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奔向孤獨的自由

  席穆城被容雪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最後看見容雪漫被獄警給拖走了，蒼白的臉上，是那一雙憤怒到發紅的雙眼，還有她絕望的流淚的神情。 他拿著這疊離婚協議書，像是拿著千斤萬斤重的東西，竟是拿不起。 捂住心口，他低垂下雙眼，眼角竟然有幾滴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 離開牢房，走到外麵的天地。 容雪漫看到了那片藍天，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隻是她適應了太久的陰暗光線，這會兒到外麵看到陽光，竟是那樣的刺眼，好刺眼。 她用手遮著頭頂的陽光，望了眼四周沒有人來接她，她覺得自己是孤獨的，也是荒涼的。 原來她始終是孤獨一人。 離開牢房，再沒有了席穆城給她編織的鳥籠一樣的家，再也沒有爸媽給她曾經溫暖的家，容雪漫忽然發現，她沒有地方可去了，就像是外麵流浪的人一樣，在無處可歸。 在外麵公園的長椅上躺著望著外麵的天空，連星星和月光的光，照下來的時候，都是慘淡慘淡的，凍的她渾身發抖，渾身涼透。 這一夜，她熬過去了。 她知道，要想活著，不能這樣墮落，就算沒了愛情，也要靠自己的能力好好活下去。 去了附近找了幾個工作，大多是因為她沒有帶身份證，也沒有告訴家庭住址，對她不放心，都沒有收下她這個流浪在外的人。 就在容雪漫絕望時，她看到了一個飯店正在招洗碗工人。 這個不需要學曆，也不需要身份證和家庭住址，隻需要白天的時候在這裏打些零散的工，到月開個工資就可以了。 “把這些都洗了，動作麻利點，聽到沒有？” “這是怎麽洗的？還有油呢？給我洗幹淨點，你想不想要錢了？” “這些，這些，都洗了，快著點，等下還要用呢……” 容雪漫從未幹過這種粗活，她雖然有所準備，但她還是做得不夠好，經常被廚房的人呼來喝去的。 而她更知道，要想在這個社會中生存，就必須要吃苦耐勞，不要存在僥幸心理去幹活，所以她從不懂，到慢慢熟練，到最後在飯店裏踏踏實實的工作下去了。 白天她在飯店洗碗，到了晚上就到公園的椅子上住上一晚。 雖然會有時下雨，容雪漫從飯店裏要來了一把傘，在下雨的時候就蜷縮在傘下，這樣就能避開雨淋濕了，想一想能活下去，這點苦又算的了什麽？ 這天，容雪漫剛拿到了一個月的工資，雖然不多，隻有三千多，但她已經想好了，在附近租一個房子，有一個簡單的小窩，也算是一個美好的生活。 “容雪漫，有人找你！” “哦！” 容雪漫聽到有人叫她，就出來看看，這一看她張了張口，卻是沒有叫出來。 “雪漫，你爸病重住院了，正急著要手術，你快點想辦法給他手術費，不然你爸就沒命了。” 這個地方容雪漫是用公用電話亭給媽媽打過一次電話告訴她的，可一個月過去了，她媽媽沒有找過她，今天卻是因為爸爸的病情才來找她的。 “媽，我……隻有這麽多。” 容雪漫將所有的工資都給了容母，容母看了下隻有三千塊，抬手就給了容雪漫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