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覓靈迅速跑開了,也沒有回答蘇兼的問題。
冷渠野本來就忙,自然沒有時間多耗的,也就沒有阻止白覓靈。
倒是看到了走過來的蘇兼。
蘇兼的目光是追著白覓靈的,但是似乎也沒有看到她跑哪兒去了。
冷渠野揚揚眉,這兩個人,也認識?似乎看起來,關係還不一般,比自己和白覓靈的關係要近。
若說最大的問題,就是白覓靈不怎麽熟識這裏,所以不怎麽能找到出口。
但是冷渠野就很熟悉了。
以至於白覓靈白跑了很久,還沒有冷渠野慢條斯理的下樓快。
因為蘇兼在,所以白覓靈像是身後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在追一樣的。
她跑出來,冷渠野都已經上車要走了。
“累不累?”放下車窗,冷渠野的手搭在車窗前,微風剛好拂過他額前的碎發。
白覓靈大口呼吸,是真累啊,而且,她渴了!
“有水麽?”
“你不噴我的話,這裏…”
“謝了。”她伸手拿過車裏的水瓶,打斷冷渠野的話,有些失形象的喝了好大幾口。
“拿錯了,那是我喝過的。”
白覓靈瞪大眼睛,什麽?冷渠野喝過的?
“這算間接接吻。”他認真又帶著幾分篤定。
“噗!”
很好,上次是一瓶水擠出來,這次,是一大口噴出來,噴他一臉。
冷渠野不由得深呼吸,再深呼吸,這個女人,真不是故意的?
白覓靈好像感受到了身後蘇兼的腳步,她可不要被蘇兼追上!
“走了,沒空!”
好麽,說的冷渠野好像很閑一樣的。
白覓靈記得蘇老是喜歡書畫的,但是古董真品,她還真買不起。
不過畫廊裏有現代人的作品,也非常不錯,白覓靈想,大概蘇老會喜歡。
於是乎,蘇兼被涼下了足足半個多小時。
打電話電話在白覓靈背包裏,背包在蘇兼車裏,根本聯係不上。
無奈之下,蘇兼隻好自己先買了禮品,放上車,等著白覓靈。
她提著東西回來,看上去還提了不少。
“買什麽去了?”
她出去買東西,甩掉自己,就是為了不讓自己付賬?
“沒什麽,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蘇兼看到了卷軸,也不難猜到白覓靈買了什麽。
隻不過是自己沒想到,白覓靈居然連蘇老的喜好都知道,知道蘇老喜茶,還特意學過沏茶工藝,這次又買了書畫。
蘇家,似乎上上下下都在等著蘇兼和白覓靈了。
蘇兼是蘇家的獨子,三代單傳。
“需要我幫你提東西?”
“不需要。”白覓靈將書畫拿下來,她還擔心蘇兼粗手粗腳吧東西弄壞了呢。
而且平常獨立慣了,哪兒還需要男人幫忙?
換個燈泡通個馬桶什麽的自己都可以,男人可以當做是擺設了。
蘇兼一手提著禮品,白覓靈還要兩手提著自己的東西,看上去確實有點不和諧。
想伸手幫她拿一點,又作罷,反正也就隻有幾步路而已。
按響門鈴,蘇媽媽笑臉迎了過來。
“哎,覓靈啊,來這麽早,怎麽提這麽多東西?”蘇媽媽連忙接過東西,“蘇兼這孩子,也不幫你拿點。”
“沒事,東西不多。”
蘇老過壽就是完完全全的家宴,沒有外人。雖然人不多,但也不乏溫馨的感覺。
“爺爺,最近身體怎麽樣呀?”
白覓靈坐在蘇老身邊,臉色的笑容甜極了。
讓人怎麽能想到,這樣的她,居然和蘇兼沒有一點關係呢,甚至,是清楚蘇兼出軌呢?
“爺爺很好,覓靈啊,你和蘇兼最近怎麽樣,實話告訴爺爺?”
蘇老關心白覓靈最近有沒有被蘇兼欺負,雖然蘇兼是嚴格家規下長大的孩子,但性格多多少少都有些缺陷。
“很好呀,我這不是最近工作了,沒什麽時間在一起呢,最近剛閑下來。”
“是麽,學業這麽快已經完成了?”
“嗯,到時候七月份回去拿畢業證就好。”
“好孩子。”
蘇家除了蘇兼,一家上下對白覓靈的好感那是真的沒的說,白覓靈實在太討喜,而且笑容甜甜的讓人很喜歡。
這樣溫馨的場麵,有些讓蘇兼失神。
他在想,或許一開始,真的和白覓靈結婚了也不錯。
蘇家歡聲笑語不斷,隻是在偶爾問道和蘇兼感情問題的時候,白覓靈會微微回避一下。
這倒也無傷大雅,蘇爸蘇媽也隻當白覓靈是害羞了,沒過多注意。
“對了爺爺,我今天帶了兩幅書畫,要不您看看?”
“好好好,我看看。”
白覓靈將書畫展開,這兩幅是她尤為喜歡的,大氣如鬆柏,孤傲如梅花,又不失中國風色,很濃重的水墨色彩。
“雖然抵不過古董的收藏價值,但是我看著作品不錯,很大氣,就拿下來了。”
“沒有幾十年的滄桑,描摹不出這畫來,覓靈啊,你很會欣賞啊。”一般人很難一眼認定這種滄桑感,但是白覓靈可以。
“哪有,我也是覺得爺爺會喜歡。哦,對了,還有狼毫和硯台,是純手工製作的,也很不錯。”
白覓靈在蘇家沒有一點不適應,也沒有疏遠的感覺,她笑起來的樣子,真容易讓人沉迷呢。
不得不說,白覓靈哄老人開心很有一套。
“蘇兼,你和白覓靈在一起也很長一段時間了吧。”單是結婚,都不少時間了。
“媽,怎麽了?”
“這孩子比一般孩子可乖巧多了,你可珍惜著點兒。”
確實,隨便換一個女人,都不會像白覓靈這樣對他家裏人那麽好,也沒有這麽濃的親和感。
白覓靈在蘇家麵前,很懂得拿捏分寸,自然容易讓人喜歡的。
“我知道,媽,您,是不是還有什麽別的要說的?”
“唉,我這不是怕當麵提出來覓靈害羞,你呀,抓緊時間和覓靈要個孩子,趁年輕。”
是,怕白覓靈害羞,但是,蘇媽媽您離遠點說。
白覓靈後背一僵,說好的怕她害羞呢,不遠點說也小聲點說好麽,她都聽見了。
不由得尷尬的笑了兩聲,坐在沙發上,瞬間手都不知道放哪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