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不送對方一程就不錯了
也不知對方得了這種不可言說的髒病是因本身私生活太過糜爛才終嚐惡果,還是……其中也有某些人為的因素?
“說起來,就這麽個人渣玩意,是怎麽得到藥王令的?藥王穀往外發藥王令不至於這麽不挑人吧?”
鳳軒剛回過神來就聽見步妖妖這句話,莞爾一笑道:“我是不太清楚藥王穀發藥王令都是根據什麽條件來的,但想來這樣的人渣確實不太可能能入得了藥王穀的眼,多半是他們用了某種特殊途徑弄來的吧。”
步妖妖剛想說,不是說不允許用強硬手段搶奪藥王令,否則藥王穀便會出手嗎?轉念一想,誰說的非得用強硬手段才能得到藥王令?
如果拿出足夠讓手持藥王令的人心動的籌碼來,也未嚐不會有那愚蠢的,或者正好有其他迫切需要的人將藥王令轉讓。
持有者自己願意轉讓的,藥王穀該也不會多說什麽,醫誰不是醫呢,隻要前主人別為此來找事就成了。
“給這麽個人渣看病,想想還挺膈應人的。”步妖妖撇撇嘴,臉上滿是不高興。
鳳軒道:“花柳病在藥王穀之外也算是一種無法治愈的不治之症,得了此病的人多半隻能等死,我還不曾聽說誰被治好了的,你認為藥王老前輩能把此人治好?”
“不治好豈不是要壞了藥王穀的名頭?”步妖妖抬了抬眼皮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哼道:“藏書洞裏關於花柳病方麵有所描寫的醫學典籍不多,但其中的確有那麽兩種可以治療的法子,好不好用就不好說了。”
因為那兩種法子和她知道的法子並不相同,她沒嚐試過,自然不好說效果如何。
“那你呢?你有辦法治嗎?”鳳軒忽然問道。
“有啊。”步妖妖滿臉嫌棄,“可我為什麽要給他治?”她不送對方一程就不錯了!
鳳軒也猜得出她的想法,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那你覺得藥王老前輩他們會幫他治嗎?”
步妖妖沉默了下來,臉色有點黑。
理智上考慮,以藥王穀在這個時代的人心中的地位,自然是沒什麽病能難倒他們的,事實上藥王穀也的確有治療花柳的法子。
藥王穀不是什麽慈善組織,治病隻看藥王令,不管對方身份,便是窮凶極惡之人因緣際會得到了藥王令來求醫,隻要那人沒招惹到藥王穀頭上,藥王穀也會照救不誤。
這也是藥王穀一直以來被知道其存在的人認為亦正亦邪,難判斷好壞的原因所在。
可從感情上考慮,還是那句話,這種人渣就該人道毀滅,免得以後還會禍害更多人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得更難聽一點,狗改不了吃屎,她可不覺得把人治好了這人以後就能斷情斷欲再不碰女色了。
可是……再冷靜下來想想,她會對那人如此厭惡,無非是初初聽到這些醃漬事覺得倒胃口,可普天之下,類似或做過更多駭人聽聞的惡事的人不知凡幾,她管得過來嗎?
藥王穀不是什麽慈善組織,她也不是懲惡揚善,除惡務盡的女俠女英雄,這些個事兒輪得到她來操心嗎?
步妖妖心中一鬆,無奈地撫了撫額,對自己這莫名爆棚的正義感感到好笑。
當然,這不是說她就不該有正義感,隻是……好吧,曾經開黑醫館,給許多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同樣沾了血的黑道大佬或嘍囉們看病治傷的她,實際上正義感這種東西大約是真的比常人要少一些的。
西鳶國這個宗室子弟真正讓她惡心到的還是對稚子出手,成人如何就不說什麽了,但不管是什麽人,對孩子總歸都會有些不同的情感。
常出入錦醫堂的那些她的‘老顧客’們,即便是手裏沾了血的,也少有會對孩子出手之人,一旦有,不好意思,錦醫堂不歡迎,從哪兒來滾哪兒去。
步妖妖一拍大腿,道:“算了,不想這麽多了,既然來到了藥王穀就是藥王穀的病人,義父他們該怎麽救治就怎麽救治,我也不好插手。”
“你真的完全不打算插手?”鳳軒仔細觀察她的表情,想確定她的想法。
步妖妖笑眯眯道:“了解一下義父和兩位師兄打算怎麽治,也順帶看看穀中藥童們的水平還是可以的,要是他們用的法子效果不好,我也不介意幫把手啊。”
鳳軒心中越發覺得古怪,納悶地看了她好半天,就算是真的想通了,也不至於反差這麽大吧?
不插手也就算了,還要幫忙給那家夥治病?那人渣何德何能讓她出手?
“怎麽這樣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像個慈悲為懷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步妖妖調侃地勾了勾鳳軒的下巴,後者嘴角一抽,好笑道:“是不是活菩薩我是不太清楚,但你不是會主動攬下這種和自己不相幹的事的人我還是知道的。”
“還算你了解我。”步妖妖總算露出一抹帶著點算計的笑容,意味深長地說道:“其實給他治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總不能讓藥王穀的名聲因這麽個玩意受到影響,再說,花柳病就算能治,誰也沒說過治療過程會很輕鬆,治愈以後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不是嗎?”
就算有輕鬆點的法子,可以避免後遺症,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沒條件,那就製造條件!嗬嗬。
鳳軒了然地笑了,也覺得步妖妖這個主意比方才被氣得恨不得把人弄死的法子要來得迂回也高明得多。
這邊的交談已經有了結論,而另一頭,藥王也讓雲歌雲楚幫蘇良,也就是那個人渣診斷好了病症。
鳳軒之前的確沒看走眼,蘇良的病已經得了有些日子了,不但關鍵部位潰爛,脫落嚴重,四肢,還有身上也出現了一些藏不住的痕跡,看著就讓人退避三舍不願意靠近。
病到這種程度,病人本身自然也會覺得非常痛苦,在藥王幾個人出現在蘇良麵前時,這個仗著自己爹的疼愛橫行霸世做下許多惡事的紈絝子弟毫無形象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著他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