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9章 該不會是想讓我侍寢吧?
第2579章 該不會是想讓我侍寢吧?
蘇陌涼知道樓夜淵這火是沖著她來的,可她是個倔強難搞的性子,他只有將怒火發泄給她身邊的人。
所以冉舒清是被自己給連累了。
想到這一點,蘇陌涼也心生不悅,語氣不善道,「魔尊不就是怪我沒有去侍疾嗎,何必牽連無辜,小人行徑!」
「你抗旨不遵,還沒有治你的罪呢,你反倒指責起本尊來了,這段日子真是縱得你無法無天了!」樓夜淵沉臉冷喝,怒氣四溢。
蘇陌涼無動於衷,「我早說過,我這條命,你隨時可以來拿。」
君顥蒼一死,她早就是具行屍走肉,活著不過是為了完成未完成的任務,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罷了。
既然上輩子欠了樓夜淵一條命,他想要,拿去便是!
冉舒清見兩人杠了起來,擔心樓夜淵又要想法子凌辱蘇陌涼,連忙磕頭請纓,「臣妾願去給魔尊侍疾,求魔尊饒了蘇姑娘。」
殿外的林琛一拍腦門,無奈搖頭,傻公主啊傻公主,人家擱這兒打情罵俏呢,你還當真了。
這不是橫插一腳,妨礙人家增進感情嗎!
果然,樓夜淵的眸光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犀利的掃向冉舒清,「這裡有你什麼事兒,出去!」
「臣妾願為魔尊侍疾,求魔尊饒了蘇姑娘!」冉舒清面色肅清,擲地有聲的重複道,顯然魔尊要是不放過蘇陌涼,她就長跪不起了。
蘇陌涼也被她這強硬倔強的態度驚著了,她沒想到冉舒清向來圓滑,連句重話都不會說的,如今竟也有這麼尖銳大膽的一面。
外邊的林琛見她竟然還賴上了,嚇得心驚肉跳,立馬趕在魔尊發怒之前快步走了進來,攙扶起她,「公主喂,你就放心吧,魔尊不會把蘇姑娘怎麼樣的。你要繼續說下去,才是火上澆油啊。」
蘇陌涼也不想將冉舒清牽連進來,好言勸了一句,「我不會有事兒的,你先回去吧,改日有機會再聊。」
聽到蘇陌涼都發話了,冉舒清就算想留,也沒了留的由頭,只有萬般不情願的退了出去。
林琛之前受過冉舒清的恩惠,送她出去后免不得多提點她兩句,「公主,你是何等聰明的人,怎會看不透魔尊對蘇姑娘的心思呢。以後他們之間的事兒,你還是少摻合的好。」
冉舒清頓住腳步,面色難看的望向他,「可她不愛魔尊,感情難道可以強求嗎?」
「誰說她不愛了?」林琛不贊同。
「你個男人懂什麼?」冉舒清險些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林琛卻是一臉自信,「也不怕公主笑話,現在,沒人比屬下更懂愛情了。」
冉舒清覺得可笑,乾笑了兩聲,大步踱出了凝雪殿。
秋萍察覺到冉舒清心情不好,同樣疑惑,躊躇良久,終是問出了口,「公主,你明知道魔尊不會把蘇姑娘怎麼樣,為何還——還——」憑白惹怒魔尊。
冉舒清被她這麼一問,心尖瞬間泛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來。
她也不明白自己今日為何會那般衝動,就是單純覺得兩人站在一起十分扎眼。
或許,就是不忍心看到那麼優秀的女子受困於魔尊的淫威之下吧,嗯,一定是這樣!
蘇陌涼見人走遠了,頓時垮下臉色,望向樓夜淵,「你到底想怎樣?」
「本尊困了,伺候本尊就寢。」樓夜淵也不管她樂不樂意,一邊吩咐一邊往她卧房走去。
蘇陌涼蹙眉,快步追了進去,「魔尊,麻煩你看清楚,這裡是凝雪殿,不是你的寢宮!」
樓夜淵站在榻前,張開雙臂,「只要是在魔煞境內,任何地方都可以是本尊的寢宮!還不趕緊過來寬衣!」
蘇陌涼一臉荒唐的表情,反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侍寢吧?」
「身為選侍,這本就是你的份內之事。」樓夜淵說得理所當然。
「休想!」蘇陌涼頓時氣紅了臉。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樓夜淵霸道揚眉,一個揮袖,魔氣如織,瞬間纏住蘇陌涼的腰肢,卷到了榻上。
他退下披風,順勢躺在了她的身邊,一把按住蘇陌涼掙扎撐起的身子,冷冷吐出兩個字,「睡覺!」
說罷,他還真的閉上了眼睛,似乎真的只是睡覺!
就這?
蘇陌涼僵著身子,驚訝的盯著他,果真好半天都沒有等來他下一步的動作。
直到他傳出淺淺的呼吸聲,蘇陌涼才驚覺,他竟然真的睡著了——
看來是她想多了,樓夜淵對她恨之入骨,怎會真的碰她。
這不過又是一個折騰羞辱她的法子罷了!
明白了真相,蘇陌涼竟是沒來由的湧上一陣失落,目光更是沒出息的留戀在他的睡顏上,怎麼也移不開眼。
算起來,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跟君顥蒼躺在一張床上,好多年沒有這般近距離的欣賞他的睡顏了。
好似,這麼幸福溫馨的畫面,已經久遠到是上輩子的事兒。
恍惚間,蘇陌涼彷彿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些每天睜眼就能看到他的時光。
可是,她還是發現眼前的他跟以前不太一樣,就算睡著了也緊緊蹙著眉頭,表情冷酷而嚴肅,眼底還有大片的烏青,顯然連睡覺都不曾讓他放鬆休息片刻。
想來,他這段時間也是飽受折磨,心裡一定很苦吧。
蘇陌涼心疼的伸手,想要撫平他的眉頭,但又害怕驚醒他,膽怯的縮回了手。
她這個罪魁禍首,又有什麼資格心疼他,安慰他呢。
她的存在才是他痛苦的根源,她本就不該出現在他的面前才是。
可是,她盛滿不舍的心太過沉重,重得撐不起身子,重得鼓不起勇氣。
就這樣,陪他一晚吧,就一晚——
清晨,濕潤潤的春風溫柔地從窗戶掃了進來,輕輕拂動著床幔,撩起層層漣漪。
晨曦像是一束亮閃閃的金線,穿過紗幔安靜的投影在蘇陌涼的臉蛋上,映得這張本就美艷不可方物的容顏,更如初升的朝霞般,璀璨迷人。
樓夜淵瞧得入神,目光貪戀著她的臉蛋,只覺這道光好似直直射進了自己沉鬱多年的內心,照亮了他的眼睛,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