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新的威脅
衛驍澈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沙發上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是衛驍霖給他蓋上的。
“醒了？”
“嗯，醒了！”衛驍澈將衣服遞給他，“怎麽樣？”
“沒什麽進展！剛剛屍檢報告出來了，呃…檢驗結果也出來了，在現場發現的顱骨，經確定……”
衛驍澈見他麵露難色，便接過了他手上的檢驗報告說到“是我爸媽的！對吧！”
“……對……你還好吧？”衛驍霖看著他那雲淡風輕的表情，但拿著報告的手，卻微微顫抖出賣了他。
衛驍澈粗略的翻了一遍，將報告合上，交給了衛驍霖說到“還好！其實他昨天打電話來，我就已經確定了，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衛驍霖看著他說完話後，明顯的呼出了一口長氣，雖然這兩年間，衛驍澈變了很多，但他故作堅強的樣子卻一點都沒變，衛驍霖也沒有拆穿他說到“那就好！現在最起碼我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隻要將他緝拿歸案，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結束麽？現在確定殺害耿沛和於皓的人是他，殺害我爸媽的人還不能確定就是他。”
“不是他？怎麽可能！如果不是他的話，那顱骨是哪來的？”
“我也不知道，昨天我有點衝動，沒有過多的思考，就認定了是他，但你不覺得，他這兩個案子做的太糙了麽，兩年前的他犯案絲毫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連電梯和樓道裏的監控連他的影子都沒有拍到，他都處理的很幹淨，
還有就是如果是給他兒子報仇，那為什麽要等到四年之後的今天！”
聽到衛驍澈的話，衛驍霖也不再避諱，將昨天的筆錄翻開拿給了他，“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據我們調查，耿沛和於皓原本是要在下個月結婚的！”
“結婚？這什麽操作？”衛驍澈看著上麵的字覺得有點懵。
“誰知道，耿沛生前是正皓地產的財務總監，同事們全都知道他倆是一對，而且十一月一號就要結婚了。”
“等會兒！我怎麽有點懵了？我捋一下，於皓當年是被耿沛告上法庭的沒錯吧？”
“對，沒錯！”
“強·奸罪？”
衛驍霖點了點頭說到“現在隻有抓到肖永長，才能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之前我們的猜想，耿沛死亡的原因是她最後沒有堅持，拿了被告方的錢，肖永長替自己的兒子不值，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麽簡單。”
“是不是覺得毀三觀。”
“我隻是覺得，我媽她會不會也知道其中的’隱情‘，她之所以會把075號案件放在外麵，估計也是有什麽原因吧！但願今天他就能打電話過來，他是不是凶手我就能知道了！”
衛驍澈從小一認真思考問題就會摳指甲，隻是他平時不會經常被問題難住，而從昨天開始，衛驍霖已經看到好幾次了，現在的他，就正坐在椅子上摳著指甲，衛驍霖見狀說到“走吧！先吃飯，吃飽才能做事兒。”
衛驍澈也意識到了自己在摳指甲，也想讓自己放鬆一點，於是問到“你這兒有操場吧！”
“有啊！就在樓後麵，怎麽了？”
“沒事兒，跑兩圈，習慣了，強迫症！”
“挺好的，走吧！我也活動活動，陪你！”
……
衛驍澈一天什麽都沒幹，除了吃飯，就是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他們忙來忙去，時不時就會看看手機的電量，生怕因為各種原因而錯過電話。
就這樣待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也沒有接到肖永長的電話，衛驍澈幾次沒忍住，都打了回去，但聽到的都是關機。
等了整整一天後，早上五點，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靜悄悄的辦公室裏，“叮”的一聲，衛驍澈收到了他的短信，
「今天，上午十點，市中心的成宇大樓天台，我等你！」
衛驍澈看完短信之後，抬頭看了看周圍趴在桌子上的人，又看了看窩在椅子上睡覺的衛驍霖，悄悄的拿起了背包，想自己麵對，正要離開的時候，衛驍霖說了句“約在哪了？”
衛驍霖的這句話聲音雖然不大，但足以讓辦公室裏的人都醒了過來，衛驍澈放棄了離開，轉身把包又放回了原來的地方，把手機遞給了衛驍霖。
衛驍霖接過手機，看到地址後有點疑惑，“市中心？不可能是市中心，市中心人多，而且現在警力這麽多，他絕對到不了，他一定會換地方。”
“那，霖隊，成宇大樓這條線跟不跟。”
“當然要跟了，但不能放太多的人，最終場地絕對不是這裏。”衛驍霖看了看地圖思考了一會兒說到
