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葉氏族長

  “最為關鍵的是，後來夭折過一個人，那個人是應該是老幾？”她敲了敲桌子：“假如說當年夭折的長子，而次子要遞補而上的話……”


  路浩初瞪大眼睛：“本來就是次子要遞補成為長子，除非那個次子不是嫡出的，否則怎麽輪到……，啊，不會吧？”


  “葉大老爺當初就是那個次子？因為老夫人以為他是別人所出，所以……”


  雨璿摸著下巴，“我想，應該我父親和當時的那個弟弟年紀是相仿的，應該是同一年的，不然老夫人想做手腳也不容易。”


  葉老夫人冷哼了一聲，“你認為你是官老爺嘛，說得還真是頭頭是道。”她的眼中卻閃過了什麽，目光也移開了。


  雨璿撫掌，“想不到被人猜中了！我很聰明，是不是？”她問韋東風又問路浩初，“我很聰明吧？”


  韋東風撇嘴，“得瑟。”但是他向來認為雨璿聰明，隻是不會說出口免得讓雨璿更得意。


  路浩初卻認真的點頭，“大姑娘好聰明，換作是我是累死也想不到的。看來當初夭折的那人是葉家當時的嫡長子了，唉。”


  他搖頭歎氣道：“換來換去的，我想一想就頭大，如果弄不錯才怪呢。”


  葉老夫人瞪起眼睛來卻沒有說話，心裏卻在想：怎麽會弄錯，如果不是那個老不死的偷偷換人，她也不會把兒子弄錯。


  路浩初睜大眼睛，“可是難產的話老夫人應該不會忘記，這樣豈不是很容易知道哪一個是自己所出？”


  雨璿歎氣道：“路公子，首先老夫人不是很相信老太爺的話，其次呢怕是老夫人的難產所出不是一個，否則就算老太爺昏了過去，她也不會難以斷定倒底哪一個非自己所出了。”


  她看著葉老夫人搖頭，“難產你都活了下來，算得是命大福大了。可是到了今天，我想命大是真的，福大就未必了。您說是不是，老夫人？”


  葉老夫人的臉色有點發青，看看雨璿沒有說話。


  她生了四個兒子可以說極為有福氣的，就算是夭折一個還有三個呢，除了長子外，其餘兩個都是難產所出。


  一次生出兩個兒子來，葉府當時還真得歡喜了好一陣子，都說是老天爺的眷顧。


  不過，葉老太爺當時換得倒底是哪一個？

  也隻有葉老太爺知道了。


  “你的兒子身上可有什麽胎記？”她看向紅姨，一雙眼睛閃著凶光。


  花姨看著她，“你以為我是你嘛，可以吃好喝好睡好？那個日子裏我哪有時間去看那些，我不賺銀子那媽媽會容得下我們母子？”


  她一句話就頂了回去，低下頭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了什麽：她的兒子身上幹幹淨淨的，可是葉老夫人所出的三個是不是身上也幹幹淨淨呢？


  絕對不能讓葉老夫人知道哪一個是她所出的。


  現在她明白了雨璿的用意，隻有葉老夫人糊塗著，她便不會對任何一人下狠手。


  路浩初喃喃的道：“原來，三個人是一般大啊；”


  想想葉家三個老爺，他再次歎口氣：“還都肖父，嘿，真是天意。”


  葉老夫人抿著嘴不說話，如今除了葉大老爺能確定是她所出外，便什麽也不能確定。


  雨璿看著她眨眨眼，“您說，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葉老夫人怒而站起，沒有說話卻看到丫鬟進來回道：“老夫人，族長到了，就在大廳奉茶，他們要見老太爺，可是老太爺如今還不能起床……”


  雨璿看向路浩初，涼涼地說：“來得還真得不算慢。”


  路浩初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窗外，但是雨璿和韋東風都能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在盤算什麽。


  葉老夫人隻能把怒氣壓下去，“我過去……”


  “不必了，我們幾個已經過來了。”葉氏一族的族長和兩個老人進來，“這裏人挺全的，也免得興師動眾，大侄子怎麽樣了，不久前我見他還好好的。”


  他的目光在屋裏一轉，最終目光落在雨璿的身上，定定的瞧了好一陣子。


  雨璿沒有回避，瞪著一雙大眼睛瞧他，然後心中生出來的就是討厭，這個老頭兒長得還行，就是那雙眼睛賊溜溜的，讓她很不舒服。


  該來的都來了，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這時候的人難道都不知道女子熬夜是不好的嗎？


  葉老夫人站起來相迎，讓族長坐了主位她在下首坐下，說了幾句葉老太爺的病情之事。


  族長有些奇怪看看葉老夫人，“好端端的怎麽會病倒，可是家中有什麽事情讓大侄子生氣著惱？”


  雨璿一聽這族長就不安好心啊，分明就是想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來，合著有人密告她出身萬花樓還不行，族長還要給她再安個大不孝、忤逆的罪名才成？


  她今天是第一次見族長，從來不曾和族長有什麽過節，真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剛一見麵就非要置她於死地呢？

  葉老夫人掃一眼屋裏的人，目光在雨璿的身上頓了頓，又在紅姨等人身上頓了頓，才欠了欠身子回答族長，“那倒沒有，隻是鋪子裏的一些事情，又是有病根的，唉。”


  族長的眉頭微微的挑起來，“哦，是嗎？”他的不快很明顯地放在臉上，看著葉老夫人的目光就透出了不滿來，“我聽到你們說的話哪裏能坐得住，吃過飯還是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他把目光直接放到雨璿的身上，“這就是你們老大的那個長女吧？”


  雨璿沒有動，就算族長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相撞在一起，互相瞪視了半晌，她也沒有要上前見禮的意思。


  葉老夫人點點頭，“是，就是雨璿了。雨璿，這些都是族裏長輩，過來見個禮吧，這三位都是叔祖，族長是大叔祖。”


  雨璿勉強的蹲了蹲：“見過三位叔祖。”一個禮讓他們三個人自己分去吧。


  族長更加不快，倒也沒有和雨璿這個小輩兒計較，隻是看向葉老夫人開門見山問道：“可問清楚了，這個丫頭當真是在，在青樓裏多年？”


  話說完他的目光再次掃過來，淩厲了許多，在雨璿的臉上劃過去，雨璿卻沒有開口分辯，反而自顧自的坐下，沒有半點驚慌或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