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他回答的,是桀氏基團,而非是醉影的某種事。
“啊?那他們不會說什麽嘛?”
“不會。”
奇了怪了,居然不會反對呢。
白覓靈蹙著眉,好像不符合常理啊,難道說,他爸媽認為,男女之事,吃虧的必定是女,所以,就不管了?
可是為什麽還是感覺好奇怪。
“那我們結婚,你不需要帶我見父母麽?”
“不需要。”
“那我們結婚的目的是什麽啊?”
“結婚證。”
桀辰渝需要的就是一個結婚證?弄個假的多好,還不用因為白覓靈損失兩千萬呢。
“好吧。”雖然很奇怪,但是白覓靈覺得她不應該多問,“你爸媽不會不知道你結婚的事兒吧?”
“大概。”
“啊?”為什麽,誰能告訴白覓靈,為什麽會是這個答案。
大概,也就是說,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不許多問,睡覺。”
“你睡覺也不摘麵具麽?”
好麽,問的沒完沒了了。
“想摘?”
“想。”
真想,越是和桀辰渝在一起,就越是好奇他臉上的麵具。
這麵具下麵,到底是什麽樣呀,如果是正常皮膚,為什麽睡覺都不摘麵具呢?
“你可以摘。”
“我不。萬一你打死我呢。”
摘了麵具,肯定沒好事。
“不摘,不要多問,睡覺。”
“噢。”
終於安分睡覺了。
安心相擁而眠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尤其,是對白覓靈這種,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來說。
不知不覺,原本想拉開的距離,已經完全拉不開了。
對桀辰渝的依賴感,是擺脫不了了。
除了最後一步,其他夫妻會做的事情,都會做。
他上班,她持家。真和諧…
手機鈴聲在響,白覓靈微微蹙眉,看著陌生來電,不是桀辰渝打來的,不認識。
“喂。”
“喂,太太。”
“你是…”白覓靈看了一眼在忙活的張嬸,這個聲音,怎麽有點熟悉。
“我是李嬸啊。”
“噢,找我有什麽事麽?”
“是這樣,蘇先生住院了,說要見您,打您電話您也不接。”
住院了?白覓靈怎麽不知道。
“住得好,我為什麽要接電話呀?”哎呀,是誰這麽大快人心的把蘇兼弄醫院去了?
“太太,蘇先生一直說要見您,您進來一趟吧。”
“不去。”
“可是蘇先生傷的真的很嚴重,據說還被灑了鹽水,是太太您哥哥灑的,您,真的不來?”
白逸風灑的?白覓靈舔了舔下唇,不禁想起來白逸風上次說他還沒認這個妹夫。
他怎麽還是這樣啊?性子一點都沒變。
“好吧,我過去。”李嬸都這樣說了,白覓靈就不能不去了。
如果白逸風不過去還好,但是白逸風既然去了醫院,還對蘇兼做了什麽,白覓靈就不能不去了。
醫院VIP病房裏,蘇兼躺在病床上,穿著病號服,額頭被繃帶包紮著,看不出來到底傷的怎麽樣。
“覓靈。”
“您喊的太親熱了點。”白覓靈在沙發上坐下,完全不接近蘇兼。
“上次那件事…”他眼中帶著些許懊悔,“我誤會你了。”
“誤會?你誤會什麽了,我就是對冷渠野投懷送抱了呀,你誤會的沒錯。”
白覓靈微微蹙眉,蘇兼會覺得懊悔,該不會和白逸風有關?
她這個哥哥,是不是對蘇兼說了什麽?
“覓靈,你知道我不怎麽會控製情緒的。”
“你讓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想,如果是為了這個,我們沒什麽好聊的。”
與此同時,桀氏基團會議室裏,隻有兩個人。
“多謝桀總參與合作了。”白逸風伸手,同桀辰渝握了一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抱歉不能請桀總吃飯了,剛回國,又急著趕回去,家裏小妹結婚了我還沒有好好拜訪妹夫呢。”
好好收拾蘇兼,上次急匆匆的去了趟醫院,隻是往他身上灑了杯高濃度鹽水就走了,豈不是太便宜蘇兼了?
桀辰渝微微蹙眉,眸子深不可測。
“白覓靈?”
“是啊。”顯然,白逸風口裏的妹夫,指的是別人。“不多聊,我先走一步。”
白逸風拿起文件,率先離開了會議室。
病房裏很安靜,白覓靈將手機設置了靜音,也沒有察覺有電話打進來。
“我很忙,沒空陪你浪費時間。”
“我都這樣了,不會傷了你的,過來點,可以麽?”
“可是怎麽辦,我靠近你,會覺得惡心。”
白覓靈會給人留情麵,但是不會給蘇兼留情麵。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
“生氣麽,沒有,當時被狗咬了一口。”
蘇兼微微蹙了蹙眉,神色有點冷。
“白覓靈,你有點過分。”
白覓靈站起身,走過來。
“過分啊?難道我說錯了麽,不然,該當做什麽?”
打電話,一直不能接通。
桀辰渝微微眯起眼睛,打開電腦,黑了白覓靈的手機,自動保持通話狀態。
戴著藍牙耳機,白覓靈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聽到他耳中。
“我沒下狠手,用不著生氣。”
嗬,白覓靈就笑了,沒下狠手,這話虧蘇兼說得出來。
“蘇兼,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點,以為你是誰啊,惡心!”
“我是誰?我是你丈夫!你抹不掉這個夫妻關係!”
很好,丈夫,桀辰渝修長好看的指節有點泛白。
不等白覓靈再說話,蘇兼突然坐起身,拉住她的手。
粗魯的一把將人扯進了懷裏,抓住她的頭發,逼迫白覓靈抬起頭,吻住她的唇。
“唔…”白覓靈緊緊抓著蘇兼的肩膀,想要掙脫。
撕扯衣服的聲音,口齒相纏發出的水漬聲,雖然隻是聲音,但要猜到在做什麽,也簡單。
桀辰渝摘掉藍牙耳機,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會議室裏安靜的仿佛就隻剩下呼吸聲。
大手一掃,筆記本摔到了地上,溫度幾乎降低至冰點。
桀辰渝站起身,邁步離開。
白覓靈的手緊緊扣住蘇兼的傷口,往他的傷口裏麵狠狠一掐,讓蘇兼下意識的鬆手。
啪——
她掃了蘇兼一耳光,轉身去桌子上倒水,漱口。
厭惡程度,遠比蘇兼想象的還要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