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招攬商人
“廠公那麽晚了，你怎麽還抽空過來呢！”
聞著牢獄裏麵的酒味，還有王老三臉上的酒紅色，李進忠就知道這個家夥偷偷喝酒了。
對於喝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在西廠還分出來不久，李進忠就先不和王老三這個人計較，但是後期的時候一定要讓這個家夥好好改改。
“我過來看看這些人。”
王老三瞬間明白了意思，帶著幾個看守的守衛離開牢房，讓自己廠公和你們的犯人好好聊聊。
讓李進忠滿意的是西廠的牢房還很空，晚上抓來的幾個商人現在正在一個新的牢房關在一起，和他們區別的張善魁還是一個人孤零零關押在那邊。
李進忠身後還跟著黎昆，打了牢房的大門進去，麵對幾個商人，他笑吟吟看著他們這些人。
蘇大強他們等人有些不安，畢竟前麵就輸被這個廠公帶人抓過來的。
“蘇大強你們是不是很不服氣啊！我把你們抓到這裏來，還抄沒了你們的家產。”
在聽見家產被抄沒了，雖然他們已經有心理準備，可是還是難免的肉疼。
蘇大強那臃腫的身體，還是很快調整了心態，對方大半夜不睡覺過來找自己不可能是和自己說這些事情的。
“不知道廠公是什麽意思，夜中來訪我們。”
李進忠多看了蘇大強一眼，果然人不可貌相啊！在這些商人裏麵，他竟然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自己既然想要大力發展西廠，那麽財力不可能一直抄家去幹活，不然名聲臭的太快了，而且樹敵的速度也會太快。
所以李進忠就決定為什麽不好好利用一下這些商人，反正在根本上麵李進忠和他們就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
不過也不可能那麽簡單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倒是讓這些商人覺得可以待價而沽。
對於李進忠來說這些商人，在他的手中也是一個不錯的棋子。
“那是，你們這些年跟在張善魁後麵做的那些事情，真的要計較起來，你們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可能是淩遲，或者是車裂之類的。”
黎昆就站在李進忠身邊，聽見自己公公說的這些話，感覺有些奇怪，那麽嚴重的罪罰一般都是謀反才可能。
李進忠恐嚇一般的言語，讓這些商人有些臉色發白，這裏的人哪個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廠公，不如用什麽話直接說吧！”蘇大強有些堅強地說道，其實他身上的肉已經有些顫抖起來，不知道是裏麵的骨頭害怕的顫抖帶動外麵的肉抖動起來。
“你們跟著張善魁這次沒有意外的話，已經要完蛋了，你們要選擇和他一起完蛋還是趁機和他撇開道路。”
說話間，這裏的商人都不禁過去看了另外一個牢房的張善魁，現在的模樣簡直可以說太淒慘了。
對於蘇大強這些商人來說，隻要可以投靠一個有勢力的人，不管這邊是張善魁還是麵前的這位廠公都是可以。
但是商人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從麵前廠公那壞笑般的笑容中就可以看出來。
這裏的商人哪個不是人精啊！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比較於死，他們更喜歡活著。
“有機會的話，我們當然是想要跟著公公，跟著公公才是最好的。”
有人絲毫沒有猶豫地獻上了自己的忠心，李進忠還帶著笑容，讓蘇大強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妙。
“哈哈哈，諸位如此識趣的話，本公公自然很高興，但是跟著我不是沒有條件，就是你們以後隻能成為我們西廠專門的商人，所得的利潤九成以上都要歸我們西廠。”
繞是黎昆都是洗了一口冷氣，李公公這也太狠了吧！九成差不多就根本不給這些商人留下什麽餘地。
幾個前麵和李進忠說忠心話的商人也顯得有些猶豫起來，如此一來他們和怎麽給李進忠賺錢的仆人有什麽區別。
李進忠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諸位可不要忘記了你們的處境，你們現在和張善魁一案有關，而且你們的罪證已經全部在本公公手中了，你們可都難逃一死，
而且對於我而言，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答應這個條件，要知道我西廠是什麽勢力，就是京城的官員遇到我們也不想要招惹我們。
