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正菜來了
在步妖妖走神之時，一段並不斷太長的舞蹈便已經跳完，台上的姑娘俏生生地在台中間站定，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對眾人福了福身，道：“奴家名燕兒，擅長各種舞蹈，燕兒今夜的歸屬權底價為一百二十兩，若是有哪位官人對奴家有意，現在便可以叫價了，奴家便在這裏等著伺候今晚的良人。”
大堂中頓時有不少客人們發出了叫好的聲音，以及吹口哨或逗弄燕兒姑娘的調笑。
當然，更多的便是當低價揭曉以後，對著個姑娘感興趣的客人們的叫價聲。
“一百三十兩！”
“才加十兩銀子，真是小氣得很！我出一百五十兩！”
“哈，說得好像你就多大方似的，我出一百八十兩！”
“二百兩！”
也不知是認為最先出來的姑娘不如後出來的，還是單純地知識燕兒的樣貌，展現出來的性格，嬌態不合口味，樓上報價內很少有人報價，大多是大堂裏的客人們吆喝得最是厲害，不多時便漲到了二百五十兩銀子。
到這時，似乎價錢已經漲得差不多，大堂內稍微靜了一下，才又有人叫了個二百六十兩。
有幾個之前叫價的客人們麵露糾結之色，遲疑了好一會兒，紛紛搖了搖頭。
不知何時站回台上的老鴇很快便大聲宣布道：“那麽，燕兒今晚的歸屬權就歸這位公子了。”
拔了頭籌的是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長得一般，穿得不錯，但對方叫價時候那種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的姿態，一看就知道是個暴發戶。
看周圍的人都用豔羨的目光看著自己，很是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而後很快又迫不及待地拉著走到跟前來的燕兒，把人摟在懷裏用力親了一口，惹得燕兒嬌笑不已。
他倒是也想趕緊找老鴇要個房間和燕兒好生親熱親熱，但後麵的姑娘們還沒出來，他也很好奇會不會還有姿色更好的，若是有，再買上一個，讓兩個姑娘一起伺候自己，想想就覺得心頭一片火熱。
不多時，第二位姑娘也出來了，年紀依舊和燕兒相仿，都是步妖妖眼中的未成年少女，這位少女所展示的是琴藝，彈奏曲子時時不時地便衝著大堂內的客人們隱晦地拋個媚眼，唇角勾起恰到好處的笑容，微微偏頭時故意露出瑩白的脖頸引人注意。
步妖妖仿佛都能聽見樓下的那些饑渴男們吞口水的聲音。
氣質樣貌方麵，這一位和燕兒也是不相上下，隻是燕兒看著更俏皮些，這一位就多了幾分魅惑。
估計不出意外，應該能賣個比燕兒更高一些的價錢吧。
果然，最後，這位叫蘭兒的姑娘不但低價是一百四十兩，多了二十兩，最後的價碼也是三百兩的銀子，且出手的還是二樓一個小包間裏的人。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三個姑娘都和燕兒蘭兒各方麵條件在伯仲之間，最終價碼也都是在二百五十兩到三百兩之間。
期間樓上包間裏也有那麽幾個人出過價，但感覺上似乎都算不上特別熱情，最後真的拍下來的也隻有蘭兒和第五個丫頭。
步妖妖摸著下巴四下看了看，又想到老鴇之前說過八個姑娘裏會有幾個成為館裏新的一等姑娘，前麵五個姿色都差不多，不可能是指這五個，所以，後麵剩下的或許才是真正的重頭戲，前麵就是熱個場？
就連鳳歡這個小大人看了半天，也忍不住抱怨：“這些人還不如我們家裏的其他丫鬟姐姐們標致，底下那些人是眼瞎了嗎，居然那麽高興。”
聽得鳳軒和步妖妖都哭笑不得。
別說將自家的丫鬟們和這些風塵女子相比本就不合適，能留在王府的丫鬟，雖說他們沒有特別的目的沒必要特別專門挑選長得好看的丫鬟，可為了看著賞心悅目，大部分丫鬟也都是長得頗為漂亮的。
就算稍微長得平凡一點的，因王府的特殊地位，瞧著平時的行事作風，展現出來的氣質等等，也絕非風塵女子可比擬。
說句不合適的，如沉香連翹這樣的在她這個王妃身邊伺候的大丫鬟，要是到了秦館，不論從哪方麵考慮，必然都能成為花魁！
就在這時，第六個姑娘終於現身，一直毫無動靜的陸羽忽然開口道：“正菜來了！”
步妖妖和鳳歡同時往台上看過去，二人的表情都有了些變化。
鳳歡滿意地點點頭道：“這位姐姐還算不錯。”
步妖妖失笑不已，不過，還真被她給說中了，這六個姑娘顯然比前頭的都要更好看一些，看著年紀估計也要大上那麽一兩歲，估摸著得有個十七歲了。
這個年紀若是良家女子，便有點大了，再不嫁人就該成老姑娘了，但在青樓之中，除了一些客人們偏好年紀比較小，或者瞧著比較稚嫩一些的以外，還是稍微‘熟’一點的，顯得更有味道。
最關鍵是，稍微大一點，身體發育得也會更好，步妖妖以其過人的眼力很容易便看出，嗯，這第六位姑娘比前幾位身材更加前凸後翹，加上身上穿的裙子本身也是齊胸襦裙，將上圍展示得淋漓盡致。
還沒表演什麽節目，隻是露個相，大堂裏幾乎所有人的客人就迫不及待地露出了豬哥相，眼睛都定在了那姑娘的上圍上。
這個叫鳶兒的姑娘底價就要二百三十兩，價格剛報完，都不等大堂的客人們反應過來，一直沒多大動靜的樓上各個包間內的人終於紛紛出手了。
二百五十兩，二百八十兩，三百兩，三百三十兩……提價的速度非常快，不過眨眼的功夫，價格已經漲到了一倍多。
步妖妖還注意到，叫價的幾個包間當中，對麵一個包間的人叫得最歡，而且聽叫價時的語氣，估計是個有點來頭的紈絝子弟吧，那種迎麵而來的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以及‘本公子有的是錢’的態度不要太明顯。
而且她還注意到，那個包間裏的人一開口，其他人叫價時便分明有了些顧慮和遲疑，叫的速度都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