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古怪
最為主要的就是,吃飯就是吃個痛快嘛,可是在李氏麵前有太多的規矩,到時候光注意吃飯應該有的禮儀了,飯吃到嘴巴裏還有什麽味道?她不想找罪受,所以還是告辭離開了。
離開後她抬頭看一眼天空,自語道:“陰的這麽厲害?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情來回頭看春杏問道:“這種天氣湖水都結了冰吧,怎麽可能清湖。”那個道長真是個大騙子。
春杏則是淡淡的道:“多給些銀,多用些時候唄;如今剛剛數九,如果進了三九的天氣,那才真是清不動了。”
雨璿的反應則是翻了個白眼,對葉府居然在這種天氣清湖底的異想天開的舉動,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真是不長腦的長才會這麽幹呢,還書香門第!被一個大騙牽著鼻走,大冷的天氣清湖,如果是在她們小鎮不被人笑死才怪。
春杏看雨璿一眼道:“這裏是京城,什麽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時間久了姑娘您就不會感到這個時節清湖是個多麽奇怪的事情了。”
好吧有錢人的想法她不能理解,雨璿也懶得管這些就不再提起此事。
自回房裏用飯。
因為記掛著明天出府的事情,她又去了一趟葉東明的房裏,請安離開的時候她的袖裏就多了一樣東西,那是葉東明扇子上的一個玉墜。
因為有了方嬤嬤那回事兒,雨璿想想還是不要放在自己身邊的好,想來想去便想到園子裏。
萬一就算有人搜出來,也不能說是她偷的吧?她便找個借口去了園子裏,又借口冷把支開春桃,便很快的溜到狗洞那邊,把東西草草的埋在狗洞裏。
明天就要想個法離開李氏,再來這裏把玉墜弄出去,明兒隻是探探路不需要太多的東西,更不能拿太紮眼的東西,所以雨璿認為有這個玉墜就足夠了。
她左右看了看春桃一時半會回不來,便信步向來路走去,走著走著就走錯了路居然來到湖邊不遠的大湖石旁,看一眼結了一層冰的湖麵,她再次在心裏罵了葉府老太爺和葉東明幾句。
正要離開的時候她忽然看到大湖石上有小孩在亂劃的東西,痕跡不算深且亂七八糟的,完全就是小孩的塗鴉,可是雨璿看著那些塗鴉眼圈紅了起來,眼淚差點就要流出來。
她飛快的左右看了看,正彎腰揀石塊的時候春桃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姑娘,你怎麽走……,啊,您怎麽了,誰欺負您了?”雨璿的樣子把她嚇了一大跳。
現在雨璿有什麽樣都不可能再嚇到她了,就算是看著她家姑娘拿把刀準備去殺人她也不會太過驚奇,因為她們家的主可不是受氣的主兒,就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得。
可是眼睛紅紅的大姑娘、一副快要哭了的大姑娘卻真得讓她以為出了大事。
當然,她是看過雨璿哭,可是那個哭和現在的樣完全不同,現在雨璿的模樣讓她就想到了傷心兩個字,真正的傷心,而不是那種流於表麵上的東西。
雨璿放下手中的石塊故作輕鬆地道:“沒有什麽,隻是一陣風吹了沙進眼裏,剛揉出來還有點痛。”她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春桃看了看雨璿,默不作聲的把鬥篷給她披上道:“姑娘,外麵風大夜也要深了,我們回房吧?”
雨璿點點頭,再也沒看湖石一眼,就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雖沒有回頭也沒有再說話,但心情卻明顯地不是太好。
春桃能感覺到自家主子有些不一樣,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來,她倒是回頭看了好幾眼,但是那裏什麽也沒有。
回到房裏的雨璿也沒有多說一個字,直接讓人伺候著她睡下了。
雖然時候太早了些,可是春杏等人也不敢違拗她的意思,等到把人都打發下去後,雨璿卻睜大眼睛看著帳頂,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此時的園子裏隻有呼呼的寒風吹過,這麽冷的季節裏天黑下來哪裏還會有人再來園子裏呢?
可是真得就有個黑影偷偷摸摸的進了園,在雨璿呆過的湖石前轉來轉去好久,甚至伏在地上找了好幾圈,把雨璿曾拿起過的石頭都找到了。
但是黑影好像並不是很滿意,繼續向園子的深處走去。
第二天用過早飯後,雨璿就來看葉東明了,離開這裏的時候,她就可以直接去李氏那裏,然後一起離開葉府。
這是她進入葉府後第一次離開,原本心頭應該有小小的雀躍,可是今天她卻真得不想去了,就是想不到好的借口。
她現在唯一盼著的就是天黑,而且她還要琢磨著怎麽能打發春桃和春杏離開自己的身邊,如果這時候能有個自己的心腹人就好了,她也不必做點事情要前怕狼後怕虎的。
剛進葉東明的院子就看到似雲一臉的嚴霜,正在訓斥幾個小丫頭,看到雨璿來了連忙迎上來,臉上已經帶上了笑:“大姑娘倒是早,老爺知道姑娘的孝心肯定高興。”
雨璿在心裏答一句:我隻是來看他哪一天死。臉上卻同樣掛上笑,看一眼那幾個小丫頭向她微笑道:“這是怎麽了,夫人呢?”大房裏的事情無巨細之分,統統都要過周氏的眼,這是她聽來的,也是她看到的。
可是今天似雲教訓小丫頭卻有點貓膩,因為在看到她的時候有那麽一點點的慌張,是有事需要瞞著她這個大姑娘呢,還是她在做瞞著周氏的事?
似去聽到雨璿問起周氏來,那一絲隱藏起來的慌張立即在臉上閃現出來,雖然時間有些短暫卻還是落在了雨璿的眼中。
似雲未語先笑,“這天兒可真夠冷的,大姑娘快進屋裏喝杯熱茶,我們夫人就過來了。”她隻是說周氏就要過來了,認真來說並不是答了雨璿的話。
說罷卻去拉了春杏一把道:“走了,看她們做什麽?笨的要死,怎麽教都教不會。從前我總是說你要柔和些,不要嚇到她們,越是大聲她們越慌豈不是更學不會?現在才知道真能把人活生生的氣死。”
她的話看似是對春杏說得,但事實上卻是在向雨璿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