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殿前鬥毆
旁邊的陳矩明顯看出這件事情並不是像李進忠說的那樣，不過還是在萬曆旁邊符合道：“陛下，有李公公如此忠心之人，陛下倒是可以寬心不少。”
李進忠正色道：“為陛下做事是小的的本分，不希望有什麽功勞，隻希望不負陛下的聖恩。”
就在李進忠說這話的時候，外麵已經裴元慶已經的得到了消息。
“真的嘛？你是說西廠的人真的殺了那些書生！”底下出去采購的仆人得到消息，回來第一時間就告訴了自己家的老爺。
那仆人有些心驚膽戰地說道：“老爺是的，小人去看的時候發現西廠那地麵上麵還浸染著血液，裏麵還有數不清的屍體。”
裴府的外麵，也是第一時間聚集了一群大臣，那些大臣一進來說的也是這種事情。
“裴大人，現在事情搞大了，怕是會鬧得陛下那邊，怎麽辦？”
裴元慶隻是微微一笑，道：“那不是正好，用一些書生的性命去換李進忠的命去，這天下書生之口就可以口誅這個李進忠，等會我們一起進宮去麵見聖上。”
幾個人一聽覺得這好像就是好機會啊！當皇帝的怕的不就是底下人的言語嘛！
等他們進宮拜訪的事情，萬曆已經揮手道：“陳矩，這次小李子有功，誅殺一些意圖叛亂的書生，給朕賞一件蟒袍，黃金百兩。”
陳矩作為萬曆的貼身太監，同時也是司禮監的批紅太監，想要下旨也要有他的蓋章，陳矩比較娘的聲音道：“是的，陛下，小的立馬去辦。”
此刻外麵也是有小太監跑進來，跪地稟報：“陛下，外麵裴大人他們說有要事想要啟稟陛下。”
裴元慶他們也是一路求請到了宮中，旁邊有著不少侍衛正在看著跪在乾清殿外麵的這些大臣，一個個好像都是遇上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顯得神色哀傷。
萬曆想了想，還是吩咐道：“讓他們進來吧！”雖然自己不上朝，但是這些大臣進來啟稟自己的話，還是見見吧！
外麵的太監道：“陛下有旨，讓裴大人等人進入乾清宮。”
裴元慶立馬做了一個標準的敬禮：“多謝陛下隆恩，各位大人趕緊起來，一起去見陛下。”
等裴元慶走到乾清宮的時候，發現李進忠什麽時候已經來了，萬曆身邊陪著陳矩，一本書放在桌頭，正看著他們。
“吾等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在乾清宮裏麵顯得比較聲勢浩大。
萬曆抬手讓他們平身，一副端視的態度：“不知道各位來找朕是有什麽事情。”說著還用手摁了摁腦袋，道：“朕身上的病還沒有好，還是勞煩各位幫朕治理朝政啊！”
其實雖然萬曆沒有上朝，有重要的奏書還是會被帶到他的麵前，皇權還是被他牢牢地把握在手中。
“陛下，臣有事要稟告是準備告狀一人。”
萬曆雖然有幾分明白，這些大臣和那些讀書人有著同為一派的關係，依舊顯得有些迷惑的樣子。
“看裴大人你這個樣子，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不妨和朕說說看吧！”
裴元慶看了一眼李進忠，其他官員也是站好了，準備接下來對萬曆做出勸誡。
“陛下，臣要狀告的不是別人，而是這位西廠廠主李進忠，李公公。”
萬曆故作驚訝道：“那你要告他什麽呢！”李進忠站在一邊，內心有些嘲諷地看著這個裴元慶，反正自己已經先入為主，讓萬曆站在了自己這邊，現在你怎麽說有什麽用，這就是先入為主的好處。
“狀告這位西廠廠主凶殘暴虐，草菅人命，有書生因為他的行為聚集抗議，而被他驅使西廠衛屠殺那些手無寸鐵，不知道血流了多少，真的是天理難容啊！還請陛下……”
他話還沒有說完，李進忠就先請示了一下萬曆：“陛下，小的有是要反駁。”萬曆開口了：“既然如此，你先開口說說看吧！”
李進忠看著裴元慶問道：“等等，裴大人，你為何會了解的那麽清楚，你難道在哪裏嘛？”雖然有了先入為主，必要的時候李進忠還是需要解釋一下，可不能真的把萬曆當傻子糊弄，而且他也準備好好坑坑這個裴元慶。
裴元慶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承認自己在哪，不是顯得和這種事情有關係。
