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第322章 :兩個堂主
談判的這一日,於楊辰千思萬念,百般苦等之下,終於到來。
這一日,楊辰領著忠於自己師傅張雪蓮的這一派系,來到了黑鷹堂的老巢。整個黑鷹堂的老巢,被稱之為聚義之地,事先牛千鈞向蘇太清發起談判之時,這地點選擇,也正是此聚義之地!
楊辰的身後,浩浩蕩蕩的跟隨著黑壓壓的一群人,數量到底有多少,楊辰自己都不清楚。
「堂主,請坐。」張如風對待楊辰的態度,現在是最為誠懇的。
他越發思考,就越發感覺楊辰話語中的深意,實非常人見解。這種參悟,這種理解,值得他張如風追隨。
他抓著椅子,直接給楊辰抬了過來。
這足有幾十斤的石椅,張如風單手一抓,連喘氣都不帶的,可見張如風的本事了。
楊辰點了點頭,對張如風多多少少是心懷感激的,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張如風可以理解自己。希望其他那些黑鷹堂的成員也可以如此的理解他吧,不管如何,今日與蘇太清談判結束后,總會見分曉的。
說起蘇太清,下一刻,便是嘩啦啦的腳踏聲響起,緊接著,於他們之外的另外一幫人,也來到了這聚義之地。
楊辰舉目看去,那為首之人,是一個模樣約莫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穿著一身紫袍於身,身上刻著一個鷹的圖案,背後跟著一大群人。
楊辰細細一看,好傢夥,這數量,可不比他背後跟的人少。這麼多人站在最前面的人,自然想都不用想,也知曉這中年人,正是所有人都提起過,且恨之入骨的『蘇太清』了。
「堂主,坐!」那蘇太清身旁兩個大塊頭端來椅子,砰的給蘇太清屁股後面一放,氣勢洶洶,架勢十足。
這堂主,自然不是喊楊辰的,而是喊蘇太清的。
「什麼!」
「這蘇太清竟然自封堂主!」
「大逆不道,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這蘇太清以前就是個打雜的,雪蓮老堂主在位時,他屁都不是。現在他還敢自封堂主!他這是不把我們這些當長老的放在眼裡了啊。」
一群人恨的咬牙切齒。
他們雖然質疑楊辰,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張雪蓮。也正是因為對張雪蓮的忠心耿耿,他們接受不了任何一件有侮辱張雪蓮存在的事情。
楊辰是張雪蓮的徒弟,他們都尚且如此。
這蘇太清和張雪蓮可沒關係,他們自然不會給予什麼特權,眼看這一旁的人喊蘇太清什麼堂主,當即便是喝道:「蘇太清,誰給你的資格任命堂主的?」
「就是,你當堂主,你問過我們這些傢伙的同意了嗎?」
楊辰仔細觀察,這蘇太清是一個和藹可親,看起來城府極深的男子,他聽著一圈人的質疑,也不有半點生氣的意思。相反只是笑呵呵的打了個哈欠:「黑鷹堂群龍無首許多年了,始終沒有個明確的堂主,我蘇太清蘇某人自問能力還算可以,擔任這個堂主,又有何不可。」
「呸,蘇太清,你要臉不要臉!」
「你還能力不俗,擔任堂主?」
「蘇太清,你看清了,這才是堂主。」張如風一聲厲喝,指了指楊辰:「這是我們黑鷹堂的新任堂主,楊堂主!蘇太清,你自封堂主,沒問題,但在黑鷹堂不吃這套!」
蘇太清本來還懷有著如沐春風的笑容,不有半點生氣的意思,現在突然聽到張如風指了指楊辰,說什麼除了他之外的堂主,蘇太清表情就頓時間變得不悅起來。
這讓蘇太清聲音一冷:「哦吼?你說我蘇太清當堂主不要臉,那他楊辰當堂主就要臉了?」
楊辰聽著蘇太清如此說,一時間摸著下巴思緒起來。
蘇太清認得自己,不過卻又不知道自己擔任了黑鷹堂的堂主。
看來這蘇太清在自己身邊也有一些眼線,但不是什麼身居高位的眼線,否則不可能什麼事兒只知道一半。
「這些人果然對我師傅忠心耿耿啊。」楊辰心中思緒,蘇太清竟然在他的身邊都插不進來太內圍的眼線,由此便可以推斷出了。
想到這,楊辰也不再含糊什麼,而是將手指抬起:「蘇太清,你看看這是什麼,黑鷹堂的規矩,你作為黑鷹堂的老一員,應當比我更清楚。這黑鷹戒指,才是代表著黑鷹堂堂主的身份,此戒指於手,我楊辰才是黑鷹堂堂主!你蘇太清沒黑鷹戒指,又不經人認可,自封堂主,不覺得是種大逆不道的行為嗎。」
「就是,蘇太清,你也想當堂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
「哈哈,自取其辱。」
楊辰身後的這些人頓時辱罵了起來。
蘇太清背後的不少人看著楊辰的表情也變得微微動搖起來,很多人跟隨蘇太清並非是真心的,他們肯定希望追隨更為正統的黑鷹堂堂主。而得到黑鷹戒指的,自然才是最正統的。
蘇太清是最憤怒的。
他此刻面色青一陣紫一陣,不過很快他便恢復如初,扭了扭脖子,喝道:「呵呵,楊辰小兄弟,你還小,堂主可不是過家家,更不是玩遊戲。黑鷹戒指只是過去式了,不是說傳給誰誰就是堂主,擔任堂主,得是有能力的人才可以,你尚且年輕,又何必瞎攙和什麼熱鬧。」
「就是,黑鷹戒指只是一個形勢而已,若是傳給誰誰就當堂主,那給我豈不是說我牛大壯也能當堂主了?哈哈哈!」蘇太清一旁的人嗤笑起來。
聽到這話,楊辰樂了。
他其實對這個堂主之位不是很敏感。
不過現在,看著這蘇太清如此模樣,他想不敏感都不行,他可以不當這個堂主,但黑鷹堂既然和自己師傅有關,他還不至於將黑鷹堂交給這樣一個人擔任堂主。
他從蘇太清的眼神中,只看到了對權利的渴望,對錢財的渴望!
這種人,只適合做小事,卻做不了大事。
對權利和金錢渴望之人,總歸是被一層薄紗束縛著,突破不了被束縛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