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逼迫濊貉
花落這聲不過,說的眾人都有些后怕。
但是為了能留下來,不得不得不說道:「將軍請講。」
花落說道:「要想留在城裡可以,但是十五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男丁必須幫忙守城,婦孺也需要來衙門幫忙後勤。」
「不是吧,我們怎麼守城,我們連刀都沒提過?」
「那就更好學著提了,你們不都看到了一半的士兵離開了,你們現在不學著提刀,將來九黎殺進來,想學都來不及了!」
花落方才將他們投奔九黎的路斷了,現如今有用先是來恐嚇他們。
眾人面面相覷。
花落見狀繼續說道:「本將可不是讓你們白做啊,凡是來幫忙的男丁和婦孺,都有份例拿!」
花落的話音剛落,那些北城的犬戎難民,比黑水城的城民先一步報名:「將軍你看我們可以嗎,不要份例只要給口吃的!」
……
珍妃回到犬戎城之後,身子便一直不見好。
夜清寒趁機提升被俘的異族男丁的地位,給他們以起碼的尊重,同時在每個部族中選出佼佼者,任命官銜帶領本族的將士,他只要教會領軍的官員大宇話,這樣既方便了調遣兵力又方便管理,本來是件好事。
但是阿酈對濊貉的人恨之入骨,見夜清寒居然讓濊貉男丁脫離了奴隸的身份,還讓他們可以隨著九黎一起打仗,非常不開心,她對夜清寒說道:「濊貉的人當初追殺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輕饒他們?」
夜清寒淡淡的說道:「三成以上男丁,還不夠嗎?」
不夠!
但是這樣的話阿酈說不出來。
她怕夜清寒會因為討厭她。
她知道夜清寒之所以娶她並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覺得對不住她。
他們結婚至今別說圓房了,連單獨在一個房間都不曾有過。
她有時候會想,如果她沒有在濊貉失身,他對她的態度會不會不一樣?
慢慢的她將夜清寒對她的冷淡,轉嫁到濊貉的身上。
她本以為濊貉城破了,濊貉會像犬戎一般被屠城,誰知夜清寒居然決定讓濊貉和其他的異族平起平坐,這怎麼可以!
但是她知道夜清寒決定的事情,她根本改變不了。
於是她打起來其他主意。
她讓自己的親信將濊貉的婦孺抓起來,逼迫濊貉士兵起兵造反。
濊貉造反的事情,很快便傳進了珍妃的耳朵了。
她拖著病體,出了後宮。
在異族的事情上,珍妃本就不贊同夜清寒的做法,在她的眼中北疆的異族都是寫沒有頭腦的蠻夷,這些人不配和九黎人平起平坐。
正好濊貉出事,她準備藉機取消夜清寒給予異族的特權,她要讓異族只能作為九黎的奴隸。
珍妃來到校場外的時候,濊貉造反的士兵已經被捆綁在哪裡。
夜清寒還沒有來。
阿酈遠遠的看到珍妃,便迎了過去:「母妃,你身子不好,怎麼也出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哀家怎麼能不出來呢?」珍妃望向被捆綁著的濊貉士兵,「這些便是造反的士兵?」
阿酈說道:「是。」
「濊貉果然是不安分呢!」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我阿爹有準備,這些人說不定就衝進皇宮擾母妃休息了。」
「是嗎?」
珍妃看著地上的濊貉士兵,她不是傻子,這些濊貉人的父母妻兒都在她的手上,他們不敢這麼做,但是她並沒有揭穿阿酈。
阿酈是九黎最大姓氏姜氏族長的女兒,姜氏以為兵器鍛造出名,在九黎滅族之前就已經脫離的九黎自立門戶,如不是俞太后要將所有的九黎族都追殺殆盡,姜氏不會來北疆,姜氏在北疆隱姓埋名這麼多年,實力上雖然不能跟犬戎和濊貉比,卻也算的上佼佼者了。
珍妃和夜清寒當初如果不是得到姜氏的鼎力相助,不可能在重傷之下活下來,更不可能在短短半年時間一統北疆。
而珍妃滅犬戎和濊貉,其中有一個原因便是賣姜氏一個人情。
阿酈並不知道珍妃此刻想的是什麼,以為珍妃也認定了濊貉人想造反,說道:「母妃準備如何處置?」
儷妃看了看天色,問道:「這件事情大王知道嗎?」
阿酈回答:「知道。」
「那怎麼這一會,大王還沒來?」
珍妃的話剛說完,身旁的侍從便回復道:「晌午的時候收到黑水城的消息,聞小姐要來犬戎,大王出去迎接尚未回了。」
珍妃愣了下,說道:「聞小姐……」
珍妃的聲音很輕,阿酈聽的卻十分不舒服。
她早就聽說這個聞月華和夜清寒是青梅竹馬的關係,而且據聞這個聞月華還是大宇第一美人,如今她又為了夜清寒捨棄了大宇,她的出現對她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阿酈正想著,夜清寒的馬車已經來到校場前。
下車的夜清寒如月的面容,白衣賽雪,那風姿,那風華卻又讓人看上一眼,就再移不開視線。
而隨著他一同下車的女子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讓人本能的想起金玉良緣天作之合。
沒等兩人走到近前,阿酈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阿酈的目光沒有躲過聞月華的眼睛,她微微勾了勾唇角,恭敬的給珍妃施了禮,又微微的沖著阿酈福了一福,但是這一福里分明透著優越感。
阿酈直接的心裡堵著口惡氣,倒是夜清寒先開了口:「母妃身子不好,不在宮裡休息怎麼來校場這樣的地方?」
珍妃指了指校場里被捆的士兵:「這不是聽說濊貉的人造反嗎,哀家來看看。」
夜清寒溫淡的眸子掃過被捆的眾人:「造反?為何要造反?!」
阿酈冷哼了聲:「這些濊貉人壓根就沒有把我們九黎人放在眼裡,造反還需要理由嗎?」
聞月華見狀笑了笑:「姐姐說的妹妹可不認同,造反是要掉腦袋的事情,這些人能無緣無故的造反?」
「他們被九黎滅族了,去不過唄!」阿酈踢了被捆的一個人,「是也不是?」
被綁的濊貉人恨恨的看了眼阿酈,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