於是趕緊說道：“我並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情京城裏麵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話是告訴陛下，千萬不要袒護李進忠，不然你的聖明可會被毀了，到時候讓天下人怎麽看。
李進忠哼哼大笑道：“裴大人，既然你並不在，而是聽說而來的，難道真的準確嘛？”
裴元慶反駁道：“事出必有因，沒有飛來之言。”
李進忠趕緊說道：“那麽如果大街上麵出現了裴大人的妻妾和別人有一腿也是真的嘛！”
用這種話語來嘲諷裴元慶，乾清宮裏麵突然冒出了一聲輕笑，陳矩趕緊看了一眼萬曆，心道：“陛下，這雖然真的有些好笑，可是咋們也要注意龍顏可不能輕易笑出來啊！”
裴元慶本來火冒三丈，被萬曆這一笑，直接憋出了內傷，道：“你這個閹人怎麽敢！”
李進忠卻是說翻臉就翻臉，朝著裴元慶就過去：“你這個家夥說誰呢！雜家不過是依照你剛剛的話語，提出反駁，你怎麽敢侮辱我。”
裴元慶也是被氣惱了，這種戴帽子的話，放在誰的心上不鬧心啊，他口不擇言道：“對，我罵的就是你這個閹人，閹賊，沒有種的家夥。”
這話明顯把所以的太監都給得罪了，就連萬曆身邊站著的陳矩都露出了一絲厭惡的神色。
李進忠一拳出手朝著裴元慶臉上就來，兩個人瞬間撕打在一起，不要看李進忠已經成為了太監，可是還是有著體格上麵的優勢，打起來根本不虛，反倒是裴元慶被壓著打。
和裴元慶來的一眾大臣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是上去幫忙好，還是去拉架。
萬曆看了一會才說道：“陳矩趕緊讓底下人把他們拉開。”
陳矩仿佛是停頓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道：“陛下，小的這就去。”
等陳矩吩咐底下太監去拉開他們的時候，那些太監似乎也是慢了一個拍子，拉開他們的時候是兩隻手抓住裴元慶的手，李進忠的則是隻是抱住小腹，導致李進忠又甩了兩拳踹了兩腳過去。
裴元慶身上的官袍有著好幾個腳印，明顯人都可以看出來這些太監偏向李進忠啊！
可是那些大臣也是知道前麵裴元慶的話是有多麽得罪人啊！
萬曆厲聲說道：“夠了，在朕的麵前扭打在一起，成何體統！”
這個時候李進忠和裴元慶才是靜了下來，在萬曆麵前請罪道：“陛下，雜家臣知罪了，還請陛下贖罪。”
在說話的時候，裴元慶還感覺到臉的一陣疼痛，心裏暗罵：“這個死太監下手那麽狠，待會我一定要讓他不能翻身。”
萬曆道：“看在你們是第一次，那麽久算了。”
李進忠兩個人先是謝恩，裴元慶立馬接上：“陛下，臣剛剛說的事情還請陛下做主，如果讓李進忠這種大惡之人繼續控製西廠，會讓天下百姓怨聲載道，不利於陛下的聖明啊！”
身後的那些大臣也終於到了他們開口的機會：“裴大人所言有理，陛下一世英名，怎麽可以毀在李進忠這個惡人手中。”
有了裴元慶這個例子，這些人都沒有再提閹人這個詞語，不過在心裏麵還是忍不住罵道。
這是是試圖用名聲讓萬曆屈服，李進忠剛剛話還沒有說完，接著開口道：“裴大人，還沒有確定你件事情是真假就開口冤枉，如此才是會讓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吧！
你說那些書生群情激奮抗議，可是最後為什麽是死在西廠裏麵，雜家可以沒有派人將他們抓進來，所以明明是那些書生藐視皇威，衝擊官署，雜家才迫不得已下令擊殺。”
“你瞎說。”裴元慶有些心虛，趕緊示意後麵的大臣一起開口。
“可是如果真的是如此，為何你要趕盡殺絕，用武器逼迫他們投降不就可以嘛！說不定這些書生是被人鼓動，隻需要找出那身後之人就可以了。”
反正這件事情他們做的天衣無縫，根本不能從一條線上找出他們來，所以才敢這樣說。
“依照我看，李公公那麽迫不及待將那些書生趕盡殺絕，是害怕他們吐露出真相吧！”
李進忠心中暗笑，這些人終於掉進了自己的陷阱。
“讓他們投降，各位大人可能不知道那些書生是有多麽瘋狂吧！雜家西廠那邊的人不少人身上的傷勢都是這些書生打的，還有雜家上。”
李進忠拉開了袖子，有些淤青，還指了指自己的臉上，這個時候那些人才想起來李進忠身上他們來的時候好像真的有傷，不過他們都以為是在之後和裴元慶打鬥時候弄出來的，一時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