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月蘭邪的靠山
大致意思上就是說,今天是朕的弟弟大喜之日,朕心甚悅,不能親自前來觀禮很是遺憾,故賜下如下賀禮聊表心意,希望弟弟弟妹以後能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最後,再報出一長串讓所有人都聽得眼熱的許多成對的各種珍寶賞賜品。
“王爺,王妃領旨謝恩吧。”
“臣弟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扶著步妖妖起身後,鳳軒從懷中摸出一個荷包遞給來傳旨的太監道:“有勞你跑一趟了。”
安喜太監笑嗬嗬地說道:“王爺您客氣了,能來給您和王妃道喜,可是奴才的福氣,奴才在這裏也恭喜王爺王妃喜結良緣,祝您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承你吉言了。”鳳軒難得態度頗為溫和,平素對外很冷淡的臉上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得周圍的人都很是驚訝。
“留下來喝杯喜酒再走?”
安喜欣然點頭,“那奴才就不客氣了。”
接過聖旨,其他便再沒什麽需要補充的,入洞房後還有些步驟要做,但這些要等他接待過賓客,入夜後再進行。
讓府裏的人將賞賜之物妥善放好,步妖妖便被喜婆領著送到了新房之中。
說到新房,原本按照規矩,王妃即便是正妻,也該有單獨的一個院子,和鳳軒分隔開,可鳳軒卻反其道而行,王府裏給他的王妃準備的院落直接空下來,大手一揮,將新房布置在了他的房間,也是他的主院內。
其中意味,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
新娘送進新房內,隻鳳軒一人親自接待賓客們,先讓賓客們各自入座,廚房那邊也陸續地將準備好的飯菜酒水送了上來。
步妖妖曾經對青城的百姓們說過大喜之日王府會辦三天的流水席,這是鳳軒的主意,尋常的百姓想進入王府討一杯喜酒或是接觸其他的賓客是不太方麵也不太合適的,所以流水席安排在了隔壁,以及王府前麵的街上。
整整一百桌的酒席,請來了青城好幾個酒樓的廚子,包括月滿樓,蘭亭居,還有另外三個比這兩家稍差一籌的酒樓,菜色也都是他們各自酒樓的招牌菜,價格不低。
在王府裏來曆都不小的賓客們開席之時,外麵的百姓們也將一百桌坐的滿滿當當,還有不少人站著等候,左右也有早就安排好的人給他們拿來凳子讓他們坐下等,瓜子點心樣樣不缺,服務相當周到,讓許多百姓們都覺得受寵若驚。
這些百姓們也不好意思白吃這麽一頓豐盛的酒席,早早地就準備了份子錢,雖然他們知道自己這點錢王爺王妃肯定都不會放在心上,卻也是他們的一片心意。
負責關照流水席這邊的王府中人請示過老管家後也將這些份子錢留了下來。
鳳軒和步妖妖自然不可能真收下百姓的錢,但他們願意給,都是出於祝福,不收寓意上來說也不太好,最多先將錢收下後,找個機會用這筆錢做些善事,再回饋到百姓們身上。
這些都還算是小事。
王府裏的熱鬧才多呢。
要說今天這酒席最讓人震驚的,不是飯菜,而是酒水!
所有桌,也包括隔壁的流水席上的,用來招待賓客的酒水無一例外全都是天香閣的三種白酒。
天玄國內有名的幾種醇香的黃酒也有,但白酒這會兒還是稀罕貨,哪怕這段時間在整個鳳天府乃至周圍兩個同樣為鳳軒封地的府內也流傳開來,人們對白酒的推崇也沒有減退分毫,反而隨著有人得知白酒得到了京城許多達官顯貴們的熱烈追捧後,使得這種新的酒水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許多人都以喝白酒為新的潮流,加之白酒本身那種火辣辣的口感,也得許多好酒之人的喜愛,白酒在周邊地域的熱度的確空前高漲。
與此同時,天香閣也逐漸增加了每天售賣的白酒的數量,但這個增加後的數據也依舊有限,其中有一大半都被許多大戶人家給定下,其他的品質相對一般的,並沒有多少時間沉澱的酒水才會留給尋常人家舍得買點回去享受的人品嚐。
像今天這種所有人都能喝到進行的機會,便是在那些大戶人家也不多見。
這怎麽能不讓其中好酒的那一部分人感到欣喜若狂!
這些人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必定要不醉不歸,喝個痛快!
也有些注意多的,腦子轉得快的,想到了這白酒是天香閣的東西,之前許多人也打過天香閣的主意,或是也想讓月蘭邪給他們提供大量白酒來個雙贏,或是辦酒席時用,可月蘭邪這個東家一律不鬆口,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其中也有人想來硬的,給月蘭邪一個教訓。
月家再厲害也隻是商戶,也就是月夫人有些來曆,但稍加懲戒一番也不是什麽大事,可結果,想動手的人不但沒能得手,反倒自己的生意或是官場的某些麻煩被人翻出來,把自己先弄得焦頭爛額。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三番五次的就隻能證明月蘭邪背後有什麽人給他當後盾。
難道那個在月蘭邪背後給他撐腰的人,居然是戰王爺——!?
如果真是這樣,月蘭邪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點!
先是和王妃因藥膳有了交情,弄出白酒後居然又得了王爺的青眼?不,不對,或許正是因為他先和王妃有了私交,才被王妃想辦法引薦了王爺,搭上了關係?
這些人越想越覺得一定是這麽回事,心中便開始琢磨著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生討好王妃,把王妃哄高興了,他們能被王爺注意到的可能性才能更高一些。
不少人不經意地左右掃視時發現有人和自己有類似的神色,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一笑,又移開了視線。
也有人正好和月蘭邪他爹,月老爺同桌而坐,立刻便向月老爺舉杯,同時試探地打聽著月蘭邪和王爺的交情。
月老爺一邊故作神秘地嗬嗬笑著,暗地裏卻惱火地直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