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冰河做武器
城牆很高,花落從上面跳下來,摔了個趔趄,好在現在是冬天地上的雪很厚,並不怎麼疼。
但是夜清寒的眸子卻冷了起來:「誰讓你下來的?!」
「我可是有備而來的!」花落無視夜清寒的怒火,翻身上了他的馬,對武友說道,「往南邊跑!」
「好!」武友不明白花落為什麼讓他往南邊跑,但是他還是照做了。
夜清寒扭頭看著上了他的馬的花落:「你準備怎麼做?」
「北城和南城門之間的護城河上結了冰,我們可以縱馬過去,但是那個木質犀牛身上又是木頭又是生鐵肚,想必肚子裡面還裝了不少人,不然它怎麼會知道追著我們跑,還知道沖我們揮舞鋸齒?」
「木質犀牛這麼重,肯定過不了河!」夜清寒聽完一夾馬肚,縱馬朝著北城門和南城門之間的護城河跑去。
花落沒想到夜清寒不說一聲就縱馬,險些被掀下馬,害的她不得不緊緊的抱住他的腰:「你好歹說一聲啊!」
「坐穩了!」夜清寒低頭看著花落圈在他腰間的手,眼裡帶著笑意。
城牆上舉著火箭的眾人,本來準備在木質犀牛再次衝過來的時候放箭,誰知道城下的人居然跑了,眾人只能在城牆上亦步亦趨的跟著。
花落等人踏上了冰河之後,看著冰河下依稀可見的魚群,聞棟不無擔憂的問道:「姓花的,這河上的冰看起來不厚,我們就這個騎過去靠譜嗎?」
「不靠譜就對了!」
花落話音剛落,武友的馬落蹄時,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冰層裂開的聲音。
「不是吧!」聞棟嚇得想掉頭。
可身後就是來勢洶洶的木質犀牛,聞棟只能閉著眼睛拚命打馬過河,祈禱冰層在他過去之後再裂開,他邊打馬邊哀嚎:「姓花的,都怪你出的餿主意,我今天要是真的凍死在冰水裡,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不出餿主意,你早死了!」花落嫌棄的沖著聞棟喊到。
聞棟一人一乘,最先過了河,跟著武友也過了河,此刻冰面上已經發出了很大的碎裂聲,眼見著花落和夜清寒的馬就要過河,身後的木質犀牛禿然猛的一抬前蹄子,將冰面震裂開來。
木質犀牛龐大的身軀,因為太過稱重,不及掙扎便隨著開裂的冰層轟然沉入了河底,花落和夜清寒的馬匹也因沒能及時躲避身後碎裂開的河面,后蹄深陷入河水裡,眼見著他們即將墜河,夜清寒抓住身後的花落,想將她推到了岸上:「你上去!」
「不!」花落想讓夜清寒先上案,他身上有傷,再掉進冰水裡哪裡受得了?
可是夜清寒已經先她一步,將她推上了岸,他用了很大的力氣,以至於她被推倒在雪地上,她從雪地上爬了起來,驚的想去救夜清寒,卻見夜清寒和馬居然保持直立的姿勢,並沒有掉進河裡。
跟著她看到武友此刻已經將夜清寒的馬韁繩緊緊的握在手中,戰馬因為下墜的力量,身子已經有一多半墜進了冰河裡。
冰冷的河水刺激的它發出窒息嘶吼聲,它不斷掙扎著加重了下墜的力度,武友的手掌因為用力過猛嘞出了血,夜清寒緊緊的抓著鬃毛:「安靜!」
那馬似乎聽懂了夜清寒的意思,不再掙扎,花落和聞棟見狀和武友合力將夜清寒和馬一起拉上了岸邊。
木質犀牛此刻已經完全沉入了河底,從犀牛肚子里鑽出來幾個犬戎人,大約是不太會泅水,又趕上了冷的凍死人的冬季,爬上岸的時候只剩下半條命,被趕過來的大宇士兵制住。
制服了犀牛機甲的花落等人,瞬間成了大宇士兵眼中的英雄,尤其是黑水城的士兵,他們很多人是認識武友的,在謝燁卻下令捉拿武友時,他們眼中多了分遲疑。
可即便如此,軍令難為,他們也不得不執行命令。
花落想阻攔,奈何她和夜清寒的人太少,在大部隊面前根本無濟於事。
此刻聞棟走上前道:「本公子聽聞武友乃是花將軍的侍從,謝將軍無端將他定位逃兵恐有不妥吧?!」
謝燁沒想到聞棟會為素未謀面的武友說情,上前說道:「武友是花榮將軍的侍從沒錯,但是他私自回城,又殺了末將派在城牆下的守軍,這件事師爺和當時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在場的都是你的人,自然會幫你說話!」武友老實巴交一人,被謝燁說的急得臉紅脖子粗。
謝燁說道:「在場的是北疆的戰士,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都說謊了?!」
「他們……」
武友話音未落,眾人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們如果沒有說謊,為什麼我還在城中,卻被你們說成出了北邊門?!」
花落聽到這個聲音,不敢相信的回過頭去,居然是他的小舅舅祁永!
看到小舅舅還活著,花落的眼淚不爭氣的拋了出來,她沖著祁永奔了過去:「小舅舅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
「我不是好好的嘛,傻孩子哭什麼啊!」祁永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花落說道。
「聽謝將軍說你們出了北城門,怎麼會在這裡?!」朱煜看了眼做賊心虛的謝燁,心中大約明白了怎麼回事,問祁永道。
「回稟賢王殿下,末將中謝燁這廝的毒,又被扔進了北城瘟疫橫行的災民區,本來必死無疑,是夜世子命人偷偷的將末將和末將的部下救了出來,又為我們解了毒。」祁永惡狠狠的望向謝燁,「姓謝的,我哪裡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待我?!」
朱煜聞言望向謝燁:「可有此事?!」
「……」
謝燁沒想到已經被他燒死的祁永會出現在這裡,有些后怕的退了提,確定他真的是活人的時候,他決定死不認賬:「正如你所說,我為什麼要下毒害你,再說了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下的毒?!」
祁永見謝燁居然還不認賬,沖著身後扭了扭頭,很快便有一個部下,扭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那人一副書生打扮,正是謝燁身邊的軍師,此刻他正低著頭,聲音怯怯的:「他們拿著刀逼我說出來的,我不想說的,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所有個閃失,他們都過不了……」