成為我西廠的禦用商人，西廠的人在路上幫你們開鋪商路，而且憑借抄家很多字畫珠寶，還是需要你們這個銷路售賣出去。”
蘇大強的鼻息已經有些重起來，不光光是他，還有其他的商人，他們是商人怎麽會不知道裏麵巨大的好處。
就是西廠的人在一邊幫助他們一下，就知道是多大的好處，以往路上商路不是盜匪，就是比盜匪還盜匪的官兵們，讓他們想要做生意也隻能依靠上官員。
而且他們現在是必死無疑，還不如好好攀上西廠這個大船。
“公公，我們願意成為西廠的專用商人。”
李進忠帶著笑意道：“好，那麽你們就算自己人了，不過現在還要委屈你們一下，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拜托你們一下。”
“什麽事情，任憑公公吩咐。”
在一邊的黎昆也沒有想到自己家的公公，竟然真的有這個能力，在三言兩語之間，就把這些市儈的商人收入到麾下，而且那麽嚴厲的條件對方都答應下來了。
就在張善魁還在那陰暗的牢房裏麵睡著了，李進忠已經和蘇大強他們幾個人商量好了。
在李進忠帶著黎昆麵無表情地出去，王老三幾個獄卒才重新進來，看著蘇大強他們竟然沒有被打的痕跡，算是運氣不錯了。
大理寺和刑部，還有都查院的人也終於來了，大理寺來的官員是大理寺少卿趙鬆，刑部是刑部尚書馬道麟，都察院是左都禦史陳攢。
來的不止還有他們，還有幾個李進忠不認識的大人，其中還有東廠的張鯨，但是聽他的意思：“雜家就是過來看看，你們不用管我。”
三個人身上都帶著濃濃的嚴峻之色，作為此次的參與者李進忠倒是沒有直接參與進去，好像是一個原告一樣。
“來人將張善魁提上來。”
李進忠望了一眼，幾個西廠衛將張善魁給帶了上來，雖然經過那麽久的時間，張善魁的身上還是可以看出不少的傷痕。
在這一刻中，李進忠明顯感覺到了上麵這個大理寺少卿的目光不怎麽友善。
還有所謂的刑部尚書，可是不管怎麽說，李進忠這個西廠已經有些侵犯他們的權利了。
“李廠公，這就是你西廠審理的方式嗎？如此屈打成招嗎？”
李進忠才不會上當，無論自己怎麽回答都會承認自己的屈打成招的，道：“趙少卿，這我可沒有，我隻是用了審訊的一般的手段，而且對於罪犯張善魁的犯罪的證據我已經全部掌握了。”
趙鬆有些皺眉，李進忠說的審訊手段就是打招，刑部有時候審問案情一般也會使用這種手段。
好厲害的太監。趙鬆有些不敢大意起來。
旁邊馬道麟身為刑部的尚書，倒是有些穩：“李廠公，不如先把證據給拿出來看看。”
李進忠就站在大堂的一邊，對著西廠衛吩咐道：“張家的大管家帶上來。”
張鬆是張善魁家中的大管家，因此對於自己家大人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了不少，於此同時還有一份關於張鬆的認罪書。
來到大堂上麵，麵對一個個氣勢洶洶的官員，他內心也是害怕的不行。
馬道麟先是看著拿上來有著簽字畫押的認罪書，問道：“張鬆，你身為張府的管家，可是知道你們家老爺到底有沒有貪贓枉法。”
張鬆現在緊張的幾乎都說不出話來，況且他的身邊還有自己原來的主人，他看向四周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什麽，快速地回答道：“小的不知道啊！小的隻記得，就在幾天前，這位李公公突然帶著一大批的人過來，抓走了我們家老爺，而且還抓住了我。
這幾天都告訴我，一定好好認罪，不然一定讓我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在看向李進忠的時候，張鬆還露出了膽怯的神色，不知道真的害怕還是裝出來的。
身為李進忠身邊的黎昆他們知道現在對於自己家公公有些不利，隻是他們不明白為什麽這張鬆會臨時改口，已經是把罪給承認了，還臨時改口。
李進忠那高超的注意力倒是觀察到了，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張鯨也是一樣，帶著幾絲玩味地看著李進忠，倒是想要看看他會用什麽辦法。
身為戶部尚書的彭宏雲手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手帕，很快就收回去了。
上麵馬道麟順著張鬆的話開始朝著李進忠發問起來：“李廠公，這難道就是你的手段嗎？”
李進忠倒是不管馬道麟的質問，而是起身走到張鬆的附近，張鬆現在正跪著，馬道麟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對於他來說，如果這個李進忠忍不住對於張鬆出手的話，他這邊會更加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