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來治
雨璿似乎是被她罵懵了,呆呆地看著呂雁芙的嘴唇一張一合,直到她罵得差不多了,才大叫一聲,“呂雁芙,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做什麽要這麽狠毒的毀了我的清白?今日,今日,我就與你拚了。”
說著上前,抓著呂雁芙的衣領,左右開弓就是幾個響亮的巴掌,嘴裏還不停地罵,“你說誰是賤貨?你說誰是冒充的?你說……”
她每說一叫就是一個巴掌,不多會兒,呂雁芙的小臉就紅腫了起來,她連慘呼都沒了力氣。
這一切又是發生在一瞬間,待眾人反應過來,呂雁芙早被雨璿按在椅子上,不分頭臉的打了好一會兒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雨璿真的會下狠手打人,在他們的意識裏,家裏小姐妹之間拌嘴總是有的,但也隻不過是互相對嗆幾句,從來沒想到會變成眼下這副局麵。
這哪裏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完全是一副市井潑皮的樣子。
葉老太爺喘了好幾口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對下人們喝道:“都是死人嗎,還不快把大姑娘是表姑娘拉開!”
葉家的姑娘,少爺們都驚呆了,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打架,他們就算是知道這個新來的大姑娘不懂禮數,卻怎麽也不會相到,她竟如此……如此……嗯,他們都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她現在的行為了。
被春蘭,春桃,春杏從呂雁芙身上拉下來的雨璿,猶不解恨地踹了呂雁芙一腳,“你倒是給我說楚,我怎麽就是冒充的了?
還有,你為何要用簪子劃破我的袖子,難道你沒看到這裏還有幾位表哥在場,你這是存心想毀我清白啊,小小年紀,心思倒是惡毒,我找不到夫婿,對你有什麽好處?”
葉老夫人聽了這話,老臉一沉,“芙兒,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的袖子為何會破啊?”呂雁芙哭喊道:“外祖母,你要相信芙兒,我真的沒有弄壞她的袖子。”
話音將將落地,一枚金簪從她的袖子裏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也不知是這響聲的作用,還是別的什麽,大廳裏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大家的眼睛都落在葉家四姑奶奶身上,倒是少有人去注意呂雁芙了。
葉家的四姑奶奶見大家都看著她,氣得嘴唇都開始發抖,是氣雨璿對自己女兒下手的狠辣,更是氣呂雁鞭的不懂事。
她雖然是葉家的女兒,可是她已經嫁出去了,呂家才是她的家,就算她的丈夫死了,可呂家還在,那裏就還是她的家。
隻不過現在她在娘家生活得多好啊,她正謀算著如何長長久久地在葉家住下去,可是她這個不懂事的女兒去因為一時意氣,來拆自己的台,這,這叫她如何辦才好?
四姑奶奶心思急轉,一眼撇見身邊自己的兒子呂煥,立即朝他使了個眼色,同時對著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跪下道:“是女兒沒教好芙兒,請父親母親責罰。”
葉老爺子看了看跪在跟前的女兒,又朝那邊發髻有些散亂的外孫女看了一落千丈眼,最後嚶嚶哭泣的葉雨璿身上。
才要開口,就聽旁邊又響起了撲通一聲,四姑奶奶的兒子呂煥也跪在老太爺麵前,“外祖父、外祖母,雨璿表妹現在這個樣子,傳出去在對她的名聲不利,是妹妹做錯了,理應受到責罰。”
“隻是現在依煥兒的意思,咱們應該先處理雨璿表妹的事,表妹不是覺得在外人麵前露了手臂,清白被毀了嗎,其實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嚴格來說並沒有那麽嚴重,但表妹如果實在介意,煥兒不才,願意負起這個責任。”
呂煥朝雨璿那邊看了看,才又向老太爺磕了個頭,“隻要外祖父和外祖母把表妹許配給我,她的名聲就保住了。”
雨璿愣了一愣,朝呂煥看去,這個人長相很是普通,在相親時也曾見過一麵,隻因當時人太多,倒真沒在意,卻沒想到這人還能說出如此一番驚人之語。
她心底暗笑,這不是送上門來的炮灰嗎?她要是不好好利用,還真對不起以前看過的那麽多電視劇了。
心思一轉,她回身就撲到春桃懷裏,因為誰都知道春桃原來是老祖宗房裏的人,連葉老太爺都讓著她一分,哭著道:“他們一家合謀要害我,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裏的一家人,指的當然是葉四姑奶奶一家人,他們一個兩個地跳出來擠兌她,不是想害她又是什麽?
葉四姑奶奶更是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兒子在這時候也會犯糊塗,自己給他使眼色,隻是讓他給自家妹妹求情,哪個叫他攪和出求娶這一樁事,這不是擺明了拉仇恨值嗎。
她聽到上位的葉老夫人冷哼了一聲,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隻得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四姑奶奶這一暈,大廳裏的人都亂做了一團,叫大夫的叫大夫,張羅著把四姑奶奶抬回屋的就要動手,雨璿在旁邊見四姑奶奶的眼睫毛微微顫了一下,緊閉著的眼皮子下的眼珠子還在骨碌碌地亂轉,就知道了怎麽一會事。
心底不禁暗暗發笑,這裝暈可是個技術活,一般人可做不來,因為人能控製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唯獨不能很好的控製眼睛,如今她裝暈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又怎麽能如她的意呢!
此時的她也顧不上哭了,大聲驚呼著衝上去,一邊扒拉開人群,一邊大叫,“四姑母這是得了急症,我在鄉下聽一個土朗中說過一個百試百靈的法子,你們可別動她,一動她,她可就真沒命了。”
聽她叫得煞有介事,又說事關人命,所有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手了。
雨璿也不給眾人思考的機會,直接從四姑奶奶頭上撥下一支金簪,又轉到她的腳步邊一把掀起她的裙子,露出一雙穿著精美繡鞋的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