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打算議和
祁永提到十年前的時候,夜清寒的眸色沉了幾許。
夜清寒沉默了很久,問道:「太後派去追殺珍妃的人可是我父王?」
祁永被夜清寒問的一愣,點了點頭:「是。」
夜清寒聽完,眸色暗了下來,因為他的父王曾經傷害過機械甲的主人,所以十年前北疆之戰機械甲才會再次出現切,斷了糧草補給,致使他父王戰至彈盡糧絕,他叔父不讓他來北疆,怕是也因為顧及到這層關係。
「你怎麼了?」花落看到夜清寒的臉色不好看,擔憂的問道。
夜清寒不想花落擔心,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在想如果機械甲的主人真的是珍妃,或者是和珍妃有關聯的人,確實有可能知道密道的事情,但是我還沒想明白,為什麼她要救走謝燁?」
「我也想不通,他們圍攻了我兄長,應該是支持犬戎王的小兒子阿史那磨想要和大宇開戰的,沒有理由救走謝燁!」祁永想了想說道。
此刻下人們端了早膳上來。
祁永照顧眾人:「吃一口熱粥,出了北城門就只能是乾糧了。」
其他人聽了,臉色卻暗了下來,朱煜這個時候喊他們去問話,還不知道會怎麼刁難他們,他們今日能不能出城還兩說。
眾人簡單吃了兩口,便隨著門外等的不耐煩的侍從,去了驛站。
驛站二道院門裡住的是患病的災民,用面巾捂住口鼻的無涯山莊的善醫術的眾人,正將外面士兵熬好的幾鍋熱粥端進去給那些災民吃、
二道門這邊,關押這謝燁的那扇門前擋著士兵,朱煜、池溟和他們的侍衛也在那裡。
看到祁永等人,士兵們讓開了位置,讓祁永進屋。
朱煜看起來並不想問責:「希望祁將軍儘快指出密道所在,本王好命人將密道堵死,不讓歹人有機會進城。」
昨日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投靠了阿史那磨的機械甲主人所為,那麼黑水城的這個密道,就不在是黑水的避風港,而是最危險的存在。
祁永點了點頭,招呼身後的士兵:「隨我來!」
士兵們知道了位置,便開始填土堵密道,這是個浩大的工程。
祁永走出屋子,對朱煜說道:「那就勞煩賢王陛下再次監督士兵填密道了,末將要和將士們出城救花將軍。」
「祁將軍救人心切,本王理解,只是有一件事情,本王覺得應該讓你們知道。」
祁永見狀問道:「何事?」
朱煜沒有說話,只是招呼眾人和他一起。
眾人跟著朱煜出了驛站,被朱煜一直帶到了北城門城樓上。
看都朱煜帶他們上城門,眾人都覺得有些詫異,這個時候朱煜來他們來這裡所謂何事?
朱煜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指向了城門外面的林子。
眾人順著朱煜手指的方向,看到昨日沉入河底的犀牛機械甲,居然好好的立在那裡,和犀牛機甲並排站著的還有另外幾個機甲,有的形狀像野豬,有的像大象,總之都是提及碩大的那種,這些體型碩大的機械甲,徘徊在樹林邊上,虎視眈眈上的看著城門,彷彿隨時會攻打過來。
祁永詫異的看向朱煜:「這怎麼可能,難道說昨夜有人將河底的機械甲打撈了上來,可機械甲那麼沉重,想要將那麼龐大的東西撈上來,必然需要很多人力,可昨夜城門外沒有任何異動啊!」
「這才是讓本王驚訝的地方。」朱煜眯起了眼眸,「昨夜城門外沒有動靜,甚至城門外的雪地上連叫印都沒有,機械是怎麼被打撈上來的。」
「有沒有可能是另外的機甲?」祁永問道。
朱煜搖了搖頭:「你注意看那隻犀牛機甲的頭,那裡還有昨日撞城牆留下的凹陷,不可能是新的一隻。」
「也就是說機甲落入水中還可以被啟動?」
眾人陷入了沉思,他們本來以為這種機械甲可能是依靠燒煤炭活火油來發動的,如今看來並不是煤炭火油,不然落入水中早就熄滅了,不能再次被啟動。
那麼這麼碩大的機械甲是靠什麼啟動的,如果水消滅不了機械甲,該用什麼來消滅這些機械甲呢?
如果想不到消滅機械甲的辦法,他們出城門無異於送死,何談救人?
祁永問朱煜道:「賢王可有打算?」
朱煜看著城門林子外的機械甲說道:「犬戎王抱恙,阿史那磨現如今全部的精力應該都放在如何爭奪王位上,阿史那磨的才能遠在他的兄長之上,但是他兄長有大宇朝堂的支持,本王覺得他此舉更像是在問大宇討要一個說法!」
大宇統一九州之後並沒有攻打黑水以北。
並不是先帝不想要北疆,而是因為黑水以北的北疆天氣太過嚴寒,土地又都是種不出來作物的草地,就算大宇人佔了,只會農耕的大宇子民也不可能在北疆這樣的地方紮根下去。
而北疆本來的異族都是游牧民族,尤其是犬戎,善騎射善畜牧,他們靠著夏天放養的牛羊馬匹,給大宇提供肥美的食物和獸毛,再從大宇買絲綢和糧食,有了交易,兩國子民的生活才能過的更加安逸。
所以雖然大宇和犬戎年年征戰,也不過是爭那麼幾個給誰都不會影響大局的城池。
究其根本,沒有你死我活的矛盾。
夜清寒說道:「所以賢王準備議和?」
朱煜望向遠方的機械甲,說道:「沒錯,本王已經給父皇寫了摺子,畢竟誰做了犬戎的王,對我們大宇都沒有影響!」
祁永點了點頭便是認同:「賢王所言極是,對了,不知道昨日謝燁手下交出的賬目,賢王有何打算?」
「本王昨夜已經命人將賬簿和摺子一起快馬加鞭送往帝都,相信不日就會送都父王的手中。」
城牆頭的風冷的蝕骨,賢王說完,招呼眾人離開。
花落見她小舅舅居然同意了朱煜的提議,拉了拉她小舅舅的衣袖,低聲問道:「那我兄長……」
「阿史那磨正在集中精力奪王位,這個時候他不可能對花將軍下毒手。」夜清寒握著花落的手,安慰她道。
花落心下稍安,卻依舊不放心,站在城頭不願離去:「可是外面那麼冷……」
夜清寒伸手攏住了花落肩:「花將軍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