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我同情他
那邊路大將軍卻在哪裏招呼差役們,“來,綁上啊,快點,趕時間啊。”
路浩初的頭都垂了下去,楚玉恒看到雨璿瞟過來的眼神,搖搖頭對她解釋道:“路大將軍就是這脾氣,就好這口兒。”
雨璿翻個白眼,路家這一大家子不會都不正常吧?路浩初就要扮個呆子,路大將軍可好,壓根就不知道他想玩什麽?
差役們隻是叫罵卻不敢過來,範公子卻氣得要吐血,“你們要造反是不是,啊,當街打官差,你們這是要造反啊?”
路大將軍聞言眨眨眼,歎口氣看向路浩初,“聽到沒有,你說這要怎麽辦?”
路浩初無奈的看著路大將軍道:“咱換一招行不行,這一招玩過有兩次了。”
“事不過三嘛,才兩次而已,加上這次正好三次,以後就不用了。”路大將軍一點也不當回事兒,還是拿眼看著路浩初,“你也聽到了,沒有法子啊,人言可畏啊。”
雨璿聽不懂他們爺倆在說什麽,便開口問:“你們,想做什麽?”
路浩初無奈的歎口氣,彎下腰揀起繩子來,“綁你,綁我,綁他們唄。”說著看向楚玉恒,眼神卻是可憐兮兮的。
“行了,一起吧,我隻聽說過,也沒玩過,就當陪雨璿一起玩玩了。”
聽他這麽說,路浩初又歎了口氣,認命地給了楚玉恒一條繩子。
楚玉恒卻一臉興奮地把雨璿拉過來,真得要拿繩子綁起她來。
雨璿看著他倒沒有掙紮,“真綁啊,那就綁輕點兒,這繩子太粗磨的人難受。”
瑞王卻不滿地道:“他綁你,你就乖乖讓他綁,他要賣了你,你也讓他賣?”
雨璿看著這個中年男人,真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父,父親。”
“乖,乖。”瑞王在身上摸來摸去,摸出一塊帕子來,打開把一隻鐲兒套到雨璿的手上,有點不好意思地道:“父親的行李沒有在身上,回去再給你見麵禮啊。”
雨璿哪裏好意思,就算是再愛財也不能要人家兩份見麵禮啊,再說那鐲子一看就是好東西:“這份禮已經很重了。”
一個大男人隨身帶著女人的鐲子,這讓她心裏生出一點不太好的念頭來,不會再弄出幾個姨娘,或者幹脆給她和楚玉恒弄個母親出來吧?
“這是你母親給你的,回頭回去給她磕個頭就行,這是她臨終的時候交給我的,另一隻在我行李裏,你以後給我孫媳婦就行。”他這裏同雨璿說著話,人卻已經被路大將軍綁了起來。
同時路大將軍也把路浩初和楚玉恒綁了個結實,卻聽說著話,也不耽擱事情,把水清綁了個結結實實。
然後路將軍也把自己綁起來,讓路浩初幫著打了結,“好了,差爺們,咱們走吧?”
範公子就想看傻子一樣看著楚玉恒幾個人,已經震驚的忘了要說點什麽,直到路大將軍說要走,他回頭看看身邊人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不認識路家的人,也不認識楚玉恒。
就在這個時候路府的管家到了,看到自家主子綁上了,他們奔過跪下磕頭行禮,“大將軍,您回來了?小的們見過瑞王。”
差役們已經腿腳發軟了,他們不太認識路浩初,可是路府的管家和那些家將們卻是認識的,如今他們嚇得就連求饒也不敢,你看我我看你的就要大哭出來。
魏管家走到一個差役麵前,“繩子呢?”惡形惡狀,嚇得那差役坐倒在地上,卻還不忘把繩子給魏管家。
“所有的,你們這麽多人呢。”魏管家很不耐煩。
雨璿用胳膊碰碰旁邊的楚玉恒,問道:“綁差役的話,我們是不是就不用綁了?”
楚玉恒看看路浩初,隻見他歎著氣卻沒有答話,壓低聲音對雨璿說:“我也沒玩過這個遊戲,咱們且看下去吧。”
差役們連忙把繩子都遞上來,魏管家卻皺著眉頭道:“就這麽點,你們也算是欺男霸女的行家裏手,就帶這麽點東西?”他很不滿意。
範公子看著他,一副囂張地樣子,“你,誰啊,知道不知道我爹是誰……”
魏管家看也不看他一眼,隻道:“我是路府的管家。”然後他把繩子往外一拋,“都綁了。”
他帶來的路府的家將們也不說話,上前拿繩子的步伐都是整齊的很,沒有半點遲疑和手忙腳亂。
這些老卒拿到繩子很幹脆的都把自己人綁了起來,一根繩子綁兩個人,還多餘出一條繩子來。
範公子還真得不知道路府是哪一個,在他的印像中,他爹和他娘所說得不能招惹的人家裏,就沒有一個姓路的,至於魏管家他們給瑞王見禮時,他也沒聽清楚。
看他們把自己都綁了,雖然還是有點雲裏霧裏的,卻還是吩咐手下,“你們愣著做什麽,還不把他們給我投大牢裏去。”
他恨恨的看著瑞王和路大將軍,“看我弄不死你,兩個老不死的,大牢知道是什麽地方嘛,那都是公子我的人,讓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三更一刻。”
路浩初看看他歎口氣,楚玉恒卻忍不住笑了,對雨璿說:“我很可憐他,也很同情他,但最同情還是他爹,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坑爹的玩意兒啊。”
楚玉恒說完又歎口氣,“粗俗了,粗俗了,實在不應該啊。”
雨璿直接給他一個大白眼,反正是沒有半點擔心,楚玉恒和路浩初都不是肯吃虧的人。能養出楚玉恒和路浩初這種孫兒子的爹,會是個肯吃虧的人?
一會要賣人,楚玉恒和路浩初兩對父子肯定要賣的不是自己,她有什麽好擔心的;她信不過別人,還能信不過楚玉恒嗎?
雨璿忽然聽到有人叫“姐姐”,回頭看到報信的那小乞兒在人群裏急得雙眼通紅,連忙給他打眼色,讓他不要擔心自己。
那小乞兒不知道楚玉恒他們之間說了什麽,隻看到楚玉恒他們是把自己綁了起來,按著他做乞兒的腦袋來想,當然就是被官府所迫,怕官府啊。
他也怕,誰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