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也心疼我自己,居然吃那麽差。”
唐檸笙惡狠狠咬了兩口飯菜,心裏突然有點酸。
白覓靈明明是白家大女兒,吃苦那麽久,工作了還要受蘇兼和白惜柔欺負,住這麽個小地方,天天吃的還這麽差。
看上去什麽都不在意的一個女孩,所有壓力都放在心裏了,怎麽讓人不發酸。
“不如跟了我吧,往後姐姐我養你呀?”
“唐檸笙,拜托你想想清楚,你現在是寄人籬下而且是寄我籬下,隻能是我包養你的份,可以?”
唐檸笙很幽怨的繼續吃幹巴巴的飯菜,她明明記得白覓靈炒菜很好吃的,現在吃著就澀澀的。
“那你先養著我,過段時間老娘養你。”
“小孩子氣呢怎麽,今天你睡裏麵。”
“我不,我就要睡外麵。”
“活該摔死你。”白覓靈毫不客氣。
“哼,摔死就摔死,我就不信我摔死了你不心疼!”
“不心疼,我沒心。”
“丫的你可以,每次都懟我!”
吵吵鬧鬧,睡覺也少不了不舒服。
打地鋪睡,也沒有多餘的床被鋪著,雖然不舒服,但睡著了,就什麽也不覺得了。
隻是…一大早的。
白覓靈剛醒,就聽見床上咚一聲。
“靠!老娘又撞哪兒了!”講真,唐檸笙是很少,特別少講髒話的。
但是髒話彪出來,白覓靈也沒看見她人在哪兒。
忍不住拉起床單,往床下看了看。
嗯,生無可戀的趴在床底下的人是唐檸笙。
“你怎麽睡床下麵去了?”
“老娘怎麽知道!這房子是不是和我有仇!”
“應該。”白覓靈強忍著笑意,翻身下床。
想來應該是昨晚唐檸笙掉下床自己沒發覺,然後翻個身就翻到床底下去了吧。
她睡覺也太不安分了點,居然睡成這樣。
“老娘,這輩子,就沒這麽鬱悶過,白覓靈,你說說你這房子是不是有鬼,把我搬下床的。”
“鬼我是沒見,不知道昨晚門口那一隻算不算。”
昨晚門口,那不就是說的唐檸笙麽。
“去你的。”
“對了,你到底惹了多嚴重的事兒,至於這樣躲著。”
“道上的。”
白覓靈沉默,黑.道上的人唐檸笙也隨便惹,不過白覓靈怎麽有生之年以來都沒接觸過黑.道?
“您老安生在床底下待著吧,想吃什麽,我做啊。”
“隻要能吃,沒毒,都可以。”
“米飯青菜。”
“去死,老娘不吃!”
剛剛是誰說的能吃沒毒都可以?現在又不吃。
“家裏隻有大米,青菜雞蛋,不吃青菜就是雞蛋咯。”
“隨便,番茄炒雞蛋也可以呢。”
“沒番茄。”
“你丫憋說話,我想死。”
“出門走出地下室直走右拐,那裏最近挖了個坑,剛好可以埋了你。”
“泥奏凱!老娘下輩子絕壁不要認識你丫!”
“隨便啊,我無所謂。”
唐檸笙怎麽發現她每次都被一臉平靜的白覓靈給氣的不要不要的?
倒是很少見過白覓靈生氣。
看白覓靈做飯,唐檸笙偷偷在白覓靈身後湊了過去。從後麵一把將人抱住。
她纏在白覓靈身上,哢哧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看姐姐給你蓋個章,嘖,真好看。”
“牙齒不齊,不好看。”白覓靈揉揉脖子,滿都是口水……
“少打擊我。”
“口水啊,我在做飯呢,你少來。”
“嘁,下次給你咬個更深的牙印!”
白覓靈撇撇嘴,這個下口不知輕重的家夥,話說咬的疼死了。
不用去公司上班的滋味,真的是太閑了,不習慣。
不過,也正因為閑暇,才有時間去做別的事情,例如,去醉影,找桀辰渝。
“白小姐,BOSS目前不在,請問您有什麽需要的麽?”服務員端上一杯檸檬茶,放到白覓靈麵前。
“他,大概什麽時候過來?”
“這個,我也說不好,BOSS很忙的。”
“好吧。”那她,還要不要在這裏等下去?
不知道為什麽,就喜歡這靠窗的位置,大抵是可以看到想要看見的人出現吧。
白覓靈手裏捧著檸檬茶,眼眸注視著門口的方向。
時間過的並不慢,很快,一輛車子在醉影停了下來。
桀辰渝身邊跟著一個女人,在攀談著什麽。
他似乎都不怎麽開口,身上的氣息有點冷然,和在白覓靈麵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那女人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桀辰渝依舊麵不改色,走了進來。
白覓靈想,大抵是自己的錯覺吧,桀辰渝對待別人的態度,怎麽可能那麽冷淡呢。
“怎麽不打電話?”
“我想著你應該在這裏的,誰知道不在。”
“有點事。”
“嗯。”有點陪女人的事,白覓靈心裏這樣想,“我今天不用去公司,所以來看看你。”
“是有事找我。”他的口氣依舊平靜,也不是疑問句,篤定了白覓靈不會沒事來找他。
伸手理了理白覓靈耳邊的發絲,她脖子上的一個大牙印赫然入眼。
指腹在她脖頸上輕輕摩擦,透過窗子,陽光折射在他深邃的眼眸,好看極了。
白覓靈往後躲,被他扣住後頸,不能動。
“唐檸笙咬的?”
“是,是啊。”他居然知道,沒有誤會是蘇兼或者其他男人留下的,白覓靈還刻意用頭發遮了一下牙印,還是被發現了。
“往後隻許我咬你。”
為什麽這個男人的回答是這樣的?
“檸笙是女的,又不是男人…”白覓靈撥開他的手,微微低著頭。
“女人也不許。”
“霸道。”太霸道了。
醉影裏麵人還是挺多的,但是好像都看不到白覓靈和桀辰渝似得,又或者,根本不敢往這裏看。
“來找我,說事情。”
“王姐說最近妞妞又因為身體狀況不能上課,她工作忙,我想著妞妞一個人在家肯定不好受,問你有沒有時間。”
白覓靈其實心裏也不清楚桀辰渝到底會不會和自己去,畢竟這孩子和桀辰渝的關係不大。
雖然上次答應了她,但是也隻是說不戳破這個‘爸爸’的身份而已,勉強維持著這個微妙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