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最近營中因為海盜的肆虐，氣氛一直很沉重萎靡，鳳軒的到來猶如一劑強心劑一般，讓衛衡和兩個親兵都為之一振，之前幾番在海盜手上吃虧，還有不少將士受傷的氣餒也一掃而空，三雙眼睛都迸發出無窮的鬥誌。
步妖妖看著心中一陣感慨，真是青春啊！一言不合，說燃就燃！果然當兵的是最有熱血的嗎？
鳳軒來這裏是為了解決海盜，步妖妖的身份過後讓他們慢慢消化激動去，眼下還是先讓衛衡將最近江陽城發生的事，軍營裏的情況匯報一番。
衛衡輪年紀還要比鳳軒年長幾歲，在軍中打滾的時間也更久，性子也很沉穩，剛剛也就是突然得知鳳軒來到的消息才難免激動了一下，提起正事，也飛快地調整好狀態，嚴肅地將現狀一五一十地說明了一遍。
情況比他們想象得要好得多，那些海盜手段殘忍，行事猖狂是一回事，卻也無意要和官府或軍中的人作對。
從很多細節都可以看得出，這些好到主要是圖財，其次是女人，殺人隻是順手，官府或是軍營中的損失，蓋因他們不可能放任海盜不斷掠奪江陽城百姓以及外地來的行商們的性命和錢財，主動要討伐海盜。
海盜不肯束手就擒自然會反抗，然後按照他們慣常的做法，殺殺殺，導致衙門和軍中將士都頗有損傷，也拉了很多仇恨，叫他們對海盜的存在更加難以容忍。
至於上岸暗中將江陽城的縣令殺掉，或許是因為這位縣令在討伐海盜方麵的態度太過強硬，或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他們不是海盜，暫且不得而知。
但無疑，他們的行為卻是真正惹怒了天玄國這邊的官方，衛衡也因此親自帶兵討伐海盜，雖然沒能將海盜重創，但也好歹盡可能多地保護住了那些出海行商的商船中的人們或貨物的安全。
變相地說，也算是讓海盜吃了點虧。
可他們心中都清楚，此並非長久之計，想永絕後患還是要徹底將海盜們剿滅。
“……江陽城的沿海有許多大小島嶼，其中有些是荒無人煙的荒島，有些則生活著少數的原住民，我派人暗中查探過其中一部分島嶼，雖然暫時無法確定海盜巢穴所在，但也大致有幾個懷疑的地方，隻是還需要進一步驗證。”衛衡取出營帳中的海圖鋪在桌上。
海圖上顯示的島嶼比鳳軒之前看的更加精確，上麵還特意用筆標注著具體的探查情況，甚至包括這段時間以來海盜們出現的地點分布，以此來反推可能是他們巢穴的島嶼。
“此外，我也讓底下的人根據曾經見過的海盜的樣貌調查過他們的底細，發現這些人的祖上有多半都是那些有人居住的小島上的人，大多身上背著人命或是其他罪名，被島上的人驅逐，或是自願離開，然後逐漸聚攏在一起，形成規模，並且以劫掠海上的船隻為生。”
衛衡給了他們一點消化的時間，才繼續說道：“幾十年前，江陽城也曾有幾年出現過海盜的蹤跡，實則那些人便是此次的這批海盜的上一代，當時那些海盜行事比較低調，而且每每總是打劫幾艘商船後便銷聲匿跡，然後又過一段時間再出現，而且每次出現的地點都相去甚遠，讓人無從探查根源，大約五六年後，海盜徹底消失了蹤影，慢慢地被人遺忘。”
“直到最近，這一批海盜重新出現，乘坐的他們的所謂戰船，經過查探，樣子和當年那些海盜所用非常相似，再派人往周圍的島上明察暗訪，才得知了他們的身份。”
步妖妖忍不住想給衛衡點個讚，不愧是曾經跟在鳳軒身邊的人，能力確實不俗，雖然暫時還沒能將海盜剿滅，但該做的調查，以及得到的情報卻比江陽城的衙門強太多了！
心裏這麽想著，步妖妖便也直言不諱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讚賞。
衛衡有些受寵若驚，又滿心歡喜，但片刻後還是謙虛地笑道：“王妃謬讚了，是王爺說過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敵我不明的情況下，難免要吃虧。”
步妖妖轉而又拍了拍鳳軒的肩膀，道：“你言周教屬下的本事很不錯啊。”
鳳軒也不客氣地接了這句稱讚，還故意問她：“如何？是不是又發現了我的優點，覺得對我更滿意了？”
步妖妖無語地瞥了他一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德行！
“行了，說正經事呢，還貧嘴。”步妖妖注意到衛衡那副活見鬼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被鳳軒這和平時不一樣的態度給嚇到了。
為了防止鳳軒在他們心中高大的形象慘遭破滅，步妖妖略一思索，便主動提道：“海盜的事一時半刻怕是解決不完，我不懂這些東西，就不在這裏妨礙你們了，衛將軍，我聽說營中有不少受傷的將士，我想去看看那些人的傷勢，順便，如果有幫的上忙的地方也搭把手，你覺得如何？”
衛衡瞬間想到這位準王妃是將天花疫症都解決的人物，還有她疑似出身藥王穀的身份也在小範圍內傳開，如果她願意出手給那些重傷的將士們治療……想到這裏，衛衡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來。
但緊接著，又重新想到步妖妖乃是準王妃，身份尊貴，讓她屈尊降貴給那些將士們看病，還是女兒身，恐怕不太妥當，一時間便有些為難起來，目光時不時地往看不出息怒的鳳軒身上掃。
步妖妖不客氣地懟了鳳軒一下，道：“說話啊，你不點頭，人家衛將軍都不敢讓我幫忙了，難不成你想眼睜睜看著那些將士們落下殘疾或是不治而亡？”
她是還不太清楚那些受傷的將士情況如何，但衛衡歡喜之餘也泄露出幾絲愁苦，便知道其中怕是有不少人情況很危險。
中藥見效本就比較慢，在古代這種醫療條件，一旦碰上那些傷勢嚴重的，很多時候放在算不上有生命危險的，也可能會因沒有得到及時有效的急救，最終導致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