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工藤新一與否
“……”研究員露出了一個毛利蘭並不感到意外的驚訝表情。“這個……”
“實話告訴你,我見過永野先生,”毛利蘭已經抓住了研究員的手臂。“你應該……就是怪盜基德了吧?”
“……”研究員露出了相當無奈的表情,然後突然試圖掙脫毛利蘭的束縛——畢竟在他看來,毛利蘭隻是個女孩子而已。
但女孩子和女孩子是不一樣的,而毛利蘭和基德所預想的女孩子就更不一樣了。
“喝啊!”隨著一聲嬌喝,毛利蘭已經將基德轉了一百八十度,使他背對自己。然後又用膝蓋頂在基德的背上,用雙手將基德的雙臂拉向身後並完成了控製。
“啊啊啊啊啊——”基德露出了齜牙咧嘴的表情。“疼疼疼——————”
“感覺疼了?”毛利蘭露出了嘲諷的表情。“不知道中森警官見到你的時候你會不會更疼——老老實實帶著,換班的研究員馬上就會過來,然後他就能把中森警官也通知過來!”
“……”基德低下了頭,然後突然換了一條聲線。“你覺得,把我交給中森警官真的好嗎?”
這條聲線讓毛利蘭錯愕了片刻。“你……”
“先把我的手鬆開,至少鬆開一條胳膊也可以……”基德繼續用著這樣的聲線說著。“讓我轉過身來,給你看看我的麵孔。”
他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毛利蘭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選擇了照辦。鬆開了基德的右手,毛利蘭靜靜地看著他身前的人。
“你的力氣還是那麽大呢,小蘭,”基德被解放的右手在臉上摸索了一下,一張瞬間失去了靈魂的人皮麵具就被摘了下來。“但是,也沒有必要對我,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這麽做吧?”
“……”毛利蘭的眉毛抽了一下,但立刻就震驚於了他所說的話。“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是我,小蘭你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用無奈的語氣抱怨著,毛利蘭麵前的那個人就轉過了頭來,然後帶著無奈的表情看著毛利蘭。
“怎麽了?”工藤新一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雖然說我確實有事離開了一段時間,但我這張臉應該沒有變化太多吧?你這茫然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啊=_=#”
“你……”毛利蘭下意識地鬆開了工藤新一的手,然後驚訝地看著工藤新一。
“我就是怪盜基德,怪盜基德也就是說,這個身份本身就隻是為了調查某個案件所以才假扮成的啊——真的怪盜基德在十幾年前就消失了”工藤新一歎氣。“我不是都把珠寶還回去了嗎……因為我隻是一個偵探,不是小偷。我隻需要作出偷盜這件事就能達成我的目的,我並不需要把那些寶石據為己有。”
“你……”毛利蘭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隨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你……對了,怪盜基德擅長易容,你會不會是——!!!”
這樣說著,毛利蘭一點也不客氣地用雙手捏住了工藤新一的兩個臉蛋,然後——
“嗚啊嗚啊嗚啊——”工藤新一的臉瞬間就扭曲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極度痛苦的呻吟聲。“疼疼疼——”
而毛利蘭原本肆無忌憚的表情也瞬間變得猶豫了起來。“是……是真臉……”
伴隨著這句話,心疼的表情出現在了毛利蘭的臉上。“你……疼嗎?”
“你自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工藤新一痛苦地按摩著自己的臉,無奈道。“關中女子高中生空手道大賽的冠軍對自己的手勁有多大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
“抱歉……”毛利蘭的表情非常自責。“你……可是,你為什麽要成為小偷呢?你不是最討厭小偷的嗎?”
“如果對公眾有益的話,我很樂意迎接死亡,”工藤新一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連死都不怕,難道還害怕名譽汙損嗎?我做這些都隻是為了……勾引某個犯罪團夥出來,我需要掌握他們的線索。有證據表明,十幾年前的那個怪盜基德就是死於那個可怕的團夥,而且現在這個團夥又在蠢蠢欲動,策劃這什麽陰謀,所以我為了引出那個團夥,才會故意假扮怪盜基德,試圖勾引他們上鉤。”
“……”毛利蘭沉默著看著麵前的工藤新一。
麵前的人是工藤新一——她魂牽夢縈的人,但她現在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任何喜悅的情緒。正相反,她現在隻感覺心像被撕扯著一樣痛苦……大概……是失落吧?源自失望的失落。
“……”工藤新一似乎也發現了毛利蘭情緒的低落,然後也大致猜到了原因。“放心,這樣的身份不會持續太久的。”
“真的嗎?”毛利蘭立刻抬起頭來,臉上似乎帶有一絲驚喜。“你很快就不再會扮演這個小偷了?”
“是的,”工藤新一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點了點頭。“那個團夥已經露出馬腳了,或許很快他們就會打算動手——他們覆滅的日子就是我不再需要披著這層皮的那一天。”
“太好了……”毛利蘭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真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
“我也在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工藤新一看著毛利蘭的表情,臉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了。“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等一切都結束之後,我希望能親口對你說。不過現在,我需要離開這裏了,如果被發現了,那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毛利蘭隻是癡癡地盯著她麵前的人,隨著他從她身旁走過而轉過身,最後目送他越走越遠。
“新一!”毛利蘭突然叫住了工藤新一。
“嗯?”工藤新一轉過頭。
“……”毛利蘭抿著嘴唇,片刻之後才說了出來。“保……保護好你自己。”
“哦?”工藤新一微微錯愕,然後再次露出了非常溫柔的笑容。
“我會的,等我回來。”他這樣說著。“相信我,我會回來的。”
淚水從毛利蘭的麵頰上滑過,落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