好。”
但是白覓靈說的每一句話,蘇兼都不是很滿意。
聽上去像是在和一個男人聊天,而且他們好像走的還非常近。
“那我不是該恭喜BOSS您獨守空床麽?”
電話那頭隻是笑,笑的磁性好聽。
“你忙吧,我回去再好好耽誤你工作,好嗎?”
“好。”
“嗯,注意休息,拜拜。”
言語之間充斥著戀愛的味道。
“在和誰打電話。”
白覓靈抬頭看一眼蘇兼,整理了下領口。
“男朋友。”她一字一頓,生怕氣不著蘇兼的樣子。
蘇兼確實黑了臉,還很在意白覓靈手上的戒指。
他直接伸手,拽住白覓靈的手腕。
“戒指誰的。”幾乎是逼迫性的口氣,很冷淡。
白覓靈蹙眉,但並不掙紮。
“男朋友送的,戴著玩的,不行啊?”
“不行!”
他伸手直接想摘了白覓靈的戒指,卻被白惜柔阻擋。
“你在幹什麽?不是說了心裏隻有我一個人,蘇兼,你在騙我麽!”
“惜柔,我隻是擔心白覓靈這樣出去對我的臉麵不好而已。”
“嗬,誰知道你們結婚的事情?我們出去,你怎麽不擔心丟她的臉?”
這句話說的很可以,白覓靈但笑不語。
蘇兼無奈,隻好鬆開了白覓靈的手,在白惜柔麵前,他根本不好發作。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揉揉手腕,“你們真般配。”
她言語中諷刺的意思,白惜柔再笨,也體會出來了。
“你什麽意思?諷刺我好玩麽,哼,蘇兼是我的,諷刺也沒用。”
“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搶,白送我我也不要啊,巴不得離婚呢。”
“哼,沒有離婚的可能!”蘇兼冷哼。
是啊,沒有離婚的可能,因為,根本沒結婚啊。
“既然不能離婚,那,蘇兼,你欠我的婚禮呢?”
蘇兼擰眉,沒想到白覓靈會提這件事。
車子停了下來,白覓靈打開車門。
“沒有婚禮,你覺得我會願意麽?”
她丟下一句話,直接下了車,關上車門。
白惜柔扯著蘇兼的衣袖,看著他。
“你不能和他舉行婚禮,隻有我們才可以,不然,你別想和我在一起!”
“我知道。”
“敷衍!蘇兼,如果你還想和我在一起,最好別喜歡白覓靈,別忘了,你們沒結婚!”
“噓,小聲點,你想被人聽見?”
司機都還在車裏,白惜柔也太不會克製了一點,什麽都往外說。
“我不管,反正,你隻能怪對我好。”
“我怎麽可能會對你不好呢,惜柔,我是愛你的。”
“最好是。”
電影上映前的路演,雖然白惜柔是個小角色,但也能在這個機會上出現在大眾視線內。
演員站在台上,蘇兼和白覓靈,自然就在台下。
撞到一起,自然不會一句話不說。
“我們是夫妻關係,你還是注意的好。”
“放心,我男朋友他知道。”
“他能接受?”
“可以呀。”看蘇兼不可置信的樣子,白覓靈覺得好笑,“而且呀…”
“而且什麽!”
他硬壓著口氣,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蘇兼是不是又要暴力了呢。
“為什麽要告訴你?你是誰呀。”
“我是你丈夫!”
“哦,好吧。”滿不在意的口氣,“在我男朋友眼裏,連婚禮都沒有,一張證和廢紙一樣。”
蘇兼斂眉,白覓靈的意思,是她男朋友非但不介意,還完全不把他蘇兼放在眼裏?
“你該不會是逼我和你進行結婚儀式?”
“是啊,隨你怎麽理解。”
白覓靈就是在逼蘇兼,她知道蘇兼不可能離婚,但也不可能給自己結婚儀式。
有了那個儀式,這個隱藏的結婚關係就相當於是昭告天下了。
蘇兼既然和白惜柔有那一層關係,就不可能去告訴別人她們的夫妻關係,否則是想往後出門都不能和白惜柔在一起了。
越是不能有結婚儀式,白覓靈就越要蘇兼去辦。
為難他算什麽,好戲永遠在後麵。
蘇兼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麽,白覓靈微微揚起一抹笑,手不自覺的轉動無名指上的戒指。
“蘇兼,我不想保持這種關係,有空會告訴爺爺,我們結婚儀式的事情,你不介意吧?”
“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你之前可以用我上學沒時間的借口推掉,可我,畢業證已經拿到手了,嗬。”
“白覓靈,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麽,問你一句,你喜歡我妹妹?”
“當然!”
“喜歡我妹妹,還是喜歡白家寵的我妹妹。”
“你什麽意思?”
“我想惜柔也和你說過,我哥沒有繼承財產的打算,他在國外有自己的工作。
所以麽,這財產很可能就落到我們兩姐們身上了。爸媽寵惜柔,自然更有可能把財產給她了。
你,是想要什麽呢?”
手握兩個女人,是吃定白家的意思,隻不過,白家還不是很清楚白惜柔和蘇兼的關係罷了。
他額前一層虛汗,沒想到白覓靈能那麽淩厲的指出問題。
之前還真是小看這個女人了,現在,真是不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