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監控分析
四十二萬對於富翁來說，隻是幾天的零花錢，可對於大部分普通人來說，都是一筆很大的錢，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那麽多。
然而，林浩隻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賺到了四十二萬，可他的臉色依舊平靜，沒有絲毫的欣喜雀躍，這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
孫芸皺著眉頭思忖，從林浩的口音，判斷他應該是本地人，另外的身份信息，就無法判斷了。
光頭嗬嗬笑道：“芸姐啊，小哥是麵嫩，經不起你的蹂躪，你要溫柔一些。”
孫芸笑了笑，“我已經很溫柔了。”
他們在這裏嘻嘻哈哈的聊天，賭場的經理，則是帶著荷官，到監控室裏看錄像。
錄像裏顯示，林浩自始至終都很規矩，手指隻碰觸過籌碼和桌台，距離色子太遠，沒有絲毫作弊的可能性。
為了謹慎起見，經理讓監控人員，把錄像放慢五倍去看，依舊沒有發現狀況，就此得出兩個結論。
第一種可能：林浩運氣好，也湊巧蒙對了，才能贏四把牌。
換做平常的賭局，沒有豹子出現的話，林浩的一萬塊籌碼，隻是贏到十幾萬塊而已。
然而，他抓住了兩把豹子局，在五倍賠率之下，才能贏到四十二萬。
第二種可能：林浩是賭局高手，能聽色子的點數。
經理皺眉道：“監控顯示，他在玩牌之前，旁邊觀看了兩局，如果他是高手，肯定是在聽色子碰撞的點數，隨後在玩牌的過程中繼續聽，並且進行分析……”
“如果真是這樣，他就是超級高手，可如今賭壇上，沒出現這樣麵孔的年輕高手啊。”
作為全程觀看林浩玩牌的荷官，王順仔細分析一番，比較偏向第二種可能的判斷。
世界賭壇高手如雲，能聽色子點數的，起碼超過一萬個，但是不接觸色子，僅靠玩了幾把牌，就能聽出色子點數的，不會超過五十人。
接觸色子的高手，聽出點數的準確率會更高，但也隻是大概的聽，不可能次次都對。
不過，那些高手不需要次次都對，僅靠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就能夠在賭場裏贏錢了。
場子監控室的電腦，存了一個數據庫，裏麵有當今賭壇高手的各種資料，包括長相，年齡，身高，來自哪個國家，戰績如何等等。
經理讓專業的監控人員，將林浩的影像輸入電腦，進行一番對比，發現沒有符合的。
王順皺眉道：“聽他的口音是本地人，莫非是師從高手，剛剛出道，到我們場子裏練手的？”
“或許是有這個可能，不過，我們缺乏資料，對林浩的分析，都是在推測，得再觀察一番，才能夠判斷出來。”
經理點了點頭，隨後道：“人的運氣來了，走路都能撿到金子，這小子的運氣太旺，已經壓過了你，等會換餘楓過去。”
普通客人的運氣不一，但即便運氣好的客人，也總不能一直好運下去。
遇到運氣超爆，無論怎麽下都能贏錢的客人，賭場就會換掉荷官，一個不行就再換一個，總能換到運氣比客人好，能把客人壓住，讓他輸錢的荷官。
其實賭場能贏錢，也都是從普通客人身上贏，有一些真正的高手，則是從賭場身上贏錢。
一旦遇到高手，賭場方麵首先要判斷他的來曆，分析他的目的，再派人找他談談。
如果是跑單幫的路過高手，直接給一筆茶水錢，讓他離開場子。
作為地頭蛇，又是撈偏門的行當，肯定有一定的武裝力量。
高手要是拿了錢走掉，也不會對他怎樣，就當交個朋友，可一旦拿了錢，還不識抬舉的亂來，或是壓根不配合，那場子就要采取暴力手段了。
一旦動用暴力手段，起碼是打成重傷，嚴重的是把你弄殘了，更甚的則是要了你的命。
如果高手是來掃場子的，賭場會搞清楚你代表哪一家，背後有什麽勢力。
雙方談好條件之後，各自派出人馬，以賭術或是砍殺戰鬥等方式，來一決雌雄。
江湖中利益金錢的糾葛背後，總是隱藏著殘酷血腥，隻是普通人沒有接觸那圈子，沒有直觀感受罷了。
對林浩的分析告一段落，黃經理很快有了決斷。
賭局既然開出點數，也隻能願賭服輸，把籌碼賠給林浩，再換掉荷官，看看林浩的牌風。
如果他還在贏錢，經理就要出馬，找林浩談一下，探測他的身份和目的。
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賴賬，賭場的信譽丟了，就不是用幾十萬能買回來的。
再說了，以場子的吸金能力，四十萬不算多，不可能為了這麽一點小錢，去壞場子的信譽。
即便想玩什麽手段，黃經理也不會蠢得當場做。
……
色子房間裏。
眾位玩家在等候的同時，不時拍著林浩的馬屁，還有人要抽喜煙，想要沾沾他的喜氣。
林浩從錢包裏拿出兩百塊鈔票，讓服務生拿兩包蘇煙，外帶十瓶飲料過來，連帶荷官的兩個助理都有份。
香煙飲料送來之後，剩下的五十塊找零，被林浩賞給了服務生，隨後給眾人散了一圈的煙。
大部分賭徒都相信運氣，想沾沾林浩的喜氣，就連不抽煙的玩家，也都點上抽了兩口。
等了二十多分鍾，依舊不見荷官進來，玩家就有些不耐煩了。
有人讓助手去把荷官找來，趕緊把牌局開了。
還有人說，江州的場子很多，這邊怠慢我們，我們拿著錢，隨便到哪家玩，都是尊貴的客人。
荷官的助手，知道王順在查監控，分析林浩是否作弊，可這種事情不能明說。
顧客就是上帝，送錢的顧客，比上帝還尊貴。
在經理沒有做出處理意見之前，他們不敢得罪顧客，隻能低聲解釋，盡量的拖延時間。
還有人說，場子輸了幾十萬，不會是想要賴賬吧？
孫芸笑道：“周軍的場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說贏四十萬，隻要你有本事，贏到四百萬，也絕對能把錢拿走。”
周軍？
林浩微微一愣，這不是劉二虎的場子嗎？
“美女，這場子有幾個老板？”林浩試探的詢問著。
孫芸笑了笑，說：“兩個股東，一個姓周，叫周軍，一個姓劉，叫劉二虎。”
聽到這裏，林浩判斷出來，周軍可能是大股東，劉二虎隻是這裏的小股東。
不過，林浩不會去多管這些，他是想要贏錢砸場子，把劉二虎引到這裏來，然後把他幹掉。
孫芸剛剛解釋完，房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人。
為首的是荷官王順，手裏端著籌碼盒，裏麵裝著一百個紅色籌碼，加起來足足有一百萬。
另外一個寸頭男子，也是場子的荷官，名字叫餘楓，是負責接手新牌局的人。
“各位，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疼，去了一趟衛生間，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王順對著眾人解釋了一句，讓助手掀開鐵罩子，隨後進行賠注。
林浩這一局，贏到二十五萬的籌碼，五萬本金收回來之後，還得了二十五個紅色籌碼。
賠注完畢，王順讓了位，餘楓來到荷官站立的位置，開始了新的牌局。
眾人看著林浩，眼見他沒有下注，不由得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