“大頭和小李，你們兩個剛來不久，你倆化妝成情侶，就埋伏在成宇大樓附近，查看他的動向，一會兒我再向梁局調點人，再找幾個人和你們一起。”
“收到！”
“你一會兒去給我借兩台出租車，小張你到時候就待在指揮車上，給我們報告情況，其他人待命。你們給我看好他，我現在去申請裝備，該準備的就開始準備吧！”
“是！”
衛驍澈看著整個辦公室裏的人都變得忙碌起來，而自己卻半句話都插不上。
過了很久，衛驍霖從外麵回來，拿了兩個大大的箱子，將一個箱子給了小張，打開了另一個，把他叫了過去，
“你過來！”衛驍澈過去後，他將一個很小的耳機給了衛驍澈，然後把聽筒夾在了他的領子上，“你把這個塞進耳朵裏，這個我給你夾好了，你就別動了！”
衛驍澈聽話的把耳機戴上，甩了甩頭，確定掉不出來才放心。
“喂？喂？聽得見嗎？”
“聽得見！”
衛驍霖又從箱子裏拿出了一個小巧的東西，“這個你放衣服口袋裏，這是追蹤器，雖然耳機裏也有，但還是備一個吧！”
“放心吧！哥！一定沒事的！”
衛驍霖拽了拽他的衣領，幫他整理好說到“那是一定的……但我這右眼皮總是跳，對了，你小子不是黑帶嗎，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兒，保護自己優先！”
“明白！”
衛驍霖也將自己的那套裝備快速戴上說到“我一會兒會上出租車冒充司機，但我怕他會在暗處看到我，所以還有一輛出租車，司機是他，你一會兒坐他的車走。”衛驍霖指了指旁邊的警察，又將車牌號給他看了一眼，“車是這兩輛，車牌號大概記一下就行，我們會監聽你的手機，所以你不用擔心。”衛驍澈看到他有點慌張，開玩笑似的說到“哥，你一會兒別太緊張了。”
“你哥我又不是第一次，你別太緊張就行，總之，無論做什麽，我都會從耳機裏告訴你，你就表現的自然些就行。”
“我明白！”
衛驍霖摸了一下腰上的手槍，說到“行，現在已經九點了，出發吧！”
衛驍澈出了警局就坐上了剛剛那名警察的出租車，衛驍霖也上了自己的那輛車，指揮車正要緩緩地跟上，突然馮廣仁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馮叔，你上來幹嘛？”
馮廣仁對著小張說到“你說我能不去嗎？”
“不是，你”
“別墨跡，跟上！”看前車開遠了，也就沒繼續趕他下車，跟了上去。
馮廣仁拿過話筒說到“驍澈，你不用說話，我們就在後麵不遠的地方跟著你。”
衛驍霖聽到他的聲音也來不及管了，問到已經在成宇大樓的同事“a組，怎麽樣？你們那邊出現沒？”
“沒有異常！”
當衛驍澈到的時候，還是沒有肖永長的線索，在大廳裏等了一會兒就到了時間，耳機裏傳來了衛驍霖的聲音，“十點了，怎麽還沒有消息，天台上有人嗎？”
偽裝成清潔工的警察假裝上去清潔了一下，“沒有，一切正常。”
確定上麵沒有人，衛驍霖知道了沒有危險，“驍澈，你先上去，他沒在上麵，但以免有詐，你小心點！”
衛驍澈坐上電梯直達頂樓，又走了一段樓梯，剛到天台手機就響了，
“喂？”電話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到了你在哪？”
“我當然不在那了！你哥哥不是已經猜到了麽！”
“那你在哪？”
“我知道現在聽我說話的，不止你一個人，你先去旁邊的變壓箱那，我給你留了東西！”
衛驍霖聽到變壓箱，覺得可能會有危險，連忙製止，“驍澈，你先別去。”
“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在那！你先看一下，咱倆再聊！”
聽到了衛驍霖的聲音，衛驍澈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招！”
“驍澈你先別去！”
衛驍澈看到變壓箱和牆的夾縫中放著一部手機，小心翼翼的拿了下來，“手機？”
“你打開看看！”
“別打！”衛驍霖還在阻止著他，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密碼？”
“咱倆認識的那天！”
衛驍澈輸入了父母的忌日，剛打開手機，就傳來了一張照片，衛驍澈打開照片，忽然間有點慌了。
他大聲喊到“你到底要幹嘛？”
“不幹嘛，這回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聽到他的大喊，衛驍霖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麽刺激到他的東西，“驍澈，是什麽？驍澈？”耳機裏傳來衛驍霖焦急的喊聲，但他已經來不及理會。
“說！你到底要幹嘛？”
“把你的監聽設備和手機丟在那，再打電話給我！”
衛驍澈想都沒想，一把拽掉了話筒又把耳機拿了出來，連手機一起全部扔到了地上。
“驍澈怎麽了？你說話啊！”衛驍霖聽到一陣刺耳的雜音，就什麽也聽不到了，“b組、c組跟上，馬上找到他！”
衛驍澈打開手機列表隻有一個電話，就馬上播了過去，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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