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很多人看到了
倒不是雨璿等人做了什麽,因為他們做得再多,也隻能讓路府的下人們半信半疑,而不會完全不相信小喜。
那不隻是因為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更重要的是眾人喜歡這種“喜聞樂見”的風流韻事啊。
前提當然要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傳來傳去那會被人鄙視的,因為女子的名聲就是女子的性命啊。
所以若是楚玉恒和雨璿做得太多反而隻會讓他們生出更多的疑心來,反倒是現在楚玉恒和雨璿也沒有說幾句話,更是不曾動過小喜一根汗毛,小喜自己就把一切招了。
是,小喜隻招認了她偷衣服的事情。
也是她年紀小經的事兒少,再加上真得不夠聰明,才會一激動就大叫起來。
她也忍了好久、憋了好久啊,看著春桃和雨璿越來越親近,看著春杏和秋桃成為雨璿的心腹,而她依然還是從前那個樣子,和雨璿不遠不近得不到雨璿的信任與重用。
讓她做得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看家,那還用得著看?她才是特意被安排到雨璿身邊的人,本應該比春杏她們更快成為雨璿屋裏一等一的大丫頭,讓人人見了自己都要笑臉相迎。
所以在聽到雨璿和春桃說待她極好的時候,她爆發了。
可是聽到路府眾人的耳中,那當然就是她把一切都承認了:是她要害她們姑娘,是她要害她的主子。
這樣的人是最讓人唾棄的,所以她現在說出來的每一個字現在也不會再有人相信了。
小喜直起身子來,“我是豁出去了,反正也落不了好,現在也不比從前壞多少,我還有什麽怕得?”
“我就是看到了,看到玉恒公子從那間窗子裏跳出來;而且昨天晚上大姑娘一直和玉恒公子在一起,他們在一起整整一夜。”
“大姑娘和路公子在園子裏和周公子吃酒,回房後直到天色微亮玉恒公子又從窗子裏跳出來。”
她看著雨璿,“大姑娘,你不要再假模假樣的,不隻是我一個人看到了,昨天晚上你和路公子還有玉恒公子在路公子那裏洗得澡,也是有人看到的,你一個姑娘家勾三搭四的,就不怕被浸豬籠嗎?”
雨璿和楚玉恒的臉色都沒有變,隻有路浩初的臉色變了變,卻也隻是那麽一閃,就歸於平靜。
然後,他們都隻是含怒看著小喜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就好像在看她還能說出哪些胡話來,看她還能壞到哪種地步。
楚玉恒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請周公子過來?”他並沒有驚慌,所以路府的人都叫起來,“玉恒公子,你還聽她胡說?為了葉大姑娘著想也要打她個半死,看她還敢不敢胡說。”
小喜立即大叫起來,“是啊,你叫周公子過來,再叫周公子身邊的那個蘭兒過來,蘭兒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大姑娘你還和周公子眉來眼去的,真以為無人知道?蘭兒為這事不知道傷心多久了,如果不是葉府有人安慰她,她早就不想活了。”
“蘭兒不是容不下人,隻是受不了大姑娘你占了一個又一個,左邊有玉恒公子、右邊有路公子,最後還扯上海了周公子,並且還弄得幾個表少爺神魂顛倒……”
她越說越不像話了,春杏過去不由分說左右開弓就給了她幾個嘴巴,“你居然如此壞,枉我們還當你是少不經事。”
小喜一把推開春杏,堅持道:“我說得都是真的。”
路浩初此時也輕輕的開口,“真得?不說其他的,單單就說你的話吧,想要為憑也要兩人才能為證的。”
雨璿咬牙,“我算是養了隻白眼狼啊。”她看一眼楚玉恒,心裏奇怪,楚玉恒不是說小喜是他的人嗎?怎麽現在卻又如此背主?
而且如果不是楚玉恒給她遞眼色,她真得很想把小喜打得她爹娘都不認識,再把人丟出去。
春杏也被雨璿叫了回去,而小喜更以為計謀得逞的大叫道:“你們真以為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不要說是蘭兒知道,還有周公子的身邊小廝長福也知道,還有長福娘知道。”
“除了他們,還有路府上的那個廚娘王大娘也是知道的,她和長福娘親眼看到大姑娘你被路公子帶回去,然後在浴房裏呆了好久後,路公子頭發濕濕地出來,過了一會兒,你和玉恒公子都換了衣服,也是頭發濕濕的出來。”
小喜滿臉的得意,“老天爺是有眼的,大姑娘,你們再說我是胡說八道啊,有那麽多的證人在呢。”
楚玉恒並不驚慌,看一眼小喜輕斥道:“小聲點,大呼小叫的不是擾人清夢?”
雨璿也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心中卻因為小喜的話而吃驚。
雖然說是問出了還有誰摻和在內,但是事情卻又翻盤了。
她倒並不太在意別人說她些什麽,可是她娘親在意啊,這下子事情大條了,一會兒要如何向她娘親包氏解釋呢。
還有,鬧成這個樣子她娘親和李叔怎麽還沒有過來?可能是累壞了,最好是娘親不知道,那她也就不用解釋了。
但是事與願違。
雨璿的念頭剛剛轉過就聽到身後轉來一聲門響,然後就聽到了包氏的聲,“這一大早的……出了什麽事兒?!”
回過頭去,雨璿看到包氏牽著洪新祿的手站在門口,正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院子裏的人。
雨璿心頭的震驚就不用說了,但她是誰?騙人無數的她又怎麽會讓人看出破綻來,緩緩的站起來走過去摸了摸洪新祿的頭,卻對包氏說:“還是吵醒你了,娘親。”
包氏搖頭道:“那倒沒有什麽,也不是你們吵醒的,是新祿醒了過來推我起來的。”
“怎麽了?”她再看一眼院子裏。
雨璿淡淡的道:“沒什麽。”
“新祿怎麽不多睡會兒,有娘親在邊上也睡不踏實嗎?”她說著話回頭瞪一眼小喜,眼中全是不滿。
“也是昨天晚上我們娘倆說話到天快亮,他的確是困壞了,早上新祿是聽到有人吵,才叫我起來看看。”包氏忍不住偏過頭用手帕遮臉打個哈欠,“給他穿衣服也用了點功夫。”
“衣服都挺合身的,還要謝謝路公子想得周全。”她說著對著路浩初點點頭,話起了家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