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二房的算計
還有,就是現在根本沒人把他們的話聽進耳朵裏,大家都很默契地把他們當成了木偶對待,不管他們是大叫還是讓人過來請,都沒有一人肯聽他們的話離開這裏。
不過,這倒是正和雨璿的心意。
葉雨婉當然不會理會雨璿關於上趙姨娘的問話,現在她隻想和方英楠把話說個清楚明白,“你說啊,你不是對我沒有半點想法嗎?那你送我的那些東西又要怎麽解釋?”
“這是在鬧什麽?”齊氏扶著丫鬟的肩膀慢慢的走了過來,看著葉雨婉的樣子她嚇得驚叫一聲轉過頭就向外喊:“大夫呢,快叫大夫。”
她不敢看葉雨婉,卻還是輕柔的問她,“倒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告訴我,自有我為你做主。”
葉雨婉看她一眼,眼中帶著三分的輕蔑,三分嘲諷,“你做主?也是,你是二房的主母,隻要是二房之中的人與事,你倒是向來都維護二房的人。”
齊氏的眉頭皺皺,如果不是葉雨婉現在的樣子過於可怖,她真想狠狠的瞪一眼過去,“葉雨婉。”
她沒有想到這個庶女今天會有這樣的膽子和她這麽說話。
葉老夫人看到齊氏後歎氣道:“快把雨婉弄到我房裏去,有什麽事情一會兒再問。”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雨璿卻揚聲道:“老太爺,老夫人,四妹妹的話你們都聽到了,這算不算是人證呢?那二嬸娘是不是也有可能動手腳?”
齊氏不解地看過去,“雨璿,你想說什麽直說吧。”
葉雨婉卻搶在前麵開口,“還用得著問嘛,你謀算人家的錢財之事敗露,人家現在把你當成仇敵來對待。”
“他,方英楠可是母親你和我姨娘商量好的人選,說要把我許配給他,還要我好好的留住他的心,我都一一照做了,現在你要給老太爺說,我和方英楠算不算是有父母之命?”
雨璿還真得很吃驚,沒有想到葉雨婉的所做所為原來是齊氏指使。
撇見雨璿一臉吃驚的神色,葉雨婉痛哼兩聲,其實她是想笑的隻是傷得太重笑不出來,現在說話因為鼻子被傷聲音本就古怪,這一痛哼聲音就更古怪了。
“有什麽好吃驚的,當真就是個村姑什麽也不懂。”葉雨婉對雨璿白了一眼,語帶嘲諷地道:“真以為對你擺出笑臉的就是好人?算計大房的那麽多的錢財,怎麽可能隻有一個辦法。”
“當然是法子越多越好,才越有把握啊。”
她說到這裏轉身看向方英楠,“你和我是交換過信物的,你嫡母也是點頭答應了你我的親事,現說與你無關?你可以再說一遍。”
方英楠真得哭了起來,他除了哭真得不知道能做什麽了。
他的嫡母的確是對他說過和葉雨婉的親事,但是事情並沒有過到明處,那能當得了真?
而且誰都知道,這件事根本不可能過明處的,因為他是要努力入贅葉家大房的,他和葉雨婉的親事當然隻能是私下的。
可是現在葉雨婉就抓著那幾句話,硬是把事情擺到明處,逼問到了齊氏的頭上。
齊氏隻知道二房裏的葉雨婉和呂雁芙打了起來,好像和方英楠也有關係才急急的趕了過來,完全沒有料到葉雨婉會說出這些話來。
就算她有些急智,現在一時間也因為驚慌而臉色有些變化,目光飛快的在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的身上轉了轉。
葉府的人是在謀算大房的銀錢,可是隻能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動手,其他人比如齊氏等隻能幫葉老太爺夫妻成事,因為大房的錢在葉老太爺夫妻的眼中,那都是他們老夫妻的。
因為葉東明是他們的兒子,兒子的錢就是他們做父母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齊氏如果私自謀算大房的錢財,那也是不被葉老太爺夫妻允許的。
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的臉已經拉了下來。
雨璿轉轉眼珠子,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四妹妹早就和方表哥定了親,可是老夫人也說四姑母和她早就給表妹做了主,也是和方表哥定了親,這個表姐妹同許配一人也不是不可以,但誰大誰小?”
火上澆油啊,她這就是怕今天晚上的事情還不夠亂。
“弟妹,你當真如此惦記我們大房的那點子銀錢?”周氏被人抬著自陰影中走出來,也不知道她是剛到還是早就來了,“你們二房理應不缺錢吧,二弟可是管著南邊的作坊。”
軟轎落下周氏也沒有站起來,她輕輕的咳了兩聲,緊緊身上的大氅,“兒媳病弱起不了身,無法全禮老太爺和老夫人不要見怪。”
她說完也不看葉老太爺兩個人,盯著齊氏的目光尖銳如針,“不會是二弟在外麵花天酒地花銷太大,有了虧空,弟妹你才不得不把主意打到我們大房頭上吧?”
“唉,弟妹一直是個賢惠的人,對金銀之物向來視為銅臭,怎麽會轉身就要謀我們二房那點可憐的東西?”夏氏的嘴巴還真是利害。
齊氏的臉色變了幾變,聲音也有點兒變了,“大嫂你聽一個小孩子胡說八道……”
周氏看向葉雨婉,示意身邊的人拿出傷藥來,“雨婉,你先讓人給你上點藥好不好?大夫馬上就到,或者先讓玉恒給你看看傷?”她沒有理會齊氏的解釋,同樣也沒有追問葉雨婉,隻是向一邊的楚玉恒示意了一眼。
楚玉恒立即笑著上來,“葉四姑娘,不管怎麽樣,還是身上的傷重要,我這就幫你看看。”說著果真去查看她的傷勢。
“一點小傷,不敢髒了玉恒公子的手。”葉雨婉卻往旁邊讓了讓,隻肯接過周氏讓人遞過來的傷藥。
周氏此舉就表示她完全的信任葉雨婉,而且大有把葉雨婉護到身後的準備。
葉雨婉遲疑了一下,看看齊氏再看看葉老太爺和老夫人,終究是搖了搖頭,“謝謝大伯娘。”她是在謝周氏打算庇護她之情。
雨璿依然在那裏揪著舊話不放,“倒底誰大誰小嘛?倒底哪一個訂親在前,哪一個訂親在後?現在還真得好難說清楚。”
呂雁芙也在那裏大叫,“有私情還能做得了大,就是做個妾也隻是個賤妾!不要臉的東西。”她沒有長輩可以倚靠,生怕再不出聲就要做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